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一生願意嗎?(下) 第21頁

她快起身,連鞋都忘了穿,跑到月亮門外,就見一抹身影急如星火奔來,待她瞧清他的臉時,他已來到幾步之外,她心喜若狂地朝他奔去,一把趴到他身上。

宇文恭環抱住她的腰,笑睇著她,「熙兒,我回來了。」他沒想到她竟會跑到外頭迎接他。

她雙手揍著他的臉直瞅著,突地吻上他的唇。

他張口與她纏吻,在月亮門前兩人吻得渾然忘我,愈加放肆。

「進屋里去。」她氣息紊亂地道。

宇文恭抱妥她,大步邁進她的房,隨即將她壓上床,細密如雨絲般的吻不斷地落下,瞬間又如狂風暴雨般地張狂,吻得又濃又重,像是要將她吞噬,大手更是忘我地撫上她的腰身,滑入中衣底下,驚覺她沒有穿上肚兜。

迎春發出低吟,幾分羞澀幾分渴望。

他月兌去她的中衣,感覺她身體一顫,但沒有一絲抗拒,他心旌動搖,听著她細碎的嬌吟,他的身體熱得像要爆裂,推高了她裙擺。

……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道風凊爽地往她臉上吹,當她張眼時,就見他坐在床畔替她搧著風,見是他,笑意在她唇角蔓延著,然一想到他昨的惡行,她立刻刷娘面孔。

宇文恭陪著笑臉,「身子還好嗎?」

「色胚子!」

「熙兒……」他只是情難自禁。

迎春轉過身不想理他,可身子才動一下就覺得渾身像是散了一般,尤其是腿間撕裂般的痛楚依舊清。

「我去拿了藥膏,要不要替你抹?」

「你敢?」她咬牙怒紅著眼。

「抹了藥膏,會舒服點。」宇文恭苦笑道。

「你倒是準備周全啊,色胚子!」

宇文恭真不知道要上哪喊冤?他哪里準備周全來著?昨會突然失控,還不是因為她先親了他,他是這般想她,甚至沒行船,而是一路縱馬急馳而來,馬都不知道換了幾匹,才能在五天內回到卞下。

「過幾日咱們搬到城東二坊的新宅吧,要不天氣愈來愈熱了。」宇文恭轉了話題道。

迎春睨他一眼,問︰「應容如何?」

「皇上網開一面,功過相抵,將他調回京,目前任職戶部侍郎,這間宅子托我代為照管。」

「你又不會長住卞下,怎麼代為照管?」

「不,我這一次回卞下,預定會待上三五年。」

「為什麼?」

「七叔被斬首了,連同漕務官等人都被處新,所以漕務現在是一團亂,皇上便要我先整頓漕務,暫接漕運總督一職。」

迎春瞪大眼,「他竟然信任你到這種地步?」

「也不算信任,應該說我認了他兒子當義子,所以他兒子每每見我總叫我爹,他覺得很刺耳,決定將我丟遠一點,眼不見為淨。」宇文恭說著低低笑開,「你就沒瞧見他那恨得牙癢的模樣,看了就痛快。」

「我還以為你跟他很要好?」

「是很要好,但他欺負你,我欺負他,剛好而已。」

迎春不予置評,對于那人的消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可以待在三五年,那真是太好了,不用兩地相思。

「要起來用膳了嗎?我替你穿衣。」

「色胚子。」

宇文恭無奈,只好將從京里帶來的夏衫遞給她,「一會穿好了再喚我吧。」

待宇文恭離開房,她才坐起身細細打量他帶來的夏衫,突地輕呀了聲,笑柔了眉眼。待穿好了衣衫,她才喚著宇文恭。

宇文恭進了內室,直打量著她身上的衣著,再見她長發披散,便拉著她坐在梳妝台前,仔細地替她梳著發。

「進了新宅,買幾個丫鬟伺候你吧。」

「要是買了幾個漂亮的,想爬上你的床可怎麼好?」

「我都在你床上,有膽子叫她爬上來。」

「我說了要讓你睡我床上?」瞪著鏡中的他,直覺得今天的他笑得很三八,哪里還有絲毫殺伐端肅氣息。

「都要成親了,不讓我睡你的床,那就只好讓你來睡我的床。」他說著,已經開始幫她編發辮,挽了個最簡單的發。

「什麼時候竟也學會綰發了。」

「小時候你逼我學的,忘了不成?」宇文恭沒好氣地道︰「是誰說她穿裙子又束發看起來不倫不類?」

迎春微揚起眉,這才想起這件事,見他不知道從哪取出一支金銀雙色的步搖插在她的發髻上,金銀穗在她的發間搖晃,閃動光痕。

「湖水綠襦衫繡纏枝吐,月牙白羅裙淺染彩,桃枝紅絲與夫結締,金銀綴步搖與子偕老。」他念著當年她月兌口而的詩詞,噙笑瞅著她,「這是首情詩,是不?當年我怎會蠢得沒發現你對我訴情衷?」

「誰對你訴情衷?」她不承認,難不成他還能刑求她問真相?啐!

「不是?」

迎春瞪著他,回頭拉下他,吻上他的唇。「可以閉嘴了嗎?」

宇文恭舌忝了舌忝,「我應該再多說一點。」

「色胚子!」

天底下的男人,骨子里都是一樣的!

番外篇︰誤會一場

七夕,兩人的成親之夜,迎春以嵇韜義妹的身分風光出閣,于城東二坊的新宅里設宴,來喝喜酒的大抵都是宇文族人和水師部屬。

當宇文恭被灌得爛醉,白白浪費了洞房花燭夜。

迎春倒是不以為意,將宇文恭抬上了床,便讓成了她義姊的卓韻雅早點回房歇息,當然,順便將貓帶回她的院落。

迎春洗去臉上的胭脂,睡在他的身側,想到往後兩人能明正大地朝夕相處,她便覺得充滿期待。

然而,婚期過後,她的相公便要她扮男裝隨他去漕運衙門辦差,她充滿疑惑。

難道她的女裝扮相不美嗎?

「你相公有怪癖,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還沒習慣?」卓韻雅如是說。

真的只是怪癖?迎春滿頭疑問,只因,明明還在新婚期,他似乎色心大減,偏偏人在外頭,卻喜歡對著男裝的她上下其手……這是哪門子的怪癖?

此刻,他倆難得偷閑到城西的廣福客棧飲酒,她啜著酒,而坐在她身側的宇文恭則在桌下玩著她的手,用極其暖昧又詭異的方式攥著她的指頭。

這是怎麼著?

「欸,妹婿,你也在這兒?」

就在迎春滿月復疑問找不到解釋的當下,嵇韜大搖大擺地走到兩人面前,理所當然地在宇文恭身旁坐下,如往常一般,長臂往他肩上一勾,兩人親密地咬起耳朵。

迎春眯起眼,有股沖動想將嵇韜踹到天邊去……那可不行,他現在是她的義兄。

事實上,許久以前,她就看嵇韜很不順眼,只因他老是喜歡對宇文恭勾肩搭背,甚至,她曾經目睹他的嘴貼近到幾乎要親上宇文恭的頰。

就像這樣,都快貼上去了呀……宇文恭是死人嗎?都不知道要將他推開嗎?

兩人相談甚歡,談笑間像是已將她遺忘,她瞪著他們,不知怎地,愈看愈覺得這兩人有一腿……是呀!她突然想起,每每她扮男裝時,他總是會色心大起,反觀她著女裝衣裙時,他倒是安分起來。

難道,他不只是有怪癖,還喜男風?而這兩人,真有一腿?

不,他愛她,這是無庸置疑的!但,也听說有種男人喜歡女人,可是身體卻愛著男人!他……是如此嗎?所以每每她扮男裝時,才會教他色心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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