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你教我的不對。大柱子的‘柱’才不是這麼長長的一豎,是這樣寫。」握住她的小手,手指在她手心劃著「柱」字。
好癢。「柱子本來就是長長直直地立著嘛。」
許秀隻一面哺哺地辯解,一面在他的大手上照著畫。
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手心一直傳到心里,靠在她的頸旁,虞國柱被她身上撲鼻撩人的香味燻得陶陶然。
「大柱子,我寫得對不對?」
「對。」他的聲音變得沙啞。
許秀隻轉過頭,額頭正好刷過他的唇,大柱子的表情好古怪,眼神幽暗,又好像有兩團火焰在燒。「大柱子,你怎麼了?‘神出小手去模他的額頭。
‘小隻果。「他的聲音低低啞啞。他一定是病得厲害,那種全身發熱,頭昏目眩的癥狀又來了。
「沒發燒啊。」許秀隻模模自己的額頭,比對著溫度。
「小隻果,我,我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麼,只是好想把她摟在懷里,緊緊緊緊地,想讓她融化在自己懷里,溶進自己的骨血里,和自己變成一個人……
「想什麼……」許秀隻看著他灼人的目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雙頰染上了一層紅潮,嬌羞地避開他的眼神。
虞國柱的情潮,猶如火山爆發,凶猛地燒毀了所有的理智。他猛地低下頭,尋找她的芳唇,笨拙地摩挲舌忝弄。
「不,不行……」許秀隻還在掙扎,可是在他的熱情下,很快忘了所有的不安,乖乖地伸出手圈住他的頸項。
受到她的鼓勵,虞國柱欣喜若狂地吻著她的額頭、鼻子、唇、頸項……
「一陣清涼的風吹來,許秀隻打了個寒戰,才發現自己的背倚著窗戶。
「別,別在這兒……」她推推他的頭。
虞國柱咕噥一聲,不舍地抬起頭,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床鋪走去。兩人眼神交會,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衣衫盡褪,春光滿室。即使秋夜的涼風也吹不熄熾熱的……
「大柱子」
「小隻果…‧」「
結合為一的剎那,眼前似乎綻放著繽紛燦爛的火花…………。
窗戶大開著。守夜的侍衛臉紅地听著他們激情的申吟和狂喜的吶喊…
虞國柱的表情就像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一樣,明明白白地告訴人︰我很高興,我樂顛了!傻傻地咧著大嘴,眼楮片刻不離許秀隻,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只好起身躲開。
「你去哪兒?」虞國柱已經把牛皮糖的黏功發揮到最高段。
「上茅房啦。」一大早他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煩不煩呀。
「我也去」
‘你別來。「上茅房也要跟?侍衛都愉笑啦。
「好。」虞國柱又乖乖地坐下。不到五秒種,就伸長了脖子,心神不定地張望。
「太子殿下,多吃點。」胡校尉殷勤地為他夾菜,「你昨夜體力消耗大。要補補身子。」糟糕,他這不是告訴人家他昨晚有偷听?
「哦。」好在虞國柱心不在焉,一邊嚼著,一邊伸長脖子張望。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會不會暈倒了?都怪他昨晚控制不了自己,把小隻果累壞了。越想越急,站起身就準備去找許秀隻。
「太子殿下,您去哪兒?」
「我去看看小隻果。」
「不用去啦。女人家主茅房是比較嗦一點,耐心等等吧。」
‘可是「
「沒事沒事,女人家的事我最清楚了。」他有六個娘。兩個姐姐、五個妹妹、三個老婆、四個女兒,還有一堆青樓相好,能不清楚嗎?。
原來這還有個女人專家。虞國柱眼楮一亮,又坐了下來,「胡將軍,嗯,胡大哥,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嗯,就是……」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口。
‘太子殿下盡避問。「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女人家…累著了,吃點什麼補補身子?」
「你是說那個?」胡校尉擠眉弄眼,暖昧地笑著,「炖點當歸雞湯啦。最好加點紅棗,有補血的功效喔,女人失了血,吃這個最好啦!」
上了茅房回來的許秀隻剛巧听到這兩句,粉白的隻果臉漲成豬肝色。天哪!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昨夜被吃干抹淨啦?
死大柱子,大嘴巴!
第七章
虞國柱不知道小隻果怎麼了,突然不理他了。是不是剛才要上馬車時,他那句「你的身子還好吧」問錯了?還是她氣他昨夜弄疼了她?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又沒做過這種事,嗯,雖然以前有看過公豬和母豬……反正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不痛,早知道就請教一下那個女人專家胡校尉,也許就不會惹小隻果生氣了。現在兩個人坐在馬車里,明明就臉對臉,她卻偏過頭看著窗外,怎麼也不肯看他。讓他心里怪怪的,好難受喔。
「小隻果‧」
「哼!」頭一扭,擺明了還是不肯理他。
「小隻果。」拉拉她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眼神,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狽。
‘別理我。「小狽的主人不為所動。
縮回手,虞國柱沮喪地垂著頭。
他就這樣放棄了?許秀隻斜著眼偷膘他。
小隻果真的不理他了,怎麼辦?
這個傻瓜,這時候偏這麼听話,叫他不理就不理。他不會哄哄人家呀?傻蛋!
車廂里就這麼沉默著。
許秀隻一會兒模模頭,一會兒拍拍衣裳,一會兒找手絹,一會兒找水喝……這個死人頭,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虞國柱不時偷偷抬眼瞧她,他好想拉拉她的小手,抱抱她嬌小的身子,親親她粉女敕的臉蛋,可是他不敢,怕小隻果生氣。
車子碾過一個坑洞,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許秀隻身子坐不穩,一晃順勢滾進了虞國柱懷里。
「放開我。」許秀隻沒有很用力地掙扎了一下。
「不放。」虞國柱乘機牢牢抱住不放,「小隻果,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哼!」她才不會一句話就原諒他呢。
「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千萬別不理我。」那滋味好像下了地獄,被放在油鍋里炸一樣。
「誰叫你愛亂說話!」
「我說了什麼?哦,就是問你身子好不好,人家是擔心嘛。」
「不是這句。」
「那是哪一句?是要你給我生小女圭女圭那句?」
「也不是。」許秀隻紅著臉斜他一眼,「你干嗎將咱們昨夜…昨夜的事告訴別人廣
「沒有哇!」他哪有!這可是他們的秘密。
「還說沒有,你明明和那個胡校尉在說……在說……什麼失血的……」好羞人,她說不下去了。
「我只是問他給女人補身子的方子,什麼也沒說呀。」虞國柱一臉無辜,恨不得舉手發誓。
許秀隻慢慢地正眼看他,大柱子的表情好認真,他不會說謊騙她的。「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以後可不許亂說話喲!」
虞國柱高興地摟緊她,「不生我的氣了廣?」
「暫時原諒你。」
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以後不會不理我了?」
「你要是不乖,我就不理你。」
「我一定很乖很乖。」小隻果讓他往東,他決不往西,「可是,我若是不小心做錯了,不是故意的那種,你打我罵我都好,千萬別不理我。」這樣的經驗一次就夠了。
「我可會用力打喲。」
「沒關系,用力打,我皮粗肉厚,不怕的。」
「噗」地一笑,小隻果擰擰他的臉,「是臉皮厚吧?」
「一樣啦,反正挺厚。」看到小隻果笑了,他也跟著笑,「小隻果,你身子還疼不疼?」
小臉騰地一下紅了,「你怎麼這麼問?」
「這兒沒外人。」「還,還好啦。我是說,有,有一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