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豪VS.刁蠻千金 第26頁

一早黛比無比喜悅的和朗翰斯一道共用早餐,今天是個不一樣的日子,因為船就要在可倫坡靠岸了。

和陸地久別重逢有一番熱烈的期待,她真希望能回到土地上「腳踏實地」,嗅一嗅大地的空氣,即使是水泥地也罷。

餐後黛比收拾著餐盤,她一不經心由銀制的餐蓋上見到了自己不整齊的短發,她把整理好的餐具放上餐車,再把餐車推出門外,好讓服務生來弄走它。

必上門後,心里一陣躊躇,真想上發廊去把頭發整一整,可是她身無分文。

要真這樣子下了船,她也不想,她這副尊容留在這里還不打緊,若是出了門還真的是有礙觀瞻,她才不想一頭亂發壞了中國人的形象。

她走向「郎」的臥房,他的門是開著的,她見他正把衣櫃里的衣服一一收納到LV的皮箱里,衣櫃里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生息,黛比的心也突然失去脈動。「你……要去哪里?」他若是下了船一去不回,那她該怎麼辦?

「回家。」他淡淡的說著。

「回家?」剛才在餐桌上他怎麼提也沒提呢?他是不是打算不理她的死活了。

黛比沉著一張臉連要向他借錢的念頭,都沉到海底去了!

「你也去收拾收拾,船一靠岸,我們就離開。」

「什麼?」她相信她听到的是「我們」,那麼也包括她了!黛比的心又由海底升起活潑的躍動,臉上也禁不住的笑著。

「過來。」朗翰斯放下手中的衣服,唇邊泛著笑,眼里卻有懲罰的意味。

黛比被開心沖刷著,一點也沒有防備的走向他。

「你以為我會丟下你不管,是不是?」他攬住她的腰,輕啄了一下她笑容可愛的唇。

「差一點。」

「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

「相信我不會沒情沒義的丟下你不管。」

「你對我有情有義嗎?」黛比隨心所欲的問。

「你這小女人真沒良心。」說著他落下了吻,以反駁者的姿態喚醒她的知覺。

黛比頭昏腦脹的挨著他,存心就這麼挨著他直到地老天荒了。

他若敢撇下她,她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和他算帳的,她和他再也理不清也撇不開了,她從沒想過這段感情要收回,想必是再也收不回了。

「去把行李收好,船一到可倫坡,我們就出發到機場搭飛機。」

「搭飛機,要到哪里去?」

「去印尼,我有個島在那里。」

「真……的嗎?」黛比知道自己一定听錯了,他只是一個船上的工作人員,怎麼可能擁有一個島?她憐惜的搖搖頭,他若是覺得自己出身比她低,或自卑彼此門不當、戶不對,也犯不著編這麼大的謊言來安撫她呀!

為了不傷他的自落,她只好裝作驚奇而開心。

「是的。」見他快要肯定的樣子,黛比心想說不定他要帶她去的,很可能是個無人居住或土人居住的荒蕪之島,那她也認了。誰要她那麼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她願意隨他到天涯海角。

既然是那樣,她還用得著去整理頭發嗎?說不定不久之後,她就要過著「番婆」般的日子,隨著「番王」東奔西竄的狩獵,哪里還管得了什麼頭發!

「小東西,想什麼?」朗翰斯悄看黛比千變萬化的眼眸。

「沒、沒什麼,只是我的頭發!」黛比一時開口也不知該回答什麼,只好接著自己念頭說。

「回到島上要拉雅幫你弄。」

「誰……」

「拉雅,到時候你會見到她的。」

黛比心想自己猜得準,沒錯!那不止是一個荒島,島上還住著土著。

門鈴在這時響了。「會是誰呢?」黛比說。

「我去開門。」她折出去在手還未觸門把時,門鈴又響了一次,黛比由安全孔里看到了是美琳,醋意開始不請自來。

她還猶豫要不要開門呢,怎知她立即見到「郎」修長的手握住了門把,完全沒經她同意,門開了,美琳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了。

「嗨,我是過來問問你收拾好行李了嗎?」美琳嬌滴滴的問。

什麼?黛比在心里暗叫一聲!她為什麼連「郎」收拾行李、準備下船的事都知道,難道她還跟「郎」暗通款曲!

她眯起眼像狩獵者一樣冷冷的待在一旁,瞄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快好了,只差黛比的,你呢?」朗翰斯觸到黛比不懷善意的眼光。

「我早收拾好了。」美琳轉向黛比笑容滿面的問︰「黛比,你的眼楮好了呀?」

「怎麼『郎』沒向你報告嗎?」她的話里都可以擠出酸醋。

美琳倒是沒把黛比的敵意放在心上,她對她微笑。「恭喜你了。」

「朗,那我們就在機場會合了!」

美琳美目盼兮的看了朗翰斯一眼後離去,留下一屋子的香水味。

黛比忿忿不平的走向沙發床,把疊得方正的衣物胡亂的塞進背包里,背包被填似的塞得鼓脹。

「沒想到俠女的器量這麼小。」朗翰斯取出銀雕的菸絲盒,打開盒蓋把菸絲填進橡木制成的菸斗里,火柴劃過那一剎那,也點燃了黛比心里的一團怒苗。

「我才不管你和她怎樣了呢?」

「是嗎?」他靜靜的抽著菸斗,瞥著她一臉生氣的紅轉化為羞惱的紅。

「用情不專!」她背對著他咕噥。

「你怎麼知道,小東西?」他不知何時已有了天耳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嗤聲一笑,沒有說什麼。

「無話可說了吧!」黛比冷冷的諷刺。

朗翰斯一手拿著菸斗、一手取出黑色背心里的懷表,淡淡的說了句︰「將來你會懂的。」

「才怪。」

黛比根本听不懂他的話有什麼意義可言,只是看出了他相當心不在焉,他在想什麼?該不會是人在這里,心隨美琳而去了吧!

他看著表已經超過三十秒了,那股專注勁兒,就算是她現在拿把剪刀把他的長發給剪了,恐怕他也不知道哩!

「那個表里不就是時間嗎,有什麼好看的,讓你看得那麼專心!」

朗翰斯收起懷表,慣性的臉浮上他寬闊有型的唇。「不,就是時間。」

「答非所問!」

「小東西,怎麼我說的話你好像都不信。」

「誰要你長得一副讓人信不過的模樣!」

「是嗎?」

「不是嗎?」

「和人拌嘴也是你的專長之一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黛比發現自己已貼著牆站著,而他就在她眼前,手上的菸斗老早放到桌上去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根本不算距離。

「你又想吻我!」黛比直率的抬頭看著他,看著他眼里那份可惡的笑意。

「是又怎樣,你信嗎?」他壞壞的說。

「這無關信不信,而是本小姐我願不願意?」

「是嗎?」

「不是嗎?」

「喔!你又來了。」朗翰斯搖頭,目光捕捉住她,利如鷹隼的黑眸懾住了她,她是他盯住的獵物。

見他低下頭來,黛比突然的瑟縮退怯,她慌亂的垂下雙眸……

不過,他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行動,倒是黛比緊張過頭的緊閉住雙眼飛她等了半天了,還不見他有什麼表示,大眼一睜,只見他仍維持原來的樣子看著她。

她一陣心虛,打算裝作若無其事、粉飾太平。「干什麼……沒看過吶!當心成了斗雞眼。」

她悶悶的推了他一把,但當然沒推動他,只惹來他更深奧的眼光,把她盯得更心慌。在她完全失去了主張的時候,他擒住了她的唇,直接、激烈且沒有預警的探索到她的內心深處,擺明了要她完全的臣服。

像一頭黑豹迅猛而矯捷的在瞬間捕捉住無處逃竄的小野兔,毫不客氣的將之撕殺、吞噬、消化,進而成為它自己身體組織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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