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囡囡女 第6頁

她的鼻頭依舊留著先前被撞過的痕跡,紅通通的,模樣有些滑稽好笑,薛承燁見了,唇畔忍不住漾出笑意。

「承燁啊,我出去義診一個多月,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喝酒暢談了,今天可終于等到機會啦。」單父倒了了杯酒,遞給薛承燁。

「爸,你別喝太多啊!」單依嬋提醒。

「知道、知道啦!」單父笑呵呵的,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這次義診順利嗎?」薛承燁啜飲一口酒後,開口問道。

「非常順利。對了,這次上山,我遇到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前陣子他的父母親雙雙病逝,他頓時變得孤苦無依,我想接他到‘洪門’習武,他的學費我會負責,不知道你肯不肯收這名徒弟?」

「讓他過來吧,至于學費就免了。」

「那真是太好了,明天我就派人去接他下山。」單父感激一笑。「來來來,飯菜都快涼了,大家快吃飯吧。」

何希雨低聲輕喃。「原來你一點都不冷酷無情嘛。」

聞言,薛承燁偏過頭,挑眉望向她。

「既然你這麼熱心善良,要不要也考慮收我為徒?」何希雨露出懇求的笑容。

「不可能。」薛承燁馬上回絕。

何希雨挫敗地嘆口氣,開始進食。

「適柔啊,你越來越瘦了,多吃點。」單父幫坐在隔壁的單適柔挾菜。

「薛大哥,你多吃點。」單適柔則是拚命幫薛承燁挾菜。

何希雨被眼前這畫面逗笑了。「單叔叔很疼適柔啊。」

「唉,縱使她對其他男人總是比對自己的父親好,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我還是會一樣疼她的。」單父看著薛承燁碗里堆得高高的菜肴,忍不住咳聲嘆氣。

「喏喏喏,別說得好像我一點都不孝順哪!」單適柔馬上挾了一只雞腿到單父碗里。

「嗚嗚,算我沒白養你。」單父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感動地噴淚。

「單叔叔真幸福啊,有依嬋和適柔這兩個好女兒……唉,不過世上並不是每個父親都能這麼幸福的,有些人日盼夜盼,就是等不到能與自己的孩子同桌吃一頓飯。」何希雨意有所指地瞟向薛承燁。

薛承燁一臉淡漠,佯裝沒听懂她的意思,繼續進食。

「這麼可憐啊。」完全處于狀況外的單父開口。

「單叔叔,你不知道,有更慘的呢,父子如同仇人——」

薛承燁突然擱下筷子,打斷何希雨的話。「畢叔,抱歉,我突然想起館里還有事情要處理,今晚沒辦法陪你了。」

「這樣啊,那你快回去吧,下次再過來一起吃飯啊。」單父說道。

「好的,我先走了。」薛承燁起身離開。

「何、希、雨!」單適柔突然站起,氣得傾身掐住何希雨的脖子。「我等了好久,才等到和薛大哥一同吃飯耶,你偏偏在這時候說這些事情,把他給氣走了,太可惡啦,不是叫你不要操之過急嗎?」

「適柔,你快放開小雨。」單依嬋趕緊過來解救何希雨。

「我……咳咳咳……」何希雨揉揉脖子,一臉無辜。

薛承燁不願收她為徒,她就沒多少機會可以接近他、對他進行洗腦,難得現在有機會,她當然要多多把握啦。

「夭壽唷~~這麼凶?你真的是我生的嗎?」單父看著面目猙獰的單適柔,膽怯地吞口唾沫。

「我……我先走了。單叔叔,再見!」不敢望向怒氣騰騰的單適柔,何希雨趕緊溜走。

跨出醫館的大門,何希雨急著尋找薛承燁的蹤跡。「咦,人咧?怎麼走得那麼快?」

她拐入右方的小路,緩步行走,打算抄捷徑到「洪門武道館」。

田邊小路路燈黯淡,毫無人跡,有些偏僻、荒涼。

走了一會兒,听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薛承燁,轉頭望去,卻見到一名穿著破爛、渾身髒兮兮的粗壯大漢向她走來。

粗壯醉漢一邊灌著米酒,一邊打量著何希雨,目光最後停在她胸脯上,臉上露出婬穢的笑容。

心中的警報聲猝然響起,何希雨拔腿就跑,只可惜拖著受傷的右腳,速度根本快不到哪去。

粗壯大漢隨意將手中的酒瓶往地面一丟,快步追上何希雨,伸手用力拉扯她的頭發。

「啊——」何希雨被迫停住步伐,頭皮泛起尖銳的痛楚,疼得掉淚,莫大的恐懼瞬間籠罩心房。「放開我!」

醉漢眼中燃起色欲之火,一手扣住她的腰,野蠻地將她拉向一旁的草地。

「走開啊!」何希雨尖叫,握緊拳頭猛捷打他。「救命啊、救命啊~~」

大漢咒罵幾句粗話,摑了何希雨一掌,她臉頰迅速紅了一片,腦袋暈眩,他將她強壓在草地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他身上傳來濃烈的酒味和難聞的體味,令何希雨一陣作嘔,她搖搖腦袋,企圖甩掉暈眩感,雙手使勁撾打他,臉上布滿淚水,扯開喉嚨拚命呼救。「走開!你走開……嗚……救命啊~~」

她越掙扎,醉漢就越亢奮,再次摑了她一掌,她身上的棉質T恤被他扯破,露出白色胸衣與一大片綿女敕肌膚。

醉漢惡心的唇欲侵犯她的雪胸時,突然被人從後拉開,凶猛的鐵拳連續落在他瞼上、身上,最後,他痛得蜷縮在地上,逸出虛弱申吟,嘴里不停嘔出鮮血。

何希雨趕緊爬起,雙手遮住泄漏春光的胸口,坐在草地上哭得淚眼模糊。

「有沒有受傷?」薛承燁蹲在她面前,憂心詢問。

何希雨驚赫過度,說不出話來,渾身不停發抖。

見到她衣服殘破不堪,薛承燁月兌上的T恤遞給她,赤果著精壯的上半身。「穿上!」

她顫抖地接過。

薛承燁走向醉漢,踢踢他,他一動也不動,早已昏厥過去。

何希雨穿上他的衣服後,抹抹臉上淚痕,更多滾燙的淚水卻繼續從眼中滑落。

薛承燁俐落扛起醉漢,走回她身邊。「可以自己走嗎?我們得先把他帶到警局去。」

何希雨撐起虛弱身子,右腳傳來一陣刺痛,又跌回草地上。

薛承燁將醉漢放在草地上,背對著她,蹲在她身前。「上來。」

何希雨猶豫一會兒,攀上他的背。

「抓緊!」薛承燁背著她站起,一手拖著昏厥中的醉漢,緩緩步向小路的盡項。

何希雨吸吸鼻子,語音濃重地說道︰「我以為你已經回到武道館了。」

「我剛到一個徒弟家,和他父母談一些事情,要回武道館的途中,突然听見你的尖叫聲,才發現你出事了。」薛承燁感覺她熱燙的淚滴落在他的左肩上,心底悄悄泛起一絲憐惜。

「剛剛嚇死我了,好險你及時出現,不然我就慘了。」想起剛才那男人對她所做的事,她驚懼地雙臂更加攬緊他,身子仍在發抖。

「女孩子單獨待在外地很危險,你該回家了。」

「不行!」她連忙搖頭,望著他的側臉。「你不原諒你父親,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真多事,別人的家務事究竟與你何干?」他轉過臉,睞向她。

兩張臉龐的距離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灼熱的呼息,直視他那雙深邃黑眸,她臉兒驀地發燙,有些心慌意亂,趕緊拉開距離,垂下眼睫。「我只是覺得薛先生很可憐——」

「以後自己一個人不要走這條小路,發生什麼事情都找不到人來救你。」不想再听她提起薛柏琛,薛承燁快速打斷她的話。

「如果你願意教我幾招,我還會怕那些嗎?」她不滿地嘟囔。

薛承燁沒吭聲,氣氛沉默下來。

環著他脖頸的兩只縴臂不斷感受他肌膚傳來的炙燙溫度,鼻間充漫他好聞的氣息,何希雨開始有點不自在,悄悄挪動身子,注意力全被轉移,臉上淚水早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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