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公關 第15頁

「傻丫頭,既然知道我明天要開刀,你還想讓我擔心啊!」男人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听起來與金朵兒非常親昵。

至今,韓安娜仍听不出兩人的關系,但可以確定的是,這男人的存在,絕對是雷迅所不知道的,否則……

金朵兒何必偷偷來見他?

「這樣吧!我明天來陪你,等你動完手術,麻醉醒來後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了。」金朵兒如是提議著。听起來頗為重視明天的手術。

「你那老板會同意嗎?」男人還是有些擔心。「朵兒,你應該要更專心于工作上。再說,你每次都這麼偷溜,對方難道從來不生氣?」

「他會不會同意,我也不曉得,反正,我明天一定要來陪你動手術,否則我工作起來也不安心。再說……他早就知道我偷溜的事情,他只要求我在他回去之前,得先他一步到家就好了。」

「到家?」男人似乎有些疑惑。

「啊!」金朵兒的聲音也慌起來了,似乎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其實,這段時間我都住在雇主那里……」

韓安娜沒再听下去,她知道,光憑這些听來的片斷,她就有機會把這個小丫頭從雷迅身邊踢走。

她不會再輸了!

「你說什麼?!」瞪著突然又冒出來的韓安娜,雷迅對她剛剛說出來的話,只感到難以置信。

她居然說朵兒背著他在養小白臉?!

開什麼玩笑啊!

下意識地,雷迅就想把金朵兒找來,與韓安娜對質。

「你不用找了,你那個翻譯正待在那男人的身邊,怎會有空想起你。」韓安娜輕輕一笑,唇邊滿是譏諷的笑痕。

「拿出證據,否則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雷迅還是不肯相信,金朵兒會背著他養小白臉。

「證據啊……」韓安娜好整以暇地,瞧了瞧自己修整完美的十指,又挑剔地彈彈指,存心要吊雷迅胃口。

「提不出證據就給我滾。」雷迅的口氣森冷,他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耐性全失。

「別這樣急著趕人家走嘛!」

韓安娜不依地跺跺腳,但雷迅壓根兒不吃她這一套。

「要證據可以,你那小翻譯等會兒回來後,絕對會跟你要求,明天想要請一整天的假,我是不曉得她會說什麼理由,但她明天其實是要陪那個男人……」

「你可以滾了!」雷迅再也听不下去,光是想象,他就無法想象金朵兒會背叛他,這絕對是韓安娜胡說的。

「阿迅?」韓安娜的臉色一變,怎麼他的態度,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我說你可以滾了,你是沒听到嗎?!」面對一直對自己死纏爛打的韓安娜,雷迅其實本來就剩沒多少耐性。

「你——」韓安娜跺跺腳,真是被這個男人氣死了。

不過沒關系。她安慰著自己。只要能夠成功趕走金朵兒,今天的屈辱就算是有代價了。

這麼一想,韓安娜的心情好了不少,一如往常地,她登登登地踩著高跟鞋,驕傲地離開這家公司。

韓安娜前腳才剛離開,金朵兒後腳就晃進雷迅的臨時辦公室。

見到雷迅已經端坐在辦公室里,金朵兒不由得心慌慌,沒想到雷迅居然提早結束了會議。

「韓小姐又來啦?」她問,直覺地感覺辦公室的氣氛不大好。

不知怎的,金朵兒心里有些不安,因為今天韓安娜的表情太過有自信,一點都不像剛吃過閉門羹的樣子。

「朵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雷迅瞅著金朵兒問道。

雖然雷迅並不相信韓安娜的話,但……他還是想向金朵兒求證一下,好安自己的心。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越來越在乎他的小情婦了,在為期三個月的期限,即將到期的現在,雷迅開始考慮,該怎麼把她繼續留在身邊。

「反、反正就是四處晃晃嘛!」金朵兒有一點點的心虛,因為沒料到雷迅會提早回來,所以她也沒想好什麼理由。

注意到金朵兒不敢直視自己的眼,教雷迅起了疑,再加上她的言詞閃爍,方才韓安娜說的話,跟著閃人雷迅腦中。

難道……她真的……

不!不可能的!

雷迅並不喜歡自己的猜測,但金朵兒的態度,卻讓他的腦子不住胡思亂想。

「那個……我明天有點私事,想跟你請個一天假……」金朵兒說得支支吾吾,因為雷迅的臉色又變差了。

「私事?」雷迅眯起眼,像在評估她話里有幾分真實性。「可以告訴我是什麼私事嗎?」他問,但態度更像在逼供。

「私事……就是私事嘛!」金朵兒考慮著要不要告訴雷迅實話,她知道,如果告訴雷迅,他一定會讓她請這個假的,但是……

她又不想讓雷迅太了解自己的背景……

天啊!怎麼會這麼矛盾?

正當金朵兒還在猶豫的同時,雷迅已經下了決定

「如果你提不出一個理由,我是不可能讓你隨便請假的。」發現金朵兒至今的行動,就如韓安娜所預料的,雷迅幾乎再也抑制不住怒氣。

她真的在外面有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她不愛自己的原因嗎?!

這個可能性幾乎要讓雷迅的理智全失,一想到金朵兒愛的是別的男人,妒意立刻侵蝕了雷迅所有理智。

再見到金朵兒失望的表情,雷迅最後一絲的理智,也跟著斷了線。

她就這麼在乎那個男人?!

無法跟那男人見面真有那麼難過嗎?

雷迅倏地擁住她,狠狠吻上她的紅唇,仿佛要借由這樣的動作,來發泄心頭的怒氣。

餅于粗暴的吻,讓金朵兒的唇瓣疼極了,他吻得這麼用力,她還以為自己的唇會被啃破。

「痛……唔——」

金朵兒想要抱怨,但雷迅卻只是更蹂躪那脆弱的唇,完全無視于她如蚊蟲叮咬般的抗議舉動。事實上,雷迅已經被妒火給燒紅了眼,完全認不清事實。

他甚至以為,金朵兒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拒絕他的親近。

思及此,他的吻更熾了——

翌日

天才剛剛亮,金朵兒就悄悄拉開,緊緊環住她腰際的粗臂。

昨夜,不知怎的,雷迅似乎特別熱情……也特別沖動,擾得她一整夜幾乎沒睡到多少,幾乎都在與他抵死纏綿。

直到不久之前,他才倦極地擁著她入眠。

但金朵兒不敢貪眠,就怕她一睡沉了,今天就溜不了了。

她換好衣服,留下一張紙條,這才直奔長春醫院。

案親的手術安排在早上,她得快去醫院,看有什麼需要她的地方。至于雷迅這方面……她也只能說抱歉了。

金朵兒並不知道,她這一回的偷溜,惹來了大麻煩。

直到夜幕低垂,她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別墅。

案親的手術還算順利,癌細胞並沒有擴散的跡象,現在,就只要觀察父親手術後恢復的情況。

大大地吁了口氣,長期壓在金朵兒心口上的大石塊,總算可以落地了。

「你上哪去了?」

森然男聲驀地響起,嚇得金朵兒還以為自己會得了心髒病。

「你、你怎麼不開燈?」都天黑很久了,雷迅怎麼會坐在黑暗的小廳里?

透過小廳的落地窗,渡進一些中庭的夜景燈光,所以金朵兒還不至于完全看不到雷迅坐在哪里。

她伸出手,想打開電源,但雷迅卻不準她開燈。

「為什麼不開燈?」她問。這樣不是很怪嗎?她可從來不知道,雷迅有坐在黑暗里的嗜好。

「你上哪去了?」雷迅並沒有回答她,執意要問出前一問話的答案。

「我有點私事……」此時面對雷迅,金朵兒其實是有些愧疚的。「我留過字條給你了,我真的有要緊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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