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嫣然弟弟(下) 第31頁

「給。」她暗笑,把厚厚一只信封交到他手上。

得到信,玄元望著它咧開嘴,發現惠羽賢望著他也咧著嘴,他表情一收,抓著信調頭又沖得不見人影。

那信是李家小泵娘李盈兒寫來的。

當初她要玄元救活幾要溺斃的小泵娘,實不知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亦不知有何牽扯,只曉得後來李盈兒被送回家後,去跪求師娘寫了一封信給她,說是想進乘清閣習藝做事,有什麼考核她都肯試。

李盈兒天分不高,勝在耐心勤學,進到乘清閣後亦是認真地習事、做事。

然後某一日,惠羽賢突然發現小泵娘和玄元「很有話聊」。

兩人都是筆談,書信往來到現在,玄元意勉強肯開口說話了,實有些意思。

只是李盈兒已然十七,要等二十歲的「大齡少年」完全開竅,可能還得再花上兩、三年,甚至更多的時間。

銀杏綠葉沙沙輕響,她吹著這道清風,但望天空深吸一口氣。

望一切順遂,有情人終成眷屬。

餅山閣回廊通過小石橋上到雲閣,惠羽賢一路上遇到的僕婢或閣中習藝的子弟們,十個有八個猛向她使眼色,全因某人耳力太好,用說的怕要被听見。

終于在接近雲閣時,有一個不畏「惡力」的小避事開口了。

「夫人,這事您得管管,小少爺和小小姐才一歲多,那小小身子多嬌貴啊,哪能被人這麼玩?要玩也不是這般玩法,不能仗著本領高、一身絕世武藝就不管不顧的,要是不小心一個沒留神失了手什麼的,那賠得起嗎?賠不起啊您說是不是?您得跟他說唔唔唔……唔唔……」一顆果干從閣里打將出來,竟繞出一道小圓弧,啪地輕響,直接打中小避事的啞穴。

綁主大人這一手點穴手法,惠羽賢近來剛好是初學中。

看這力度用得甚輕,約莫一刻鐘就能自動解穴,她也是怕當場為小避事試著解穴的話,他一能說話又要說些閣主大人不愛听的,狀況可能更慘,遂拍拍抓著頸子脹紅臉的小避事的肩膀,安慰道——

「管事別急著想說話,到後頭歇會兒喝點熱茶,一會兒就好的。你說的事我來辦,會辦好,莫急。」

好不容易送走「正氣凜然、不畏強權」的小避事,惠羽賢拍拍臉頰,抬挺胸,大步踏進雲閣中。

綁中臨窗下的藺草廣榻上,有美人支頤斜臥。

凌淵然閑看攤在榻上的古冊,一手一腿卻未歇著。他造了一個氣場,兩只粉雕玉琢的娃兒便如適才飛出的那顆果干一般飛出圓弧,在這個無形氣場被他用手擲出、用腳踢回,時向左繞、時向右轉,時高時低、時快時慢。

直到惠羽賢在廣榻上跪坐下來,那氣場才緩緩撤了。

凌淵然先是用腳背接住兩個孩子,輕抬一蕩,兩只女圭女圭遂咯咯笑地滾在榻上,一路滾到娘親腿邊。

惠羽賢搔著孩子的肚皮,兩只娃兒笑得更樂,滿榻子亂滾,待月兌離娘親「魔爪」,已學會走路的女圭女圭撐地站起,走得搖搖晃晃,開始在這座樓閣中「闖蕩江湖」。

看著孩子玩,惠羽賢帶笑輕嘆。「總這般鬧開地玩,變著法子玩,兄長這是循序漸進試著兩個孩子的能耐,可其它人瞧見難免心驚,然後你又懶得解釋,結果不知怎麼傳的,竟連阿娘都從綠竹廣居那兒捎信來關切。」

她調回眸光睞他一眼,唇瓣輕抿,頗有「你說啊,該怎麼辦?」的意味。

女圭女圭這時晃回來她身邊,她一把將兩只摟進懷中亂親一通,跟著又從架上取來一只盒子。

瞧到那晶石盒,孩子們臉蛋紅紅,拍手叫著——

「哇!阿哇!」

「娘娘,哇哇……」

「對,是花。阿花,花花。」她笑著打開晶石盒,幻影花閃動大紅流光。

似乎已感應到「危險」迫近,這次幻影花非常機靈地沒鑽到主人懷里撒嬌,而是先閃為快,整大朵竄到角落。

兩只娃兒一陣樂呼,邁開胖腿追過去,「花與娃」的追逐和攻防于焉展開。

凌淵然此時才慵懶道︰「若帶孩子去到蒼海連峰,在老祖宗那兒只會被玩得更狠,為兄這一點程度算輕的了。」

惠羽賢想了想,不禁苦笑。

她與閣主大人的龍鳳胎一出生,兩個孩子當真好大的面子,隱居蒼海連峰的三位老祖宗竟為了探看孩子,親自來到松遼北路乘清閣。

已算不出老祖宗們有多少年未再踏進乘清閣,反正是看不慣劍宗和氣宗那兩派,避得遠遠的不想與之為伍,但這一次兩女圭女圭立大功了,隔空都能把孤僻自傲、看啥都不順眼的老祖宗勾了來,將凌氏三宗合而為一的大願往前推進一大步。

而下個月,他們夫妻倆就得帶著兩只女圭女圭訪一趟蒼海連峰,在谷中山月復住下三個月,對老祖宗們履行當年的一諾。

當然也得把阿花帶去跟阿蟒聚聚,那個有花有癖有黑蛛的詭妙之境,她想……好動又愛笑的娃兒倆定然會喜愛非常,只希望到時老祖宗手下留情些,別把兩只也丟到幻陣里試煉。

然,憨直且正派的閣主夫人卻不知閣主大人此時心思之「骯髒齷齪」。

「下個月去到高祖爺爺那兒,孩子就給他們三位老人家接手照顧,總之孩子不能嬌慣著養,丟給老祖宗磨練磨練也好。」

听閣主大人如是言,同樣不贊同嬌慣孩子的惠羽賢深深呼吸,頭一點。

凌淵然又道︰「到時你隨我再上一趟那座松柏樹海的峰頂。」

「啊?」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迷惘的表情瞬間惹到閣主大人。

懶懶側臥的美人突然突擊,對她疾撲而至,根本難以抵擋,她遂被美人壓在身下,潔潤下巴被惡霸地捏住。

「賢弟莫不是忘了那座小峰?在那峰頂,那一次天地為證的洞房花燭夜,為兄讓你受了孕……」他另一手往她身下模,在她月復部所在的肚皮上輕輕揉捏,捏得她渾身細顫,臉蛋瞬間潮紅。

他那時覺出她脈動古怪,後經老神醫確認為雙喜脈象,在她因驚喜沖擊而小暈過去時,老神醫一面對她下針一面安撫他,說是她已懷胎三個月,脈象穩定,不會有事。

從第一回他們倆在蒼海連峰拜堂成親,到最後一回在南離山腳下的第三回拜掌成親,歷時約三個月左右,因此閣主大人便一直認定,這一雙龍鳳胎就是那晚在小峰上野合時落下的種。

「兄長,孩子在看……」她略急地去擋他,不擋還好,一擋真真不得了。

「孩子追阿花去了。就算真看著,老子讓他們倆看個夠。」閣主大人用力吻下來,韭常痴狂放浪。

「我沒忘,沒忘那座峰唔唔……都記得啊唔唔……」

無奈,心軟了,身子也軟。

她不再試圖去擋,軟軟癱著,回應他的深吻。

好半晌後,四片唇終于有分開的可能,她輕含他的下唇低聲葉語——

「我跟兄長去,哪兒都去……」

「發瘋」的閣主大人再一次被服軟的妻子安撫了,唇溫柔吻過她的頰,含吮她秀潤耳珠,低柔宣言。「待得那時,賢弟隨我上峰頂,為兄將把滿身精華再一次注滿賢弟體內,再創高潮。

屆時天地為證,星月為盟,為兄一生任賢弟來婬,唯你而已,唯我而已,不可無一,不可有二,此為誓約,一世相守。」

他的話前半段好不正經,後半段又正經到不行,惠羽賢忽地淚濕眼角,唇兒笑開。「唯兄長一人,唯嫣嫣一人,咱們之間,就咱們倆。」

像要提出異議似,孩子倆忽地沖過來,撲在爹娘身上亂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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