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正省事!」莫遙舟把弟弟一腳踹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那團小棉花糖做的點心給供上桌,「他們老是不听專業的建議,硬是要把長得跟只豬頭沒兩樣的董事長肖像給放在平面上,我早就受不了好不好,」
「喂……你真的很不負責任耶……’奠居正真想一把掐死他這個哥哥。
因為莫遙舟是長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高興的時候一工作起來沒日沒夜的,天皇老子都不能吵到他;不高興的時候就到處亂跑,逃家、逃班……哪樣渾事他沒干過?要教訓他,他老大自有一套生活的準則,說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鬼話連篇來地唬爛他們,天知道他就是被寵壞了!
而他……是家中的子,理應備受呵護,無奈哥哥實在是大無法無天了,到最後連家人都管不動他,只好訓練他這個弟弟來為莫遙舟這個不負責任的家伙收拾爛攤子了。
他最常幫這個幼兒園兒童收的爛攤子之一,就是他的工作!
「喔?」他緩緩把紙盒卸下,輕手輕腳的樣子比呵護瓷女圭女圭還要溫柔,「沒關系,我天生就不負責任。」
啊……真漂亮的糕點啊……莫遙舟在心里愉悅地稱頌著那塊不知名的小小軟糕。
「你這樣以後娶得到老婆我佩服你。」莫居正冷冷地睨了哥哥一眼。
「我肯定娶得到。」拿起又于,又上一小塊糕點放入口里,莫遙舟滿足的樣子簡直跟個孩子沒有兩樣。
「我不信你。」他高挑著眉,「你被慣壞了,又不負責任得要命,還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你啊!嫁給我還差不多!」
「你真是不相信你哥哥的絕頂魅力。」有這樣的弟弟,做哥哥的他真的好痛心哪!
「你的魅力?」莫居正嘲弄地大笑一聲,「哈!那是對你不熟的女人才會感受到你無遠弗屆的魅力吧?」
「喂!你說得好像你哥只會騙女人似的。」莫遙舟真想拿個什麼把他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弟弟的嘴給塞住。
「不。」奠居正突地站了起來,然後一臉堅毅地望向遠方,「是騙對你了解不深的女人。」
「我……」
「不然來打賭啊,你如果能找得到自願嫁你的女人的話,那你們的蜜月旅行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出。」莫居正大方地開出條件。
「不要。」莫遙舟一點興趣也沒有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喔?你怕了?」
「哈,我會怕一個小我三歲、毛還沒長齊的家伙嗎,」他奮力一拍桌,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丙然是幼稚的家伙,人家隨便一激就受不了了。
「毛沒長齊?」莫居正不屑地看著奠遙舟,「我不曉得你對偷窺別人這麼熱衷,連我毛長齊了沒的問題你也知道。」
「至少你前任女友認為我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得太多了。」
「嘖,先不管這個問題,怎樣?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家伙,到底賭不賭啊,」一講到賭,莫居正的眼都發光了。
莫遙舟頓了一下,腦袋里電光石火地閃過一抹甜女敕女敕的倩影,他看了看桌上的軟糕……「怎麼不賭?當然賭!不過賭注太小了,你至少得送我一幢裝潢到我滿意的花圃別墅才夠看吧?反正你上次那個case撈了不少錢,小小的一個蜜旅算什麼?!」
「行,別墅就別墅!那你呢?要是你輸了怎麼辦?」當莫遙舟的弟弟久了,他其實已經學會什麼叫做「親兄弟明算賬」。
「一樣一幢別墅?」莫遙舟聳聳肩,十分無所謂地說。
「就這麼說定了!」莫居正大笑,「又要多一幢別墅了,真是的!」
「鹿死誰手還沒定呢!」莫遙舟眯緊了眼,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說︰「我、絕、對、會、贏、的!」
他握緊的拳頭顯示了他的決心,他……眼神緩緩飄到那塊小小的軟糕上。
他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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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既羞怯又帶了點女兒家嬌嗔地看著櫃台前面的男人,而後者正帶著她向來深探被吸引的淺笑直瞅著她。
這個男人一早來就霸著她,突如其來說什麼要和她交往……可笑的是他連她的名字都是前幾分鐘才知道的。
「怎樣?答應我嗎?」莫遙舟可一點都不管後面想要結賬的客人,就這麼硬生生地堵在櫃台前。
「你,我……你、你快讓開,有人要結帳……」阮糖可沒忘了自己的工作,而且他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她一時間也澄有把握自己該怎麼回答啊。
「那簡單。」莫遙舟孩子氣地一笑,從皮夾里掏出一千塊進給後方的客人,「小姐,我和這位小姐有重要的事商談,能不能讓我請你喝杯咖啡、吃塊蛋糕,算做我耽誤你的時間的賠禮呢?」
「沒關系、沒關系!」女客人完全沒有考慮地就答應了,反正她又沒有事,能多看俊美英挺的大帥哥幾眼,也算是養養自己的眼楮吧。
明快地把障礙移開,莫遙舟繼續以柔和的微笑攻擊阮糖游移不定的心。
「我處理好了,你的答復呢?」
「我……」其實她剛才楮袋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啊。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就直接說好不就行了?」
「可是……」
「糖糖,我只是想跟你交往,又不是求你嫁給我,不用考慮得這麼仔細嘛。」他故柔噪音,輕輕靠近她。
「乖……你就乖乖說好就行了。」
「不行啦……我、我……」
「有什麼好我的?你又不是不喜歡我,我也蠻喜歡你的啊,那就交往吧。」莫遙舟笑眯了眼,「這個問題非常簡單、一點都不復雜。」
簡單?這種問題才復雜好不好……阮糖皺緊小眉毛在心里悄聲抗議。
「可是我們對彼此根本就了解不深啊。」連她的名字他都是今天才知道的,這樣的兩個人真的能交往嗎?
「了解?可以啊……問了就了解了嘛。」他還是那張「一切好辦事」的臉。
「沒有人交往得這麼隨便吧……」阮糖小小聲地低語。
「什麼?」莫遙舟天真無邪地睜大眼問。
「沒有、沒有。」她趕緊舉起雙手安撫,「我還是需要時間好好想想耶。」
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只是知道對方幾天就在一起嗎?真的有人可以這麼、這麼隨便就讓另一個人進入自己最私密、最不可告人的親昵禁地嗎,真的有人可以這麼快就讓自己習慣有另外一個人突然變成自己最親近的人嗎?
她好疑惑。
她明白愛情是沒有道理可尋的.也懂愛情的影響力之大、之深、之狂、之猛烈是怎麼樣子的,但是她真的不懂……那些能做到、甚至于在愛情中不停來來去去、載沉載浮的人們是如何在這麼快的時間內習慣的?
習慣另一個人入侵到自己的心里……那種感覺……不是很不確定、很不安穩的嗎,
阮糖獨自想得入神,完全忽略了對方那越來越不耐的眼神。
「糖糖,你到底是想好了沒啊?」莫遙舟抹了抹臉,重重地嘆了口氣,「小姐,別想這麼多好不好?TaKeiteasyok?」
「我……」她才開口吐了一個字就遲疑了。
「我?」他深深地皺起眉頭。
「我沒辦法接受……」她很小聲很小聲地說。
阮糖承認自己的確很沒用也很孬種,但是怎麼想她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得上他的思想和他的腳步。她是傳統的。
「why?」莫遙舟拉長了音。
「我認為這樣不太好……」她怯怯地把玩著手指,「太快……我們完全沒有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