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吵夠了沒?!我不想听什麼好姐妹不好姐妹的,總之我收了慕容夫人給的前金,我就是要把事情給辦好,她跑不遠的,咱們追。」粗蠻的大漢可不想听他們吵架︰他目前心里想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沒錯!她不過是名千金小姐,而這山路又崎嶇難行,沒半晌工夫,就會讓咱們給追上了。」善于追蹤的大漢尋著足跡,迅速的往下奔去。
其他人見狀,則是緊跟在他身後,不敢有半點馬虎。謝金花言明了,要他們抓住杜含笑,不讓杜府的人發現;所以才會特地要花兒趁杜府的人不注意時,將杜含笑偷偷帶出杜府好方便他們下手。
看來他們是低估了杜含笑,沒想到她會發現花兒另有所圖,不過沒關系,人終究是會讓他們找到,不怕會讓快到手的銀子白白往外飛去。
一行人往山卞追去。一路上花兒皆是抿著唇目露寒光,她萬萬都沒想到杜含笑會懷疑起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仔細的搜尋記憶,是了!在杜含笑說她扭了腳時。
杜含笑在騙她?那時杜含笑就準備逃跑了?可惡!她竟然傻的信了杜含笑的話,早知道就算是硬拖也要把杜含笑拖上山。
四人追了一會兒,粗蠻的大漢示意花兒走在前頭,要她先出現以降低杜含笑的戒心,花兒了解頷首,走在前頭。
而扭傷了腳的杜含笑走了好一會兒,發現後方似有人追來的腳步聲,她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見一旁等人高的草叢,她想都沒多想,直接竄人草叢中躲起來,不讓人找到。
「她受傷了。」善于觀察的大漢,見足印力道不同,低聲告知伙伴們。
「那正好。」粗蠻大漢惡意的笑咧了嘴。
「你去引她出來。」最後一名大漢示意花兒。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我帶人來幫你了,小姐!你快些出來呀,別嚇花兒啊!」花兒換了一張焦急的臉色,急喚著。
躲在草叢里的杜含笑听見了花兒的叫喚聲,她遲疑了;會不會是她想太多,其實花兒真的是去找人來幫她,要傷害她的人根本就不是花兒,她要不要出去?她咬著下唇瓣考慮著。
「小姐,小姐!你快出來呀!」花兒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哽咽道。
「這位姑娘,你不是說你家小姐扭傷了腳嗎?怎麼不見人影?」大漢們陪同著花兒作戲。
「就是啊!咱們好心扔下工作陪你來找你家小姐,結果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你是不是在誆騙我們?」
善于觀察足跡的大漢則小心翼翼的找尋杜含笑的藏身處。
「我也不曉得,兩位大爺,請你們相信我說的話,我家小姐真的是扭了腳,我也是急著要找出她來;我家老爺、夫人和少爺交代過,要我好好照顧小姐,如果我把小姐弄丟了,就算老爺、夫人和少爺不怪我,我也不想活了。」花兒刻意弄出哭聲來,誘她出現。
花兒的哭聲激起杜含笑濃濃的罪惡感,說不定是她誤會花兒了,她應當出去,別再讓花兒擔心。
「哈!找到了!」善于追查的大漢得意一笑,在杜含笑猶豫著要不要出現時,大漢為她解決了這道難題,大掌直接將她由草叢里揪了出來。
「哼!我就說她逃不過咱們的手掌心。」粗蠻大漢對自家兄弟的能力可是很有信心的。
「啊!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被箝抓了住,杜含笑嚇壞了,拼命的掙扎。
「蠢丫頭,你以為我們抓住了你以後,還可能會放開你嗎?」
「不要!你們是誰?!到底想做什麼?!」杜含笑使盡力氣,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來,她開始感到絕望。
「嘿!咱們抓你去領賞呀,笨丫頭!拿布袋來。」善于觀察的大漢命著其他人。
遞出布袋的人是花兒,她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絕望受驚的杜含笑。
杜含笑看著花兒無情的動作,心都涼了。「花兒?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為什麼,只因我一直以來都是為慕容夫人做事。」花兒冷漠的抖開麻布袋。
「嘿!嘿!將她抓到了手,慕容夫人會好好感謝咱們的。」
杜含笑承受不住打擊,流著淚低喊︰「花兒,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所以,你現在該學會別輕易相信任何人嘍!」花兒將布袋往她身上套,完全不理會她的淚水。
杜含笑拼命的掙扎扭動著,可是根本抵抗不了他們的蠻力,他們甚至拿塊布將她的嘴給封上,免得她叫出聲惹來麻煩。
他們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硬塞入麻布袋里綁緊,再由粗蠻的大漢將她扛在肩上,往山下走去。
「慕容夫人看到她一定會很高興。」
「沒錯!沒錯!」
「哈!哈!哈!等拿到了剩下的銀子,咱兄弟們便又可以過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了。」
一行人皆得意的朗聲大笑,花兒則是看了眼仍不住晃動的麻布袋,依舊是不帶任何表情。
被綁進麻布袋的杜含笑覺得絕望不已,謝金花要他們將她綁走究竟想做什麼?莫非是想借由她對慕容逸不利?
不!不要!她不要慕容逸因她受到任何傷害,如果讓他受到傷害,那她寧願死!
她用力的掙扎著,不願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
粗蠻大漢不滿她的蠢動,皺著眉抱怨。「這女人麻煩死了!」
「將她打昏不就沒事了。」花兒涼涼提議。
「沒錯!大哥,慕容夫人只要我們將人帶到,也沒說不可傷著她。」其他兄弟很是贊同花兒的話。
于是粗蠻大漢順從眾人的意見,大掌精準的算定她的頸際所在,用力一劈,將她給劈昏,省去所有麻煩。
一行人高高興興的去向慕容夫人回報。
★★★
冰寒、冷漠的眼將杜含笑自黑暗中給喚醒,她睜開迷蒙雙眼,只見自己全身受縛,身處在一間破廟里。
「醒了?」謝金花冷冷睇睨著她。
杜含笑聞聲抬首,見到謝金花冷漠陰沉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害怕的望著她。
「認得出我來,看來他們先前那一擊,對你並未造成多大的傷害。」謝金花很是失望的盯著她看,這個杜含笑不論她怎麼看就怎麼不喜歡,慕容逸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不過慕容逸也不討人喜歡就是,兩個都不怎麼樣的人配在一起,倒也適合。
杜含笑咿咿唔唔想對她說話,無奈嘴巴被破布給封住,讓她說不出話來;她想問謝金花,為何要抓她來?為何那樣可怕,處處算計慕容逸?她的心思為何能夠那樣歹毒?
「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九年前你懸梁未死,我就不想再找你麻煩;你一定會想,既然如此,我何必在今日又找上你是嗎?要怪就怪慕容逸,他不該回來的!不該回來奪取老爺的歡心!老爺該是屬于我和靖兒的,他和他那下賤的娘都是一副德行,教我見了就覺惡心。」謝金花在談論慕容逸時像談論惡心的事物,不住搓揉著手臂。
「他們都不屬于慕容家!可他們偏偏要闖進來跟我搶!他們憑什麼?!一切的寵愛與殊榮都該是屬于我和靖兒的,靖兒他不該死!該死的人是慕容逸!靖兒會死一定是慕容逸在搞鬼,我不能原諒他,我要他為靖兒的死付出代價!
「而你,錯在不該讓慕容逸喜歡上你!如果他不喜歡你,你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你依然可以安安穩穩做你的杜家大小姐,恣意享受父母家人的疼愛,你若要怨,就怨慕容逸吧!」謝金花的心已因兒子的死去而扭曲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