「大少夫人!我在這。」
听到大少夫人催命似的叫聲,韻兒提著裙擺急忙自樓上沖了下來。
「快!快帶我去!」她二話不說,拉著韻兒就往外跑。
「大少夫人,您要韻兒去哪里?」
韻兒見她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也跟著慌了。
「去找天雲!」
她仍頭也不回地拉著韻兒跑出天雲閣,拼命往回廊那頭跑。
「大少夫人,韻兒不知道大少爺人在哪兒,韻……韻兒要回去干活了。」
一听到大少夫人要去找大少爺,韻兒比誰都慌,她心一急,扯回手臂便想往回跑。
「韻兒!沒關系,我知道天雲他在哪,你只要帶我去就行了。」
桑心拉住她興高采烈的說道,一點也沒發現她閃爍不安的神色。
「大少夫人,您……您怎麼會知道的?」
「風告訴我的,他真是好心!知道我急著找天雲,很熱心的告訴我了!」桑心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二少爺很熱心?韻兒一張小臉登時就垮了下來。
舉凡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二少爺的心不是熱的,而是冷的!
他將大少爺的行蹤告訴大少夫人,定是不安好心,這下完蛋了,衛王府這下鐵定有事要發生了!
「大少夫人,我可不可以不去?」韻兒苦著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還是新婚妻子的大少夫人若見到大少爺的侍妾,還知道大少爺在她那里足不出戶地整整待了五天,那會有什麼反應?
舊愛新歡一但踫了頭又會是何等場面?她連想都不敢想。
「不行!你今天非帶我去不可。」她二話不說便拉著她要往後跑。
「大少夫人,不是那邊!」韻兒無力的拉住了她。「芷蘭姑娘住在這頭。」她認命的比了比相反的方向。
「那好!我們快去吧!」
相較于桑心的雀躍,韻兒糾結著眉頭,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然而韻兒沒忘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主子說的話,她做奴才的豈有說不的膽?!
踩著無比沉重的腳步,韻兒將桑心一步步的帶向蘭苑。
???
「大少夫人,這就是‘蘭苑’了,韻兒在這兒等您,您自己進去吧!」
韻兒帶著大少夫人來到蘭苑的門前,就怎麼也不肯再走了。
「好吧!我就自己進去了。」
桑心迫不及待地跑進蘭苑,循著人聲一路來到丁芷蘭的寢房。
一推開門,衛天雲正坐在桌邊喝著酒,一位明艷照人的女子正殷勤的斟酒、夾菜。
「天雲!」她顫聲喚道。
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臉孔,不知怎麼的,桑心的眼眶竟微微的發熱起來,就連心口也跳得厲害。
「是你?」見到桑心的到來,衛天雲有著一剎那的震驚,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什麼事?」
「娘說照顧丈夫是妻子的責任,我只是來看看你好不好。」桑心看著丈夫帥氣的冷峻臉孔與挺拔修長的身材,竟忍不住紅了臉。
那夜熱烈糾纏的畫面似乎在她眼前再度上演,惹得她雙頰嫣紅不已。
「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衛天雲面無表情起身背對她,冷然的下起逐客令。
為了證明自己也能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同樣的滿足,他足足五天都留在侍妾丁芷蘭的寢樓里,刻意冷落桑心。
他以為面對她時,總是難以把持的,早已在丁芷蘭的身上發泄殆盡,沒想到她那緋紅似火的雙頰,該死的像極新婚之夜她忘情迷醉的神情,輕易的就勾起他猛烈的。
「其實,我還有點話要跟‘侍妾’說。」
不只沖天雲,就連一旁正暗自詫異于她驚人美貌的丁芷蘭,聞言也嚇了一跳。
「什……什麼事?」
懊不會是想罵她搶她丈夫吧?丁芷蘭有些防備的倒退了一步。
「謝謝你幫我照顧天雲,這幾天辛苦你了!」
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下,她極其慎重地朝丁芷蘭躬了個身。
「你在搞什麼鬼?」衛天雲陰鷙的擒住她的手臂,用力之猛竟讓她忍不住發疼。「是誰指使你來的?」
才進府幾天,她是哪里學來這些笑里藏刀、對付女人的招術?
「天雲,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覺得這幾天來‘侍妾’照顧你的需要、解你的悶定是很辛苦,我爹說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我只是想來向她道聲謝而已。」
她不解的望著一旁的兩人,繼而又露出樂然的笑容說道︰「幸好風好心告訴我,否則我還不知道侍妾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呢!」
風?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渾小子!
原來是他搞的鬼!他肯定是不滿他將桑心留在府中,借機想鬧得他雞犬不寧,好報這一箭之仇!
生平第一次,他對這個同樣邪佞到骨子里的胞弟感到如此厭惡。
「她不叫侍妾,她的名字叫芷蘭!」他不耐的蹙眉糾正她道。
「芷蘭?你的名字真好听!」桑心旋即漾出一抹毫無防備的笑容。「我叫桑心,曾經是雲大哥的好朋友,現在是天雲的妻子!」她傻愣愣的介紹自己。
「呃……你好!」第一次踫面,丁芷蘭也被她毫無設防的熱誠與天真給嚇住了。
「你可以叫我心兒,認識的人都這麼喚我……」
「回去!」
不等桑心說完,衛天雲便不耐的將她往門外推。
不知怎麼的,面對侵佔了她丈夫的心與身體五天的女人,她竟然還能如此一派友善與熱絡,這讓他的心悶得發酸。
桑心往門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輕聲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那樣純真、清澈的眼眸讓他的心猛地一悸,卻也莫名的扎痛了他。
去他的掙扎、不安!
他是個人人口中冷酷、邪佞的壞胚子,他戀上她的身子,只是因為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再說他供她不虞匱乏的衣食、一個遠風蔽雨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個人人夢寐以求的名分,她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應該。
他又何需對一個「貨物」存有太多的愧疚?!
「今晚,我就回去!」
眯起眼,他毫無感情的自口中吐出一句話。
???
是夜,沖天雲帶著一身狂暴、陰鷙的氣息,終于回到睽違五天的天雲閣,
來到雲帳半掩的大床上,衛天雲就著窗外斜映的銀白色月光,瞪視著床上因等待過久因倦得沉沉睡去的桑心,心頭不由得一緊。
那酣甜、無邪的睡顏美得讓他幾乎不能呼吸,兩道濃翹的睫毛靜靜的棲息在月影下,恬靜得教他不忍驚擾。
他是怎麼了?驚覺到她對自己造成過多的影響,他的心竟由原先的不安而逐漸惱怒起來。
只要玩膩她的身子,他定就不會再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了!
他狂暴的一把扯開雲帳,撲上了她溫暖、馨香的柔軟身子,一手撕開她雪白的單衣,當一對豐盈的椒乳隨之彈跳出來時,他的眼神倏地一黯。
他這一連串毫不溫文的動作驚醒了沉睡的桑心,她睜眼一見到他,再也禁不住興奮的嚷道。
「天雲,你回來了?!」
「你連肚兜都沒穿,是在等我回來嗎?難不成嘗過一次你就上癮了?」
無視于她的欣喜,衛天雲扯出邪魅的一笑,伸手便掌住她的柔軟使勁揉搓起來。
他要她!
一思及她曾在他身下痴迷、狂亂的模樣,他的身體就忍不住亢奮得發疼。
「我不習慣穿……」
桑心一開口便被他封住了小嘴,他的舌長驅直入汲取她口中的甜蜜,執意逼出她全心的給予。
桑心的神智全隨著這個熱烈的吻而渙散了,只能無助的攀緊他的頸項,任由他一再掠奪她的所有。
衛天雲像發狂似的,粗暴的撕去她身上的衣服,將一個個殷紅的吻痕烙印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用他純熟的技巧將渾身漲滿空虛的她推上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