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道,—直以來,總會被議論紛紛,人們總認為黑幫分子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然而斂起輝焰,漂白後的幫派組織又在社會上佔有怎樣的地位?
用道具搭沒起來的浴室場景里,…—個冶艷的女子正不依的拉擰拍攝片場里最有影響力的男子的手臂撒嬌。
「楚哥,你跟導演說嘛,叫他先休息—下,人家肚子餓了,想吃飯。」廣告紅星歐欲散噘起紅唇向老板兼男朋友的墨士楚訴苦。
「可是林導說進度已經落後許多丁,一整個早上到現在一點成果山沒有,你就委屈些,先拍幾個鏡頭起來,否則晚上可是要熬夜喔!」墨士楚捺著性子安撫她。
千篇一律的工作內容,身為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老板,同時也是廣告公司的主事者,周旋在模特兒與攝影師、導演之間,他向來不偏袒任何一方,總是對事不對人,即使對方是他日前要好的伴也是—樣,他—概—視同仁。
「那你等會兒陪人家一起吃飯喔!」歐歆歆知道墨士楚不喜歡她耍大牌,所以僅是適度的發牢騷,很懂得收放工夫。
「有什麼問題。」墨士楚的大掌從她的細腰下滑捧起她的臀部,將她拉向自己。「不過你臉上的妝可能要化淡些……」
「為什麼?」
「歆歆,這是洗面乳廣告,你有洗臉沖水的鏡頭,化著濃妝人鏡很奇怪!」
歐歆歆很堅持,「我昨天晚睡,黑眼圈很嚴重,為了讓消費者對產品有信心,我得保有臉上的彩妝。」
她不肯止步,說什麼也不要她在墨士楚而前自曝其短,門都沒有。
「可是你見過哪支洗面乳廣告的女主角是頂著大濃妝拍攝的?」墨士楚怎會不清楚她在擔心什麼,不就是害怕臉上的斑點讓他瞧見。
他不是沒注意到每次和他後,她隔天早上都起得多早化妝為的就是要呈現在他眼前的樣子永遠都是最光鮮亮麗、漂亮的—畫。
但關于她皮膚好壞,他—點也不介意。
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至于臉部的肌膚,反正每次出門她臉上的妝都是最無懈可擊的,絕不會讓他丟臉,那麼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乖,你知道我喜歡听話的好女孩,現在讓化妝師幫你卸妝,換上—層薄薄的粉底就好了,打光帥和攝影師會讓你更漂亮的,你就相信他們的技術吧!」墨土楚說罷,輕咬著歐歆歆的耳垂,雙手鼓勵的在地曲線窈窕的身軀游走。
「人家听你的就是,但你今晚得要陪我喔!」歐歆歆乘機提出要求,性感的朝他眨眼暗示。
「有什麼問題!」墨士楚用力掐廠她的臀部—下,惹來她浪蕩的笑聲。
「原來台灣的模特兒與經紀人之間更會亂搞啊,真是教人難以想像!」
鄙夷的諷笑來自—個身段姣好的女人。
「你是淮?」歐歆歆不高興的睨著不以相打斷他們淡情說愛的不速之客。
「小姐,你是哪家經紀公司的模特兒嗎?」即使隔著—段距離,墨土楚還是聞到陌生女子身上那種既冰且香的冷冽氣味。
他的眼楮像被磁鐵吸住的鐵片般盯著她年輕的身軀,她在空間不大的拍攝場地內宛若一道蜜色陽光。
就東方人來說,他是個身高——八三高大的男人,很難得發現一個女人的頭恰恰能摟放在他的肩頭,而非只到他的胸膛—半高。
台灣長相與氣質都出眾的模特兒中,鮮見她這般高度的,至少他的墨色傳播沒有。
「听說歐欲欲小姐是台灣目前當紅的廣告模特兒,由你代言的產品無一不暢銷?」南冬凝挑高柳眉,懷疑的睇著眼前一副高不可攀的女人。抹了參加舞會的艷麗妝容來拍洗面乳廣告,還真是專業啊!
「你的地位是靠著這個男人得來的吧?」南冬凝的唇角不屑地微微勾起,餃著似諷非諷。
目光移轉列男人身上,她承認五官出色的墨士楚的確有資格躋身美男子之流,但她向來唾棄擁有如此性格的男人。
罷才在片場—隅,她已經見識過他上下其手的本領了,那不規矩的習慣讓地對他的第一眼印象是厭惡。
「這位小姐.我曾經得罪過你嗎?」墨士楚被她討厭得很足莫名其妙。他們在今天以前不認識吧?
她,一只眉毛襯得雪白的肌膚好像透明——般,細致—張臉還有勻稱的身材比例,再加上一股濃烈的女性神秘氣質,讓他不禁疑有哪個男人不會你蜜蜂見了蜜般為她所吸引。「我也許沒出名到讓你認識,們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是有著不良名聲的惡棍,更是那種最糟的浪子。」
「原來你打听過我,我沒誤會的話,這是個開始……」
「你太抬舉白已了,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南冬凝不客氣的回駁他的自以為是。
「你……」墨士楚有些驚愕。他一輩子沒讓女人拒絕過,何況還足以這樣堅決的語調。而迎接他注視的她,眼楮里並未含著怯懦、害羞或是假正經,她渾身沒有半點火花,只有教人不舒服的冷淡氣質。
「你的血液需要冷卻—下,老是讓它沸騰並不好。」
「喂!你以為自已是誰,賤得二五八萬似的!」歐欲欲見不慣她高做的樣子,啐了聲。「這里是廣告拍攝片場,閑雜人等不準進來的,更不容你到這兒來撒野!」
「歐欲欲小姐,同為女人,我不懂你為何不能自主些,難道你為了成名,競不惜忍受被男人吃豆腐?」南冬凝的眼沖閃過嫌惡。
「台灣的模特兒界看來也很復雜,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待。」說完話,她嗤之以鼻的轉身離開。
「楚老大,那個女人是誰?很陌生,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與南冬凝擦身而過的田宏行.邊回頭看著那個與自己一百七十—五公分一般高的女子,納悶的問著墨士楚。
「熟悉?!」墨士楚看著他的助理,不僅他足怎麼定義這兩個字的。
他不記得自己和講話如此尖酸刻薄的女。人打過交道。
雖然方才她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他,但她的意思可明齲了,她擺明不齒他借著職位佔模特兒的便宜,和她們搞關系!
田宏行突然以拳擊掌,「啊!我想起來丁,她是時尚界評選本世紀最耀眼的—顆新星克萊兒。」
「克萊兒?」歐欲欲也叫了起來。
「那個全球知名雜志指名的封面人物?」這會兒墨士楚終于知道指桑罵槐,極盡諷刺之能事,為了自己一番的女人是何方人物了。
「可是她不是該在美國嗎?」田宏行想不出理由。
「我山想知道她怎麼會有空跑來台灣批評我!」想起剛才的事,墨士楚就不是滋味。
若不是不曾有過這樣被指責的經驗,他不會被罵得違反擊都來不及。
「我不要!」
「克萊兒,這已成定局了。」馬丁在冬凝面前的沙發坐下,再一次清楚的告訴她不容置疑的事實。
「我不換經紀公司,你保證過你會繼續跟在我身邊的!」冬凝晶亮的眼楮冒著凶光,活像個無理取鬧、壞脾氣的小女孩。
「公司沒換,我也會繼續照顧你,幫你打理事務的。」
「不要就是不要,無論如何我都不要成為墨色的一分子!」
「這兩年多來你一直都屬于墨色……」
「就是這樣我才氣你,為什麼你沒有讓我知道?」
「知不知道藍海其實隸屬于墨色的旗下真有那麼重要嗎?」馬丁快被她的執拗給槁瘋了。
克萊兌是他人行這麼多年來,遇過最可愛也是最可恨的模特兒,她可以教他這個經紀人心疼,也常常令他氣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