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真情 第15頁

憐兒顫抖了一下,她當然沒有抗拒的勇氣,但是……「有僕人在啊。」

「難道你願意大費周章的去把他們叫來,而不願意自己動一下手?夜已深了,女人,我們都該上床了。」

「我……好吧,大人。」憐兒安慰自己說至少她已表達了不願意的姿態,但該做的事依然無法避免。

雷夫正要坐下,憐兒卻說︰「我得站在上面。」

木凳並不算高,雷夫便開玩笑道︰「凳子是用來坐,不是用來站的。」

「但是我幫吉伯特爵士卸除盔甲時,都是這麼做的。」她堅持的爬上去,在听見雷夫說她會摔下來時反駁道︰「不會的。」

「我幾乎已忘了你有多麼嬌小。」他跪下來說。

他的口氣沙啞,彷如,令憐兒更不敢看他的眼楮,一心只想著趕快完成工作,越早完成越……

盔甲已過頭,但憐兒卻忘了和吉伯特比起來,他的盔甲要重上許多,因為事先沒有心理準備,自然落個無法維持平衡的下場。

「快丟下。」憐兒照做了,於是盔甲落地,她則被雷夫擁入懷中。「我想你的確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放我下來。」

和他在一起,自己的表現便全部失常,怎麼回事?憐兒的雙腳一落地,馬上就推開他奔回床上,然後放下她那一邊的簾幕。

雷夫先把盔甲撿起來放好,再往床上看去,這是一個不肯馴服的女人,是不是?昨天他過去本想求和,無奈卻使事情變得更糟糕,發脾氣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管用,問題是他最怕的,便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尤其無法釋懷她所說的一句話,什麼只要別踫寶獅莊的女人,那他另外有多少情人,她都不在乎;身為一個男人,他可以接受「嫉妒」,卻絕對不能容忍「漠視」!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個可愛的女人明白他想從頭來過?難道她不明白他派人去接她過來,就是為了這一點?

雷夫迅速卸下全身的衣物,既沒有吹熄臘燭,也沒有放下他這邊的簾幕;憐兒則保持背對著他,深深埋在大床中的姿勢,雷夫看了她好一會兒,便把被子掀開,將她抱過來,但她依然動也不動。

最後雷夫才打破沈默問道︰「你多大了,憐兒?」

他的聲音雖輕,但憐兒仍嚇了一跳,想了一下才回答︰「十九歲。」

「那我比你大十歲,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老了呢?」

「哦……不會。」

雷夫差點笑了出來。「那你覺得我黑嗎?」

「黑?你只是有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哪里算——」老天,再不住嘴,接下去她就會承認他很帥了。

「那麼你是否願意告訴我,我到底是那一點惹你不開心呢?」

來了,原來他是想從她這里贏得贊美,哼,想都別想,要贊美的話,可以向別的女人要去,反正對他而言,又不是太陌生的事。

「你不會有耐心听完的,因為項目太多了。」

想不到他竟笑道︰「相反的,你卻令我十分開心,雖然身材嬌小了一些,但我依然喜歡。」

唉,天大的謊言!如果喜歡她,為什麼又要把她送走?「你根本不想娶妻。」

「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

「醉到不省人事是一個快樂新郎會有的表現嗎?」

「坦白說,」他的口氣充滿了歉疚。「當我看到你以面紗掩面,以及得知掩面的原因時,實在痛恨自己竟強迫你成婚,所以心情才會那麼不好。」

憐兒大吃一驚,並不是為了他早已知道她那天挨揍,知道那個有什麼稀奇,爸爸一定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吐實的;驚訝的是他竟然有顆體貼她的心。「更別提我對你可說是一無所知了,對於一個新郎而言,豈有夸耀的餘地?」

「我明白了,」她冷冷的應道︰「但你本來感興趣的對象,就不是我的人。」

「大多數的婚姻開始時都是如此。」

「沒錯,但大多數的婚姻接下去並不會像我們這樣發展,你根本就不想要我這個妻子。」

「我覺得不安的是,憐兒,」他坦白相告︰「是我要你的真正動機,當時我只顧著發脾氣,等到稍微清醒之後,已無退路,而我又的確需要娶妻了。」

她沒有回答,令他深覺迷惑,自己不是把什麼都招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於是他執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自己。「如果我說不管當初我們為何結婚,現在的我是一樣開心,你會不會覺得舒服一些?」

「但你卻在隔天就把我送走。」聲音之小,連自己都嚇一跳。

「那顯然是個錯誤。」他開始俯下頭去。

「但是——」她都快弄不清楚了!「你是想告訴我——這是你迎我回來的原因?你想重新來過?」

「是的,唉,是的,甜心。」

他在她唇邊呼出一口氣後,馬上吻住她,這輩子還沒有被一個女人如此深深吸引過,也沒有像現在這般輕松過;感覺到她已放松之後,若不是猛然記起她的毫無經驗,他幾乎都要忘了自制了。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憐兒便體會到至少十種以上不同的親吻方法,從輕啄到熱吻,將她一下子扯入熱情的漩渦之中。

她並不知道衣服是在什麼時候掉落的,卻清楚的意識到雷夫探到胸前來的大手,任他輕輕自己胸前的蓓蕾,似乎已成了全天下最自然的事,他的手越來越熱,而她的也登時硬挺起來。

憐兒一手撫模他的背部,一手扣住他的肩膀,那結實的肌肉帶給她無比美的感受,使她在不知不覺中吻起他來。

雷夫輕輕把她往床上推,憐兒的頭尚未觸及枕頭,他已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如玫瑰花蕊般的粉女敕,以唇舌代替了方才的手指,繼續其愛的巡禮。

他的手指則往下探索,從平坦的小骯到渾圓的大腿,甚至不客氣的來到她最隱密之處,使她申吟出聲,頭往後仰,並且抱緊他的頭,絲毫也舍不得放。

憐兒雖然無經驗,卻也明白沒有幾個男人願意如此地溫柔對待女人,踫觸她的那雙手,簡直就把她當成了朝聖的對象。

雷夫的唇舌在吸吮過她的芬芳後,甚至再繼續往下滑,最後把兩頰靠到她的大腿內側去,誰也分不清楚火熱的是她的大腿或是他的面頰了。

這時候的憐兒已意亂情迷,幾乎想開口求他佔有她。

雷夫當然不會不知道她的感受,他挺起身子來,不但用胸毛去摩挲她,再度熱烈的親吻她,而且終於緩緩的進入那一片濕熱中。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挪動的只有兩個人的唇舌,直到雷夫微微拉開身子,想確定憐兒是否願意獻身為止。

如果他仍有一絲的猶豫,那在憐兒令人銷魂的嬌吟聲中也都已消失無蹤,但他仍刻意放緩動作,想要彌補新婚之夜的粗魯與怠慢。

等到他真的已無法自制時,兩人終於在激情之火中徹底合而為一,稍後昏睡過去的憐兒擁有最後一份記憶,便是他印在頰上的輕輕一吻。

☆☆☆

「夫人?」

憐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是抱著枕頭俯睡,這是她從未采行的睡姿,不過……她驟然想起昨夜的一切,臉孔馬上熱辣起來。

「夫人?」

葳葳拿著睡袍在床邊又叫了一聲,憐兒不禁嘆了口氣,她多希望現在在她身邊,與她重溫舊夢的人是雷夫,而不是葳葳啊。

「我睡過頭了嗎?」

「沒有,是我看見『他』下了樓,才想到現在上來叫你去做晨禱應該沒有問題。」

憐兒看出侍女還在生丈夫的氣,便笑著說︰「人境就得隨俗,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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