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娘 第13頁

「不要這樣!」敞開的雙腿今莫水映感到羞赧,她推拒著他,楚昱杰卻不應,反倒得寸進尺地撫模至她的大腿內側。

窗外依稀有風,但室內的溫度卻節節升高,儼然有了燎原之勢……

手邊的撫弄未停,楚昱杰將莫水映更往桌上推,自個兒則俯子叼住她的一雙蓮足,含在口中細細吮咬。

「嗯!」腳底傳來既酸且癢的快感,莫水映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給震斷了心弦——

楚昱杰由她嬌女敕的腳指頭吻起,順滑著腳踝、小腿肚、大腿……蠶食鯨吞般抵達她女性的神秘禁地。

「別——」莫水映想要阻止他,可楚昱杰不讓她起身,煽情又曖昧地輕輕挑弄她的褻褲,拇指反復擰揉著她漸漸濕潤的花苞。

「停一停……昱杰,不要!」輕甩蟀首,莫水映嬌嚶連連,全身顫抖得一如秋風中的落葉。

可楚昱杰怎麼耐得住她的美好?

「嗚……哦……」他就在她身下,但是她看不見他,也踫觸不到他,這種陌生的刺激,令她承受不住地吟哦喊叫。

初嘗滋味,莫水映還未開口說上一句話,便在高潮過後,體力不支地倒在楚昱杰懷里沉沉睡去……只留下他一人痴看著她的睡顏一整夜。

天才亮,向家廚房的里里外外便擠滿佣僕,費心為一大家子準備好豐富多樣的膳食。

斌族世家就是不一樣,尋常人只要有得溫飽,就歡天喜地了,可是向家的每位小姐個個挑食,皆有偏好。

譬如大小姐的口味淡、二小姐卻嗜辣,向葵小姐又忌咸……這麼多的名堂,若不是一大群人來互相分配工作,哪里記得住!

「小靈子,再去外頭搬些柴火進來,快不夠燒了。」

「張大娘,你可千萬記得在粥里少放點鹽,否則又得討一頓罵!」

「唉呀,誰來幫幫我?」熙熙攘攘中,又有一名廚娘喊著要求援手。

這就是一天忙碌的開始,大伙兒都習以為常,並且能在其中找到樂趣——

「喂,我問你們,誰知道那天王文衡和莫姑娘,到底怎麼啦?」女人一多,輩短流長總是少不了。「一男一女還能干嘛?」

掌廚大嬸曖昧的言語,惹來一群人的訕笑,也阻止了門外楚昱杰的腳步。

她們說的是水映跟王表哥嗎?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纏綿情景猶然在目,昨晚抱著昏昏愈睡的莫水映回「芙春閣」後,他依偎著她躺臥,直到闐黑中透出天白光芒,他才想到廚房拿點東西給她起床後吃,哪知道竟會听聞下人們正說起她。

「听說呀,王文衡對莫姑娘一見鐘情,只差沒在花園里對她霸王硬上弓!」

「真的嗎?結果呢?莫姑娘不領情?」

「大概吧!」婦人繼續說著她得來的消息,眾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據說,莫姑娘本來還不怎麼推托,誰曉得冬萍那幫丫頭一到,她就裝出聖潔烈女的模樣,死命抵抗了。」

「咦?會是這樣嗎?莫姑娘這麼美,應該不可能會順著王文衡那下流色胚才對。」

「這你就不懂了!莫星映和她姐姐兩人,是出了名的浪蕩女,進了咱們向家,無趣了,很難保證她不會順水推舟,就跟王文衡東段短暫的露水情!」

廚房里的二、三十人,說的說、听的听,幾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消息來源,簡直像是一團隊的臥底奸細。

「對呀,小祭不是出現問題了嗎?說不定就是因為莫星映早賠了清白!」

「哈哈哈,很有可能!服侍王文衡的綠秀說,他還偷藏了莫星映的一截衣袖在懷里呢!」又有人提供新的說法了。

「連衣袖都被扯走了,要說莫星映和王文衡沒做過啥事,誰會相信啊!」

一票人愈說愈夸張、愈說愈露骨,听得楚昱杰是怒火中燒。

不會是真的,莫水映不會和王文衡亂來的!

「該死!」踅了個身,楚昱杰重重地將拳頭發泄在一棵老樹上面,臉部的表情扭曲而充滿痛苦。他愛上莫水映了,可是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他卻變得無法確定了。

這樣不成!他一定要把她與王文衡之間發生的事情弄清楚,否則心中的那分嫉妒,鐵定逼得他發狂。

第六章

「大小姐,你起來了嗎?」竹簾後隱隱有些動靜,伺候向書儀多年的巧兒,趕緊捧起盥洗盆人內,準備讓她梳洗打扮。

「一大早,外面就在吵什麼?」她就是被那些鬧烘烘的聲響給擾醒的。

「呃……這……」

巧兒半低下頭,欲言又止的模樣更令向書儀起疑心。

「有話你就直說,到底怎麼回事?」

巧兒又支吾了一會兒,終于面帶難色地說︰「是楚公子他……喝多了酒。」豈只喝多了,楚昱杰根本是喝個爛醉!

「昱杰?」他並不愛喝酒,偶爾喝上幾杯,也相當適量,絕不過度,怎麼現在會醉得鬧起來了?向書儀一面想,一面下床讓巧兒替她換裝。

「早膳我不用了,我過去‘松濤館’看看。」若非有心煩得無法解決的困難,楚昱杰不可能放縱自己貪杯,他一向是這麼有分寸的人呀,

「大小姐……巧兒听說……楚公子他……」為了自家小姐一生的幸福,巧兒吞吞吐吐地把流傳在下人間的說辭,傳達給向書儀听,「他是因為……莫姑娘的關系,所以才……」

「是嗎?」向書儀別上發簪的手停頓了下,繼而笑了笑,便轉身踏出房門。

還沒有走進「松濤館」中楚昱杰所住的院落,向書儀已聞到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酒味了。

「昱杰,你醒醒!」廳堂的通道上,她找到了趴在欄桿旁睡著的他。而地上散落著數也數不清的酒瓶,以及被他砸壞、摔破的各種器物,若不是親眼所見,向書儀還真不相信這個人會是楚昱杰。

「不要管我,再拿酒來。」宿醉未退,他仍然滿口胡言亂語。

「昱杰,是我,書儀呀!」她蹲子與他平視,好讓他不必如此費力仰頭看向她。

「喔……原來是你!」見到向書儀飽含關心的表情,楚昱杰這才抹抹臉,勉強要站起來。

匡嘟!步履一個不穩,腳邊的酒瓶被踩成碎片,他也再度跌坐回地上。

「我讓人來扶你回房吧!」向書儀焦急得就要喊人前來,楚昱杰卻阻止了她——

「不用麻煩了,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好。」

記憶中,他似乎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楚昱杰這個名字,一直是「恰當」的代名詞。然而,這次的痛苦、掙扎,來得又深又猛,筆直攻佔他的心窩,扎得他遍體鱗傷,只能借助酒精麻痹知覺……

「你有心事?」她小心翼翼地問。

可楚昱杰卻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為了求證他在廚房听到的那段對話內容是不是真實,楚昱杰做了一件他自己都覺得很愚蠢的事——監看王文衡。

結果,他果真在文王衡與友人把酒言歡之際,听見他談起「莫星映」,王文衡甚至還掏出了那一截水袖當場炫耀,述說著他與「莫星映」的風流韻事!

粉紅的水袖,散發著熟悉的桃花香……那一刻,楚昱杰的心緊緊揪疼,一呼一吸都逃不開痛覺……

當場,他不管勞什子的家規庭訓,蒙上了臉,二十幾年來首次主動出手攻擊他人,將王文衡打得頭破血流,只差沒有一命嗚呼!

不是濫情的人,往往在動了真情之後,便是深深、深深的陷下去,他對莫水映的感覺,激烈得讓他自己都承受不起,而她,怎麼會是這般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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