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郎 第15頁

他步步接近,將她逼到牆角,她幾乎快無法呼吸。

「為什麼不可以?他高大俊美,他溫柔多金,他……」

接下來的話,全讓鐵胤珩給堵住了。

他霸道地吻上了她紅瀲瀲的芳唇,這是他夢寐以求之事。

那柔軟的唇瓣,果然如想像中一樣甜美芳香,讓人不肯淺嘗即止,只能一再地沉迷。

他在做什麼?落花整個頭昏沉沉的。

那侵入的舌尖,仿佛帶有魔力,逗引著她,讓她慌了手腳,整個人渾然不知所措,只能順著他的帶領。

她那青澀的反應,讓原本滿腔妒火的他開心極了。

他更加深入地與她唇齒纏纏綿綿,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甜蜜又不失溫柔的吻,容易讓人迷失,落花幾乎整個人癱軟了。

直到快要無法呼吸,他才放過她,將她抱在懷中。

「你不愛他。」他在她耳邊說道,那熱氣,吹拂得令她渾身顫抖。

她生澀的反應將她所有的心事都已泄漏,鐵胤珩不信她對自己沒感覺,可為什麼她要壓抑自己的情感?為什麼呢?

他竟然吻了她,而她竟然乖乖地隨他擺弄。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啪──」她一巴掌打掉了他臉上愉悅的表情。

鐵胤珩明明可以躲開,卻選擇了接受。

他的舉動更加觸怒了她,她不希望他對她這麼好,讓她一再地陷入。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卻強迫我,這不是君子所為。」想逃開他卻又躲不開,她又氣又惱,嬌媚不再,恨恨地瞪著他。

「強迫?小花兒,喜歡我有這麼讓你為難嗎?你到底在顧忌什麼?」他沉郁的黑眸凝視著她。

那眼神好熟悉,而且還和印象中那模糊的人影相疊。

不!他不是,他不是她的玉行哥哥,他不是……

落花痛苦地告訴自己。

「顧忌?我哪有什麼顧忌?」她笑得好殘忍、好冷漠。「既然你無法接受我的老實,那我說自己喜歡你,想留在你身邊總可以了吧,‘主子’。」她強調著那句主子,想要說服對方,更想說服自己。

不!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不!你騙我,你騙我──」她怎麼說得如此不情願。

主子、主子,這個稱呼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賭氣地吻上了她,想要證明什麼。

那狂烈又鷙猛的舉動,宛如颶風那般,教人又怕又急。

落花被他瘋狂的表情嚇壞了,在他懷里拼命地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瘋子──」

在掙扎里,她的衣衫不整,香肩上的春光微露,形成誘人的曖昧。

「瘋子?」他黑眸燒紅,那白皙水女敕的肌膚讓他眼里充滿了,將她擁得更緊。「我是瘋,我是瘋了。」

那猶如兩簇火焰的眼眸,激情又狂熱得讓人膽顫。

「不要!」她害怕地抗拒,試圖想要解釋。「其實我跟虞公子……」

虞公子三個字,讓他想起了她和虞璜之間的曖昧關系,眼里更充滿妒火,再度以唇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唔──」

她越是抗拒掙扎,他心里的妒火越旺。

終于,理智盡失,他不顧一切地將她推向床榻。

在她失聲尖叫下,奪去了她的清白──

☆☆☆

他太沖動了!

鐵胤珩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犯這種錯誤,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但是他還是受不了,進而演變成這樣。

包想不到的是,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嬌媚舞伶,竟然還是個處子。

不是听說她已有入幕之賓,那人還是那該死的虞璜嗎?怎麼會……

望向她,落花一直拉緊棉被,遠遠地躲在床榻的角落處,白皙的臉蛋充滿戒慎,那嬌弱的模樣引人分外愛憐,也同時讓他又熱血沸騰,必須辛苦地制止自己的,免得再度嚇著她。

是的,他知道自己傷了她!

「對不起。」他認真而低啞的嗓音充滿磁性,且誠懇。

她不語,事實上她恨死他了。

這個該死的家伙,不但是她的殺父仇人,還奪去了她的清白。

落花眼神憤恨,如果有可能,她會殺他個千刀萬刀,以泄心頭恨。

「小花兒,別生氣,我……我只是一時被妒火沖昏了頭。」

她還是不說話。

妒火、妒火,他真那麼喜歡她,就不會如此不顧她意願地佔有她,他當她是娼妓、禮物、一個暖床的女人。

懊死!她恨死這種感覺了,雖然這是她自找的。

見她一直緊抿著唇,鐵胤珩不以為意,至少證明了她和虞璜不是那種關系,鐵胤珩不可否認地,自己心里十分竊喜,她那水女敕的身段,幾乎要逼得他發狂了。

「我們即刻準備婚禮吧!」他正色地道。

婚……婚禮?

落花渾身一抖,終于有了反應。

「什麼婚禮?」她別過頭問。

「傻瓜,當然是你我的婚禮。」鐵胤珩再也忍不住了,將她往懷里一抱。「別掙扎,我會受不了的。」他在她耳邊曖昧地道。

初解人事,落花可以清楚地感覺他的,哪還敢再亂動。

「你我的婚禮?」她驚呼。

不!她怎麼能嫁給一個仇人之子呢?怎麼可以?

「你不需要這麼做。」她強烈地道。

鐵胤珩的眼里有抹疑惑。

落花藏好自己的恐懼,故意露出嬌媚模樣。

「小女子命苦,只是一個小小舞伶,而你是堂堂鐵夜山莊的繼承人,若娶了我,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誰敢多說一句,我不會饒恕的。」他霸道地說。

「呵!你能殺盡天下之人、杜絕所有悠悠之口嗎?」她揶揄地問。

「我想,我恐怕沒這能力,而且那麼做也太血腥了,沒這必要。」他眼里的執著未變。

落花美眸一眨,等著他的下文。

鐵胤珩朗朗一笑。「但我可以拋棄鐵夜山莊,與你找個僻靜之處,只有我倆,只羨鴛鴦不羨仙。」

落花瞪大了眼,心里一抹暖流流過心頭。

他的話不論是真是假,都讓她感動不已。

「其實你不必要這麼做。」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我本來就是你的禮物了,替你暖床,也是我職責所在。」

她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和難受,刻意靠近他。

鐵胤珩卻在這時強迫自己放開她。

「別再說輕賤自己的話了,我不喜歡。」他強調。「說要娶你是真心話,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畢竟都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我不會再錯過。」

錯過一次?有嗎?

「你說什麼?」

「小花兒,你當真認不出我來?」他無比認真地望著她。「你說過要一輩子陪伴我的,叫我一輩子不離開的呀!」

「啊!」落花掩住了唇。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他,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玉行哥哥,不是的。

這太殘忍了,她無法接受啊。

「不是、不是,我……我不可能對你說那種話。」

「你還是沒記起。」

記?

落花越是抗拒,心里那模糊的身影便越是清晰,而那人和眼前的人,竟交疊成同一個。

「石榴花兒的姐,茉莉花兒的郎,芙蓉花兒的帳子,繡花兒的床……」他徑自唱著她最愛唱的曲兒。

這下子,落花再也無法逃避了。

是他,真的是他──玉行哥哥。

難怪在知道他是仇人時,她就是無法恨他;難怪她對他總是下不了手,原來……

天啊,這也太殘忍了吧!心里懸懸念念的人,竟然是殺父仇人之子。

「……梳油頭,桂花香,搽臉官粉玉簪花兒香,嘴點朱唇排花瓣兒香,自穿一件大紅襖,下地羅裙拖落地長……」他繼續唱著。

「別再唱了!」她捂住了耳朵,臉色十分蒼白。

「小花兒。」她怎麼了?難道真的想起他了?他興奮地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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