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債主 第23頁

「總經理!你來得正好,我遇到一個變態跟蹤狂,可以麻煩你現在送我回飯店嗎?」飛舞抓住他的手臂,語氣憤然且急促。

黃孟哲低頭瞄見她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深壑的,以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儼然是女人對男人致命的邀請。「當然可以。」

飛舞逞強走了幾步,痛得眼淚直流。

「你怎麼了?」黃孟哲問,低頭發現她果足,揉雜著清純與性感,想得到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飛舞扶著牆慢慢蹲,手按著腳骨,淚水不停流下。

黃孟哲被她脆弱的模樣誘惑,不得不承認她魅惑男人的功力確實高招!

他忍不住伸手搭住她光滑柔細的肩頭,下一秒,卻冷不防被一股龐大的力道撥開。

「不要隨便踫我的女人。」樊之甚擋在他和飛舞之間,不讓對方有機會接近。「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男人的佔有欲展露無遺。

「你是……」黃孟哲也在幾次名流的聚會上見過他。「她是你的女人?開玩笑的吧!」堂堂御霸集團未來接班人的女人,會在飯店當基層服務員?

「我不是!總經理,麻煩你送我……」飛舞想推開樊之甚,無奈他身材高大,她根本動不了他。

「天迎飯店應該沒那個能力,跟‘御霸’作對。」樊之甚的語氣淡淡的,卻飽含警告。

黃孟哲果然沒敢再插手,識相的讓開。

「總經理?!」飛舞低呼。

樊之甚轉身,深深望了她好一會,然後月兌下西服外套,從前方包裹住她幾近半果的嬌軀,遮去讓人大飽眼福的美好春光。

外套還留著他的體溫,熨燙著她每一寸肌膚,她仍舊為他芳心顫動。

他輕而易舉的抱起她。

起初,飛舞還有些抗拒,畢竟都成年了,誰習慣被抱呀!被旁人一直盯著看,實在有夠丟臉的。

但丟臉歸丟臉,她的心好甜、好甜……

第十章

樊之甚最後把飛舞送回他下榻的沙漠玫瑰酒店,安排她跟他住在同一間總統套房。兩百余坪的空間各種設備應有盡有,房間也有數間,還有一個室外游泳池。

「為什麼我要跟你住同一間房?」飛舞鼓著腮幫子埋怨,「我不想跟一個騙子有任何關系。」每一個字都充滿濃濃的厭惡。

被當呆子要了將近兩個月的怨氣,不可能輕易消除。

樊之甚也不回嘴,任由她發泄。

「趁著我行動不便又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帶到你的房間關起來,根本就是軟禁,是犯罪的行為!你這個詐欺犯罪加一等!」飛舞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抓起身邊能丟的小東西,往他站的地方砸過去。

宣泄的過程中,每一句怒吼、每一次丟擲,她都意識到自己認真的程度。若非在乎,又怎麼會傷心……

他也沒有閃躲,靜靜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心頭卻有一股踏實感。

門鈴響起,他這才轉身去開門,讓請來的醫生人內,為飛舞的腳踝進行治療與包扎。

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發脾氣,暫時收起翻騰的怒意,安靜下來。

醫生叮嚀了幾句後離去,兩人突然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

「怎麼不罵我了?」樊之甚瞅著縮在沙發里的她,打破冷戰的僵局。飛舞別開臉,繼而兀自生起悶氣。想起他對她的贊美、對她的溫柔體貼全都是假象時,胸口便悶痛無比。

她不懂,為什麼男人對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也能滿嘴甜言蜜語?甚至可以為了玩一場游戲,而跟對方住在一起?

有錢人喜歡糟蹋別人的心態,她完全無法理解。

飛舞忽然抬起蒼白小臉。「給我剪刀。」

樊之甚審視她幾秒鐘的時間,柔緩地間︰「要剪刀做什麼?」

「我做什麼用得著你管嗎?」她沒好氣的凶他。

頓了下,他徐緩而篤定的回答她。「現在開始,你的事我都要管。」他明確地表露心跡。

飛舞僵愣住,過了半響,她才撇嘴道︰「你在說什麼?鬼話連篇!」然而不中用的心髒又開始喧騰鼓噪。

樊之甚凝睇她因氣惱而稍有血色的嬌顏。「我會說到做到。」

他越說,她就越火大!明明滿嘴謊言,卻說得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你不拿我自己拿。」飛舞效法紅鶴單腳站立,打算扶著家具,用一只腳慢慢「跳」到書桌拿取。

樊之甚清楚她的頑固,尤其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可能听進去,遑論當真。

「你坐好,我拿給你。」他柔聲命令。

飛舞不肯听從,把他當作透明人。

「你坐好!」他杵在她面前,阻斷她的前進路線。「如果你希望扭傷快點好,就不要再造成腳部負擔。」

他的提醒確實讓飛舞遲疑,她不想剩下的幾天都帶著腳傷,只能待在飯店哪都去不成,度過掃興的拉斯維加斯之行。

見她妥協,樊之甚才從書桌抽屜拿來剪刀,不過沒有遞給她。「要剪什麼?我幫你。」

飛舞動手放下長發,一頭晶瑩漂亮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閃耀出水亮的光澤。

樊之甚皺起眉,洞悉她的動機。

「把剪刀給我。」她伸手索討,口氣硬邦邦的。

「你想做什麼?」他臭著俊臉。

「給我啦!」她氣急敗壞的吼他。

樊之甚往後退了兩步,冷冷覷著她。「把你的用途告訴我。」

飛舞咬著下唇,努力壓抑著滿腔慍怒,導致胸口劇烈起伏。

他的目光膠著在她泫然欲泣的臉龐,于是放軟了姿態。「不要因為我,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他把利剪放到沙發的的古董茶幾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如絲緞般的發絲。

飛舞明顯縮起身子,泛著血絲的雙眸里有著警戒,像是受到驚嚇,也像是極度排斥他的觸踫。

樊之甚受到了刺激,面色凝重。

「你是舍不得我剪掉你喜歡的長發吧!」她哽咽道。

「不是!你那麼細心呵護你的頭發,我不希望你後悔。」他由衷地說。

他喜歡她的頭發,她就偏要剪掉!她趁其不備,傾身抓起剪刀,就要往自己的長發剪下。

樊之甚完全不假思索的握住剪刀銳利的部位,讓她無法順利剪掉發絲,避免了一場遺憾。

磨得銳利的刀刀在他的手背與手掌各留下一道傷,劃破血管,鮮血直流。

血滴落在她的紅色裙擺上,漸漸漫開、融為一體。

飛舞驚慌失措,急忙扔開剪刀。「你……」她一時失了方寸,只能任憑淚水溢出眼眶。

「不要哭。」樊之甚反而笑著安慰她。「傷口很快就可以恢復,但是這一頭長發是你多年的寶貝,不要因為我的關系,輕易犧牲掉。」她仍只是哭。

「你為了保護靈靈而受傷,我為了保護你的頭發受傷,算是扯平了?」他的嗓音低沉痦啞,無比溫柔。

「你少用苦肉計……」飛舞抽抽噎噎的,四下尋找能夠止血的物品。她這才發現,東西剛剛都被她當成武器朝他猛丟,散亂一地。

「苦肉計對你有效嗎?」他揚唇,還有心情問。

「你好煩!」她緊握住他負傷的左手,看著濃稠的血液不斷從指縫滑落,她的心揪得好疼;

他笑意更濃。飛舞決定暫時松開他,單腳跳過去揀幾步遠的面紙,抽了一大坨面紙壓在他的傷口上。

樊之甚凝視她沾著淚珠的長長羽睫、挺秀的鼻梁,最後視線落在她因哭泣而癟起的粉女敕唇辦——

他用未受傷的右手拇指指月復,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她的膚觸細致綿密,教他愛不釋手。

飛舞微微抬起擔憂的小臉,眼神迷蒙夢幻。

兩人交集的目光縫綏,都沒忽略彼此眼中深切的深情愛意,直到飛舞敵不過他強勢的侵略性眸光,才垂眸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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