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索性自己先道歉了,的確一個奴婢還有這麼大的權利掌握主子的決定,這大概是天大的笑話吧。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個阿德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定會再犯的。」
應無心喑黝的黑瞳相當明白,不過最好是不要再犯,不然可是不會就這麼算了。
「映兒在這里陪爺忙……」
映兒這才露出舒緩的笑靨,應無心對她的容忍,真的是超過一般人所能為,一陣滿溢的愉悅充斥著映兒的心口,托著香腮,靜靜等著應無心的忙碌告一段落。
餅了一盞茶時,待應無心再度抬起頭,映兒已經不堪身體疲累,開始搖搖晃晃當起姜太公,釣起魚來了。
「呵呵呵……愛逞強的丫頭。」
應無心心折了,一股強烈的情緒充塞在喉間,她……應無心啞然失笑,繃了一整天的緊繃心情,陡然消失于無形。
「算了……還是睡了吧。」
應無心起身抱起映兒嬌軟的身軀,恬淡的幽香沁入鼻息間,這樣的女人……自己早在不知何時富她是自己的女人了,應無心行樂世間的第一個有感覺的女人……
「唔……」
「映兒……」
應無心輕輕喚著,雖然說現在叫醒這個女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不過自己現在真的好想要她,火熱的情緒逐漸竄燒。
「爺……」
映兒發出一聲低喃,應無心等不及映兒清醒,開始輕啄著映兒白女敕的頸項,舌忝舐著嫣紅的唇瓣,逗弄著那如珍珠般的耳垂。
「映兒……我的好映兒……」
「爺……」
火熱的欲流自月復間攀騰而上,不消一會兒,映兒已經睡意全消,睜著略略迷的雙眼,望著應無心咽咬著自己敏感的部位,所帶來的酥麻暢感。
「醒了嗎?正好有事兒辦……」
「爺……映兒……」
「映兒……你心里有那個小子嗎?」
不期然的,應無心對于兩人是青梅竹馬的背景頗為驚慌,是否為了這個原因而導致自己整晚的悶悶不熱。
「不……映……兒只有……爺……只有爺……」
在一陣陣歡愉的沖刺中,映兒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滿足,在到達點端的剎那間,鼓起全心的勇氣,喊出自己的答案。
「映兒……」
應無心嘲笑自己的無能,連一個小小的長工都如此擔心,真是病昏頭了,不過……他卻听到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起伏越來越劇烈,直到彼此的身軀再也容忍不下一絲空隙為止……
一個大早,窗外的陽光滲入房內,點點滴滴落在映兒的俏臉蛋上,粉臉仍留有昨夜激昂所留下的痕跡,潮紅般的酡紅,而身旁的應無心早不見了蹤影。
「天啊……我怎麼睡的這麼晚……」
映兒慌忙起身,自己好像在絳日莊當起了少女乃女乃般,比主子還晚起床不說,幾乎一些丫頭該做的事兒,自己卻是一件也不用做。
映兒離開應無心的寢房,卻意外的看見應無心正在庭院吩咐下人準備車馬,爺要去哪里?映兒慌張的奔至庭院。
「映兒……你醒啦!怎麼不多睡一點?」
應無心瞧著一臉氣喘吁吁的映兒,溫柔至極的揉著映兒的發絲,寵愛之情溢于言表。
「爺……你要出門嗎?」
「嗯,昨天有人傳消息來,我要的貨已經來了,所以我要出城一趟,到濟南城去,大概兩三天就會回來了,映兒乖乖的留在絳日莊。」
應無心輕輕的叮囑著,實在是很想帶這個丫頭去,可惜沿途路上奔波,恐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
「爺……映兒……映兒真的不能跟去嗎?爺需要丫頭伺候著。」
想多一點時間留在他身邊,即使當一個伺候的丫頭也好,映兒的眼神充滿期待,心里泛起些微的苦澀,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遠行而已,怎麼自己竟有這麼多莫名的情緒。
「我去辦事,去去就回來了,你還是待在莊內安全些。」
「可是……好吧……那映兒就在莊內等爺回來。」
映兒露出笑靨,說不定應無心帶自己去,自己還礙手礙腳的,誤了事可就不好了。
「這才對……乖乖的。」
應無心躍上了馬車,準備前往濟南,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
「嗯……爺要小心天氣……不要著涼了……」
映兒婆婆媽媽的吩咐了一堆,眼里盡是堆滿了氤氳的水氣……
「嗯,走吧!」
馬車逐漸駛離絳日莊,映兒逐漸紅了眼眶。天啊,應無心才剛離開沒多久,自己竟有心如刀割的難受。
「好了,娃兒……來幫言嬤嬤的忙吧,或許你可以試試看讓爺吃不會甜的糕點。」
言嬤嬤笑笑的拉著映兒,萬萬沒想到映兒這丫頭竟有這番能耐,徹底根治了爺的劣性根子。
「好……映兒這就去……不過映兒不要做甜點了。」
想起了應無心捉弄她的那一晚,映兒不自覺噗嗤笑了出聲,心里漾滿濃濃的愛意,映兒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真心喜歡應無心,里頭雖有著丫頭對主子的崇敬,不過那全都包括在愛里頭,甜甜的、濃郁的。
「听說爺不再讓那些女人進莊呢,現在多好啊,莊內清靜多了。」
言嬤嬤不敢相信,自己不過是病了一場罷了,怎麼事局全變了,而這丫頭,更是把主子捉得牢牢的呢!
「言嬤嬤……不要這麼說……映兒……」
到現在映兒還是很懷疑自己究竟是如何跳月兌丫環這個框框的,才有勇氣去愛她的主子,她的爺。
映兒端著熱好的飯菜,特地端到阿德的房內,爺已經離開一天半了,再過一天自己就可以看見他了,映兒高興萬分的哼著小曲兒。
「阿德,你今天的傷好一點了沒?」
阿德雖然能下床走動了,傷勢也好了差不多了,還沒完全康復就是了。
「阿德……你怎麼了?」
映兒看著一臉緊張的阿德,似乎正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映兒啊……我……沒事……干什……麼這麼問?」
阿德緊緊的抱住懷中,似乎在衣衫內藏著什麼東西。
「沒事就好,只是……我幫你拿飯菜過來了,你快一點吃吧!」
映兒雖覺得事有蹊蹺,一時之間還是不知道哪里怪怪的,直覺肯定阿德有事瞞著她。
「對了……映兒……主子是不是明天回來?」
阿德無心的詢問著,站起身,準備端起飯菜。一個湊巧,懷里的東西卻滑了出來,滾落在映兒的腳跟前。
「這是……」
映兒好奇萬分的撿起地上的卷軸,這個是什麼東西呢?
「啊……不要看……不要看……還給我!」
阿德一見自己懷中的東西掉落了,緊張萬分,連忙將飯碗丟至一旁,急忙搶回自己懷里的東西。
「這是……天啊……阿德你……」
映兒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掛在爺書房里東牆上的畫卷,阿德他……一股不好的預感逐漸浮上映兒的心頭。
「還給我!」
阿德相當不高興的自映兒的手中搶回畫卷,那可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偷的呢!
「阿德……你……那是爺掛在書齋的畫卷……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呢?」
映兒百般不肯相信阿德竟然背信了,爺才剛出門,他的本性就復發了,那當初他答應自己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哼……沒錯!我是在應無心的書齋里偷的,這掛畫好像叫做什麼來著,對了叫‘水出青蓮,恨無悠’,這畫可是叫賣得很,外頭開價開到這一幅八百兩銀子呢,你說……這叫我怎麼不心動。」
阿德說的理直氣壯,仿佛這畫本來就應該屬于他似的,市儈的口氣令映兒不寒而栗,他真的是自己認識多年的那個阿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