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拒絕他的。」輕喃出她的立場。身為魏震欽的妻子,她沒有拒絕他求歡的理由。
「你敢!」他狂吼,死命瞪著她,恨不得一掌打死她。
「為何不敢!」她亦不服輸地瞪著他。
「記住!你若是讓他踫了你,我會殺死你。」他一字一句陰狠的警告。
「你盡避動手,我不在乎。」要她的命,就敢去吧!
他呼吸急促恨恨的瞪著她,氣惱她的不在乎。
可惡!懊死!為何他表現得比她還要在乎?現在該是她在乎的時候,該是她哭天喊地,求他別負她,可她沒有!她冷靜的像是剛才發生再平常不過的事般。
他為何要在乎她再將身子給予誰?他不該在乎!不該介意!就算她給予天下人也不關他的事,但他就是該死的介意得很。
可惡!踫了她之後,他愈來愈不對勁了,還記得,他曾說過,只是同她玩玩,怎地,今日認真的人竟成了他,他得冷靜下來才行。
要冷靜!要冷靜!
「動手啊!」她正等著他下手殺她。
「哼!殺你只會污了我的手,隨你去吧!看你愛跟誰在一起全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似不屑的松開手,放開了她,撇過臉去不看她赤果的嬌軀,避免再燃起另一波激情。
「很好!今後你也別來煩我。」不去想他的話已傷了她,她沒有受傷!她不會受傷!
沉著臉抬起躺在地上的衣衫,一一穿戴上。見她整裝,雷宇鳴也動手沉靜著衣,將先前的激情當成是一場春夢。
僵硬的兩人各自背著對方穿衣著衫,許是賭氣,沒花多少時間,便已穿戴的整整齊齊。
「你該送我回去了。」她高傲的說。眼見外頭天色已晚,飛螢點點,想來小憐已急了一整天了。
「正有此意。」硬著臉,僵著身體將她摟抱飛出湖中屋。
在回魏府的一路上,兩人未曾交談過,仿佛陌生人般,鳳羽釵看花、看樹,看月,就是不看他的臉,而雷宇鳴則是專心注意路況。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回,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未留下只字片語,事實上,他是連眷戀也沒有的離開,恍若他不曾出現過般。
在他離開時,鳳羽釵卻忍不住回身看他遠離的背影,貝齒緊咬著下唇瓣。
「你上哪兒去了?」幽暗的房里,忽然傳出質問的聲音,不待她回答,案上的燭火已被點燃,魏震欽暗沉著眼正在等她回答。
他來了!他究竟是等了多久?他看到雷宇鳴了嗎?鳳羽釵靜看著他憔悴的臉龐。
「說話啦!你為何不說話?」他氣忿的大聲質問,雙眸充滿血絲的瞪著她頸上的吻痕。
「如你所見,我跟他出去了。」她回答的聲音極為平穩,沒有半絲不安。
「你跟他出去了?!你居然跟他出去?!說!你們在一起時到底做了些什麼?」一個箭步沖上,他用力地箝制住她的雙肩逼問。
在靠近她時,他才發現,她潔白的頸項間有著相似的印記,是雷宇鳴所留下的嗎?
「我成了他的女人。」她忍受著他的忿怒,忍受他帶給她的疼痛,老實回話。
「你成了他的女人?!你怎麼敢?!你怎麼能?!」他忿怒地反手用力甩她一耳光。
鳳羽釵沒有叫疼,整個人被他打跌在地,利齒咬破唇瓣,流出點點血漬,她甚至沒有撫向已被他打腫紅辣的臉頰。
「你背叛了我!不只一次!你一次又一次背叛我,你到底想怎樣?!我應該殺了你!也好過讓你污了我魏家名聲。」他雙手顫抖咒罵著。
她沒有反駁,也是無話可以反駁,她的確是又背叛了他,讓他成為眾人口耳相傳的笑話。
「你說話啊!版訴我,是他逼你的!你也不願跟他!你告訴我啊!」他想逼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好讓心底好過,不再這麼痛苦。
「他沒有逼我,一切出于我的自願。」忍著嘴角的痛,她輕道。
「你是自願的?!為何選擇他?你根本不愛他不是嗎?為何是他?」他愈來愈不懂她心底的想法,為何她能接受雷宇鳴?為何她能愛駱仕彬?為何她就不能接受他、愛他?在她心底,他到底算什麼?!
是啊!她不愛雷宇鳴,為何願意同他做如此親密的事,甚至沒有一絲後悔。她被魏震欽問倒了。
「回答我!我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許跟我裝聾作啞。」他快氣瘋了,只知道不停的對她吼叫。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是存心欺瞞。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你想騙我嗎?不要騙我!我不是傻子!」心中不滿加深,他一腳踢翻厚重的桌子。
可怕的重響以及叫吼聲引起外頭僕佣們的戰栗,每個人面面相覷,就沒人敢靠近一步。
「爺!你冷靜點!冷靜點。」唯有守在房外的魏總管有勇氣揚聲勸他息怒。
「哼,我能冷靜嗎?我怎冷靜的下來?她偷了人啊!」他再也顧不得顏面地朝魏總管大喊。
鳳羽釵雙肩一震,她真的傷他傷得太深、太深了,傷害了他,她一點都不開心,真的。
「爺,你有話好好對夫人說,別再動怒了。」詳知實情的魏總管還是苦口婆心的要他冷靜,外頭的流言夠多了,爺今日的震怒,恐怕明兒個又會傳到外頭去,讓夫人的名聲跌到谷底。
唉!怎會這樣?他實在不清楚夫人在想什麼,怎會破壞自身名節,直與外頭的男人來往,早知她是這般不安于室,當初根本就不該迎她入門的。
「哈!有話好好對你說?我真的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了。是!我是孬種的不願將你休離,我是愛你!可是能不能請你別再和雷宇鳴私下來往?」他放低聲調的懇求她。「該讓你傾心的人是我不是他啊!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他的妻子啊!」
「我……我無法跟你說抱歉……」她搖搖頭,甚至無法保證雷宇鳴往後不會再來找她。她的私心,是希望他能再出現,雖然她犯下這麼多不容原諒的錯,可她還是想見他的。
但他會出現嗎?恐怕是不會,以他們剛剛分別的情形看來。
呵!她簡直是無可救藥,果真是地獄來的厲鬼,她不再存有羞恥心,一心只想再和情人見面,至于駱仕彬呢?老實說,雷宇鳴的出現讓她漸漸淡忘對駱仕彬的恨,連恨都沒有了,駱仕彬之于她,已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承諾會愛我就好,你能嗎?你能嗎?」他上前緊抓著她,雙眼迸射出寒光來,不在乎他的手勁已將她弄疼。
「我……不能。」他的目光令她生懼,直想退開。
她的回答像是利刃般刺進魏震欽的心窩,也斬斷他的理智,有股聲音一直在他耳畔說著︰要得到她!要得到她!唯有佔有他,她才會正視你的存在,不再與雷宇鳴往來。
「我會讓你愛我,我會的!」他如猛獸般狂野地撲上她,憑借著一般蠻勁用力撕碎她的衣衫。
「不!不!」鳳羽釵抗拒的尖叫,她的身子早已無法忍受被除雷宇鳴之外的人踫觸,他的踫觸、他的親吻,全令她生厭。
魏震欽不理會她的掙扎,炙熱的唇狂吻過雷宇鳴所留下的烙印,他要使她忘了雷字鳴,永遠!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手腳並用地推打著他,他的蠻橫使她產生恐懼,連眼淚都不自覺跌落。
「怎麼了?爺!你們是怎麼了?」守在外頭的魏總管听見淒厲的尖叫聲,憂心地揚聲問。
「不關你的事!賓!全部給我滾!」發了狂的紅眼未看向門扉一眼,始終是鎖定在獵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