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相信你們感情不好,一點都不好。」陳秘書說得很敷衍,依舊當他在害羞。
左唯翼沒費事多加澄清,反正他的最終目的在于取得駱彤的芳心,至于外界如何形容他和駱彤的感情,倒不重要。
「那麼若有人問我,我就直接告訴他們她是女的嘍!」這樣不算多嘴,是為了不讓人再誤會他的性向所做的澄清。
「那就麻煩你了。」
「說實在話,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和喜歡玩泥巴的女生談戀愛。」陳秘書搖了搖頭,總以為左唯翼會喜歡的是美艷成熟的女人,再不然就是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哪里猜得到他喜歡的竟是完全看不出身材又力大無窮、食量驚人的女孩。
丙然人各有所愛,往後再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加諸在他人身上。
「她玩泥巴的模樣很美。」左唯翼衷心說道,嘴角噙著暖暖的笑意。
陳秘書吃驚地看著他。「我還是頭一回听到男人稱贊女人玩泥巴很美。」
「我就喜歡她的自然不造作。」她很對他的味,從前沒發覺,但現在驀然發現小時候他就已經偷偷的在注意她,才會處處找她麻煩,不想自己在她眼中成了過目即忘的路人甲。
很好,左唯翼的話表示其它女人是沒機會了,如此她便可以直接告訴那群喜歡他的女人,死心吧!帥哥已名草有主,別為了區區一根草放棄了整座森林。
「不過我倒是擔心若我實話實說,會不會造成一群美女一窩蜂學她跑去玩泥巴?」陳秘書打趣說著。
「不會的。」左唯翼不認為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那可說不定。」世事難料啊!
左唯翼搖頭不信,他認為沒有人會願意學駱彤,不僅只是她成天在泥巴堆里打滾,她那驚人的食量就夠讓其它人打退堂鼓,她是不會胖的體質,所以不管吃多少都沒問題,若是平常人照她的方法吃,不用一個禮拜鐵定會胖個五至十公斤,準會嚇得那些愛美女性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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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好像動物園里的猴子。」阿吉以無比哀怨的語氣說。
「什麼?」駱彤忙著種植藍河菊,沒听清楚阿吉說的話。
「我說最近我們成了動物園里的猴子了。」任人觀賞、指指點點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是嗎?」有嗎?她何時變成猴子,怎麼會不曉得,不過阿吉挺像的就是。
「我的天,你的神經未免太粗了吧?難道你沒發現最近一堆人以曖昧的眼神望著你嗎?」連帶拖累無辜可憐的他,一並被加入耳語的行列,最令他苦惱的是,完全不曉得別人在談論他們什麼,每當他想打听清楚時,旁人總會以曖昧的眼神望著他,戲謔的一語帶過,根本打听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沒發現,他們干麼閑著沒事以曖昧的眼神看我?」離開幕日期一天天近了,照理說大家應當忙得人仰馬翻,怎麼會有空來找她的碴?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阿吉悲嘆搖搖頭,難道善良的人注定要被帶衰嗎?明明與他無關,為何他要被牽扯下水?
「我什麼都沒做,你不也看到我每天勤奮工作嗎?」駱彤同樣感到無辜,乖乖工作難道錯了?
「我記得你不是認識這里的高層嗎?」阿吉以手肘推了推她。
「那又如何?」談起讓她又愛又恨的左唯翼,她的神色變得極不自然,這段日子真不曉得左唯翼是哪根筋不對勁,每天下午總會撥出時間來找她,說是要她陪他吃午餐,她是不介意有人帶著點心來犒賞她啦,只是他常常吃飽後就吻她,莫非這是旁人所說的「飽暖思婬欲」?
她並不討厭他的吻,甚至可說是喜歡的,就因為如此,才會感到頭疼,明明該和他勢不兩立,怎麼會胡里胡涂的和他接吻,且樂在其中?
駱彤啊駱彤,虧得你常常說大話,終究是抵受不了男色誘惑,也不過爾爾啊!
「你說這事會不會和他有關?」
「怎麼可能,他才不會那麼無聊。」她和他的事,應當沒人知曉吧?她並不是很確定。
「我當然不是說他到處說你壞話,我的意思是別人會不會因為他和你過度親近,所以看你不爽?」阿吉抓重點問,沒辦法,誰讓那個男人那麼優,優秀的男人自然會引起其它女人覬覦,像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駱彤沉默了,想著阿吉所說的,好像下無可能。
「你老實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交往?我看他每天下午都來找你,對你的態度和對女朋友沒兩樣。」這句話阿吉想問好久了。
「誰要跟他交往。」駱彤抵死否認。
「既然沒有,他干麼對你那麼好?還每天帶點心來看你咧,一見到你都笑眯眯的,要說他對你沒那個意思,打死我都不信。」他是男人,當然明白男人在想什麼。
「那是他剛好有空,才會過來找我。」駱彤始終不認為左唯翼對她存有好感。
「他還真有空,對一個不是女朋友的人好到不能再好,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朋友。」阿吉壓根兒不信,譏嘲。
「你可以跟他交朋友,我又不會阻止你。」
「偏偏人家中意的不是我咧!」阿吉辛辣回她。
駱彤講不贏伶牙利齒的阿吉,干脆抿著唇不說話,種她的藍河菊。
「彤大姐,不是我愛挑剔,你听我說,女孩子呢不要太倔強,喜歡就喜歡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大大方方承認,我又不會笑你,況且他的條件真的很不錯,身為朋友的我勸你要好好把握。」阿吉又開始他的每日一訓。
「阿吉,我求求你別再念了……」駱彤無奈的想學鴕鳥將自己的頭埋進沙子里,如此就不用再听阿吉的叨念。
「我這不是在念你,我這是在規勸你。」阿吉可不會隨意打退堂鼓,他非得念得她耳朵生繭將他的話听進去才行。
天啊!誰來殺了她!
駱彤垮著一張臉,叫苦連天,乞求有人能善心大發,救她月兌離水深火熱。
突然來了幾個打扮精致、穿著漂亮套裝的女人,她們神色不善的瞪著滿身是上的駱彤看。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眼楮。」其中一名長鬈發的甲女不屑地以鼻孔噴氣說道。
「別說是你,我也無法相信。」旁邊的乙女跟著搭腔。
「你們不喜歡藍河菊嗎?到了春天時,它會開出許多漂亮的花朵,到時你們會改觀的。」駱彤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們,誤以為她們對現在只有翠綠羽狀裂葉的藍河菊不滿,連忙說明。
「嗤!真是太可笑了,她竟然以為我們是在說那愚蠢的什麼菊。」其中一名丙女嘲諷的白了駱彤一眼。
打從她們由陳秘書口中得知她是女的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會有女人願意把自己搞得髒兮兮,更教她們無法接受的是,左唯翼居然喜歡這樣的她。
不論她們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比她美麗太多、太多,是以任她們想破頭也想不出左唯翼會喜歡上她的理由,所以幾個女生約了約,存心來找她穢氣,最好是能讓她知難而退,別再纏著左唯翼不放。
阿吉听出端倪來,曉得她們刻意來找駱彤麻煩,身為男人的他,自然挺身擋在駱彤身前,免得幾個女人一時腦筋不正常來個圍毆。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駱彤危險的半眯著眼,將擋在身前的阿吉推了開來。
「難不成你耳背?我剛剛說你竟然以為我們是在說那愚蠢的什麼菊,現在你听清楚了嗎?」裝扮俏麗的丙女不厭其煩再次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