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沒想到蔣靜貞居然也來了,瞧她那一身過分的打扮,嘖嘖、要不是因為她認識她,她可能會以為她是段家請來跳月兌衣舞的鋼管女郎。
算了,別再看了,不然怕要倒胃了,快速地關上窗,她呼了一大口氣,厭惡地扯了扯身上的白色絲質禮服。都是因為這件衣服的束腰設計,讓她老覺得喘不過氣,被勒死了!
「曉悅,不要這麼沒氣質的拉扯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簡直破壞了這件衣服的美感。阿倫心疼地想保護自己的心血結晶。
「你設計的是什麼衣服啊?柬腰柬得那麼緊,我的腰都快被勒斷了耶!」她抱怨地再度拉扯著自己腰間的大蝴蝶結。
「那是因為某人自己變胖了,可不是我這個設計師的錯。」阿倫不甘心地反唇相稽。
「你居然敢說我變胖了!?你不如說是你當初尺寸沒量好,故意把這個束腰設計少了幾寸!」她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阿倫的頭。
「很痛唉,你這個暴力女。」阿倫抱著自己的頭。
「你才是娘娘腔哩,居然說我是暴力女。」不悅的再次伸出魔爪。
阿倫哪會乖乖地站在那里讓她打,他一邊逃,一邊振振有辭的說︰「你看你現在追著我打的狠勁,還敢說自己不是個暴力女、野蠻人。」。
曉悅哪甘心被人如此奚落,她提起裙擺,追打阿倫,兩人繞著新娘休息室里的小口桌追逐了起來。
「好了,別再吵了,今天我結婚耶!」駱素晴忙擋在兩人的中間。
「你還知道自己今天結婚啊,你看看你下垂的嘴角,哪有新嫁娘的喜悅啊?」曉悅輕輕點破她悶悶不樂的事實。
聞言,駱素晴牽強地拉起—個微笑,「哪有啊,你別亂瞎說。」
阿倫繞到新娘面前,指著她的臉說道︰「拜托!你連笑起來都像在哭,怎麼騙外面那一大群人?」
駱素晴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們,扯扯唇角,不再作聲。
「晴,你該知道,外面那條紅毯上可是滿布荊棘,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不如專心地思考一下,等等要怎麼應付外面的那場硬仗吧!」曉悅拍拍地的肩膀,為她打氣著。
點點頭,不想讓他們擔心,駱素晴深呼吸個幾次,平緩一下紛亂的心。
這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晴晴啊,典禮要開始了,你準備一下。」
阿倫忙拿起—旁的化妝品,「再補一下粉。」他細心地幫她整整兩旁垂下的頭發,再將白色的頭紗幫她覆上之後,滿意地笑道,「好了,美麗的新娘子要出去了。」
「晴,你準備好了嗎?」
曉悅緊緊地握了一下駱素晴的手,仿佛想借這種舉動,將勇氣及支持傳到她的心里。
再次長長地深呼吸後,新娘露出完美的微笑,「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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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駱兩大商場巨擘的聯姻之喜,辦得非常盛大,不但訂了全台最豪華的會議場地作為喜慶的地點,而實行的歐式自助餐,其食材全是當天由國外專機直接送達,保證絕對新鮮。
處于樣的場合,曉悅唯一的興趣便是盡情地大使朵頤,她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那些富商名流能夠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高談闊論,這在她看來是極端愚蠢的行為。
「喂,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淑女的形象啊?」阿倫一邊咀嚼著牛排,一邊皺眉盯著曉悅裝滿食物的盤子。
「抱歉,美食當前,我拒絕不切實際的‘形象說’。」看著滿載而歸的盤子,她個人甚為滿意。
阿倫稍稍拉長了自己和曉悅的距離,讓人不會將他們聯想在一起後,他才放心的與她閑聊,「曉悅,你覺不覺得奇怪?今天在婚禮中,居然沒有伴郎耶!」
聳聳肩,她不在意地說︰「人家有沒有伴郎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只要知道新郎沒跑就行了,你真多事,居然管到不相干的伴郎身上去了。」
阿倫跺跺腳,不依地喊冤,「我是為你好,駱媽媽說他們家的伴郎可帥著呢!」
「別說的那麼好听,一定是你看上人家的男色,想泡人家,對不對?」她眯起眼,曖昧的眼在他身上來回打量。
「秦曉悅——」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她亮出招牌的純真笑容,「唉!醬爆螃蟹上菜了,我去幫你夾幾個消消火。」語畢,她趕緊腳底抹油,先溜為快。
來到食物區,曉悅深吸了一口氣,哇!好香喔!一定要挑只最大螃蟹來吃,有了!就那只!選好了目標,眼看就要夾到的時候,不意另一支夾子也同時相中了那塊螃蟹,皺起眉頭,她順著夾子往上抬眼,曉悅意外的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孔——馮亮杰!
從他錯愕的神情中,不難看出他與自己一樣詫異。
「你怎麼會在這里?」兩人面面相覷後,同時出聲。
「我來當伴娘啊!」
「我來當伴啊!」
她今天好漂亮,白色的禮服將她襯托得晶瑩白皙,平日流瀑似的長發則梳成發客盤在頭上,別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韻味,而她那雙靈活的大限還散發出勾魂攝魄的電力,尤其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原來他就是阿倫念著的那個段家伴郎啊!不錯啊!挺符合男色這個標準。
「那!既然是你的話肥那塊螃蟹讓給我吧?」曉悅笑咪咪的將手中的一餐盤往他的方向伸過去。
看他大方的將她要的螃蟹夾到她的餐盤,她的笑容更燦爛了,不過當她看見他的夾子順便拐個方向,夾起她餐盤中的兩、三只蝦子,她的笑容消失了。
「啊!你怎麼可以偷我的蝦子?」她及時抓住他就要蝦子移至他的餐盤的手。
馮亮杰看著她,又看看手中的蝦子,再看看她的餐盤,批評道「什麼偷?我覺得禮尚往來,很合理。」
「不行,那是我的。」她著急的差點跺起腳來。
「那塊螃蟹還是我的哩。」他存心捉弄她,看她漲紅還真是別有一番風韻。
「反正你不可以夾走我的蝦子。」她霸道的捍衛著所有權。
「別耍賴。」
「好,你不將蝦子、螃蟹統統都給我的話,以後在公司,我都不會煮東西給你吃了。」她威脅。
「那可就糟了。」假意戰敗的將夾上的蝦于放回她的餐盤。
曉悅一等蝦子安然回到原位,她立即寶貝的將餐盤縮回胸前,這般孩子氣的嬌俏模樣,令馮亮杰微笑起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招呼聲——
「曉悅。」一個中年婦人好不容易從一群商賈中月兌身,遠遠地就看見曉悅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送高興的喊道,當她走近之後,婦人才發現原來那個男人自己也認識,「亮杰!?」
「駱伯母,好久不見!」馮亮杰禮貌地打聲招呼。
秦曉悅臉上寫著問號,「你們認識啊?」
駱曾如意親密地拉著曉悅的手,暖昧地直瞅著馮亮杰,「他就是我上次叫晴晴跟你提過的那個段家伴郎,剛從國外回來工作的,人品可好了。」
曉悅翻找著腦內模糊的記憶,一會,她驀然瞪大眼,望向駱曾如意,「他就是相親全餐?」
馮亮杰則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對不起,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她吐了吐舌頭。
「亮杰,你今天不是當伴郎’!怎麼今天在婚禮上見不到你的人?」駱曾如意關心地探問。
「路上發生交通事故,耽擱了。」他無余地苦笑,他怎麼好意思告訴她們,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為了閃避蔣靜貞的糾纏而閃進休息室,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可是沒想到他竟不小心在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