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關均展是亞洲赫赫有名的關氏集團少東,他還有個神秘身分……神偷組織的千面人。
他擅長易容,任何人的臉孔只要看過一眼,便能做出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模仿能力超強,能絲毫不差的完全復制聲音,過目不忘的超級記憶力更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噢!美形男外貌與不凡能力、過人智慧,上天百般寵愛集子一身,完美完美……啥啥啥?他不善經商,龐大家產有被敗光的淒慘情況,武術是組織成員最差的一個?
恩哼,跳過匆略,他關均展代表了一切美好事物,與俊朗非凡等等形容詞畫上等號。
左瞧、右看,他第N次對鏡子滿意點頭,正準備上床睡美容覺,窗外倏地掠過一抹黑影轉移他的注意力。
盜墓者!他心跳加速,每一回只要見到神秘盜墓者,他全身的血液便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眼楮閃亮如星。
相識多年,合作數百次,他與盜墓者同為神偷組織的領導人物之一,然而盜墓者個性嚴肅內斂,拒人子千里之外,長年包得像黑色粽子,難以突破層層面紗探索,一直讓關均展無法完全復制。
啊啊!認識愈久,他愈不能忍受只假造盜墓者的人皮面具、模仿聲音。
好想好想,迫切的想要將盜墓者完整COPY,連同身形骨架、肌肉線條、細微指紋、體味……甚至以神秘身分生活數日。
不管明或暗,關均展數次想要徹底成為盜墓者,結果總是落得慘兮兮的下場——被揍一頓。
他模了模硬挺的下巴,最後一次被扁的痛楚還在,盜墓者低沉警告聲仍在耳邊回響——「如果再挑釁,將會攻擊你的臉。」
瞼臉臉!太殘忍了、太不可思議了,這世間竟然有人狠得下心想攻擊他俊美無儔的臉,關均展捧著臉頰難以想像那慘絕人寰的畫面,「噢!不可能吧,盜墓者肯定是一時氣昏頭……」
陰森森氣息襲來,關均展不禁打了冷顫,「好吧,盜墓者是絕對認真,為了俊臉著想還是安分一點……耶?」
他雖是想躺下來睡覺,卻驚覺身處陽台,且雙腳像有自我意識的正向外跨出,分明是想跟蹤盜墓者逮住偷窺機會。
睡美容覺或者被海扁一頓?他沒有多猶豫,縱身飛躍進入樹林間,尋尋覓覓盜墓者的身影。
嘿嘿!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啦,要把他整個人看得透徹,然後以他的身分生活直到過癮為止,當然惹火盜墓者也是重點之一,每次看他發狂揍人的狠勁,總覺得他比較像個活人。
唉,盜墓者真不虧是組織排行第二的武術高手,遲個一分鐘已不見他的蹤影,關均展在樹林間來回搜尋,可惜落了空,正當要放棄時,細微的聲音傳來,他抱著一絲希望順著那聲音繼續探索。
私人海島保有自然美麗生態,在綠林與狹窄岩洞後有著一片淺水海彎,位置隱密,關均展第一次涉足。
明媚月光映照,波光瀲艷,輕風搖曳清新氣息,與幽靜夜色交織出另一番優美風景。
耶!找到盜墓者了,噓噓,得千萬小心,他可不想惡夢又重演,畢竟被踩在地上當地毯的滋味可不好受。
必均展屏息慢慢向前,躲藏在岩石後窺伺,打算先觀察再采取行動,與他對打是毫無勝算可言,唯有偷襲才是上策。
見盜墓者凝望著黑夜沉恩,兩人距離有點遠,關均展能感受到他警戒的心慢慢放松,不同子平常的全副武裝。
然而,就在他想采取行動的時候,盜墓者起身褪去外衫,長年包得密不通風的身體終子了。
手臂,只是見著一雙臂膀,關均展便已亢奮的不得了,在內心不斷吶喊︰月兌吧!繼續月兌到精光,讓我一次看個夠。
嘿嘿,老天總是對他特別垂愛,仿彿听見他內心的呼喊,只見盜墓者當真又月兌了。
他不怕中暑嗎?長衣長褲,腰部以上還有布條纏身,關均展嚴重懷疑他是考古挖不到木乃伊,只好自己充當木乃伊。
盜墓者褪下暗黑色的長褲後,動手開始解布條,布條一圈圈落下,直筒狀的身材出現曲線,腰圍愈來愈小,被束縛的胸肌得到解放。
必均展正納悶他的肩寬縮小,臂膀肌肉不如想像中發達,以為是冒牌貨時,被解開的長布條頓時化解滿月復疑問。
那有可能是冒牌貨?這座海島唯有組織成員才能進入,眼前的人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盜墓者,只是……原來他是個她……
盜墓者長相中性,身材比一般女子高姚許多,肌膚呈蜜色,自小以男人身分生活,加上陰沉沉的氣息、強悍的性格,凡人難擋的高段武術,從沒有人懷疑過她的性別。
必均展呆若木雞,視線仍鎖定女性才有的特征,好一個C罩杯,誤以為她小小年紀就把胸肌練得結實發達,害得他自卑多年,萬萬沒想到是布條難以遮掩女性的美麗。
長久以來想要COPY的對象竟是個女人,揍扁他的家伙也是個女人,氣勢能力遠超過他的也是個女人,不但如此,盜墓者更徹底摧毀他最有自信的觀察力……
昏了,他要昏了,關均展禁不起打擊,虛弱得快喘不過氣,快來個人送他到醫院急救,起碼要住院兩、三個月,受創的心靈才能恢復。
盜墓者走進淺水海彎,掬起海水一次次往身上淋,水滴如珍珠順著赤果曲線滑落,晶瑩剔透,蜜色肌膚仿彿襯著蒙蒙銀色光芒,勾人心魂。
啊!最愛看美好事物的他,豈能白白錯失迷人的景色,姣美胴體阻斷關均展的沮喪,頓時注入一股力量,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神精百倍、目不轉楮地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他自戀到了極點,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讓他瞧到渾然忘我,這是頭一回看失了神,喉間千澀得厲害,全身血液面臨爆發的危機。
好熱好燙,他難受的擦拭額問汗水,太不對勁了,盜墓者甚至不及自己一半完美,且透過媒體能見到的火辣果女數不盡,他沒道理會被她給迷惑。隨便找一個胸部都比她大、腰比她細,最要命的是,萬一被發現偷窺,他穩死無疑,千不該、萬不該還留下來找死,偏偏他的雙腳不听使喚,眼楮更管不住……
水淋濕削薄短發,盜墓者的臉部表情難得柔和,她終子有了些許女人味,水珠順著玉峰停留在蓓蕾,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必均展的神智再度恍惚,情不自禁的繼續瞧著,水珠凝露輕輕滴落,他的心房跟著重重震蕩,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赤果人兒轉身,倏地,關均展像被狠狠劈了一記,俊美臉龐鐵青,心生憤怒烈火。
她身上那一道從腰際至膝蓋的疤痕令人沭目驚心,舊傷痕深刻,猙獰得可怕,它的存在提醒她曾經受過的痛楚,封閉心房的原因。
他差一點控制不住的奔向前,直想將她摟進懷里,分擔她的憂愁——不能,對剛強的盜墓者而言,安慰是觸動慘痛的回憶,只會將她逼回黑暗深處。
緊緊揪著胸口,關均展費盡心力才把激動情緒壓抑下來,想著該如何帶她遠離陰影,讓她快樂一點才實際,甚至忘了該遺忘這天大秘密才是明智之舉,盜墓者只是好伙伴、好兄弟……
听聞水聲,他的思考能力逐漸薄弱。
「千面人啊千面人,告訴我,這世界上有誰的面容,是你無法仿制的?」
「盜墓者——安部瞳葳。」
心房陣陣刺痛,終子讓關均展認清她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絕非一張人皮面具可以代替,這些年對她窮追不舍不是想復制,而是想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