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情焰 第19頁

不冉在乎誰,就再也不會有人傷得了她。自殘過的心,經歷不了從深暗谷底攀爬出後,再次受到折磨……所以,不要敲開她冰封的心,因為,傷痕累累的心會消流出所有的傷痛呵!

森森的月夜里,她蟋縮著身子哭得狼狽……「妳曾問過我,可否讓妳在我身上留一道疤痕,這樣,每當我看到疤痕一次,就會想起妳一回。」他幽幽的低語回盪在月夜里。

「我那時只是笑著,叫妳傻瓜。」拂過她頰盼淚濕的發,他憶起當時她溫馴得惹人愛憐。「妳沒留下疤痕,可我卻忘不了妳。妳該死地什麼都不要,又該死地奉獻出妳的所有。」

「每當我閉上眼,總會浮現出妳墜崖時的笑容,那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那麼的美麗,和我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沒有看妳這麼笑過,因為,妳總是在哭,只有那一次,妳笑得好滿足……」

「可就是這該死的不同,所以在這里,這里留下了一個洞,一個別的女人怎麼都填不滿的洞。」他用手指著古銅色的胸口告訴她,就在他的心里,從此有了駱冰彤呵!

「別說妳不在乎,如果妳真的不在乎,妳就不會哭得如此狼狽了。」在她愕然的膛視下,他割破了左掌,腥紅的血液泊泊地滴落在她雪白的身體上。

「你在做什麼?」她失聲驚叫。

闇冥只是無語,瞳胖中卻閃著狂亂的神采。

他左掌平伸,撫過她的肩膀,直下月復部,不斷冒出的溫熱紅液很快她便覆遍她的身軀,腥紅液體沾染了雪白的床褥,濺成一朵朵的紅花,詭譎且駭人。

「闇冥,你瘋了!住手,你快住手!」腥膩的血液好像永遠都不曾停止,不斷自他的身體流下,令駱冰彤忍不住驚懼地尖叫。

闇冥的額頭已冒出薄薄地冷汗,卻仍執拗地不肯住手,「不夠,還不夠!我要洗掉妳身上所有丑陋的疤痕,這是我欠妳的。」不顧她的驚叫與掙扎,他執意將腥紅染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駱冰彤慘白了小臉,全身巍巍地頭抖著,頸下黏覆著半干的血紅,身上無一處白皙,「你瘋了!」

他不欠她啊!她從來沒有怨過他,他怎麼會欠她呢?

他似乎絲毫不覺得痛楚,看著掌心腥紅的熱液涸流,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反倒掠過一絲快慰。

彷彿根本沒听見她的指控,溫熱的指月復撫上她腮頰上一處濺染的血花,為她輕輕抹去,並輕聲謂歎,「我就知道,妳最適合紅色。除了妳,沒有人能將紅色用得這麼……殘酷而美麗。」他輕輕的覆上牠的唇瓣,再退開,卻猶豫地打量著她蒼白的面容。

彈彈手指,他恍然她笑得邪魅,「我忘了,妳還少了一處沒有抹到--妳的唇。」他俯身,蓄意啃噬著她粉女敕的唇瓣,雙掌抵住牠的臉頰,修長的十指穿梭在牠的發間,壯碩的身體壓制住她的掙扎。

悄悄地,身下扭動的掙扎讓他幽遂的眸中氤氳出慾望的躁熱。

多久了?他渴望著身下的她,渴望得他的心都隱隱揪痛……察覺到他的身軀起了慾念,駱冰彤駭得凜直了嬌軀,他……地無力地閤上眸子,「別逼我恨你。」

他究竟想將她凌辱到什麼地步才肯放手?難道他真的要掏空她的所有,比較她和他其他的紅顏有什麼不同,他才甘心嗎?

疲憊的聲音制止了他欲拉開她雙腿的大手,他緩緩的吐了一口大氣,沉重地將頭埋在她的頭窩里苦笑。

他並不是在乎她真的會恨他,只是,她僵直的身軀透露出太多的驚嚇與害怕。記憶猶新的粗暴,對她而言不只是身體的傷害,更一舉擊潰了她的心魂。

看著她輕顫卻儷強的身影,闇冥殘冷的心中悄悄地湧起一股不忍的隱痛。

若他真的在此時再度不顧她的意願而要了她,她一定會悲倒地將自己冰封起來,永遠地推開他……他無奈地埋進她軟酸的頸窩,抱著她靜待慾望乎息,許久,等他乎復了氣息後,才動手解開她手腕上的束縛。

餅分掙扎的後果是她綑瘦的腕間已有胃紫的淤紅和擦傷,闇冥舉起她的皓腕在唇邊輕舌忝,咸咸的腥紅在他嘴里泛起苦澀的味道。

「我不舒服。」她的小臉呈現一片蒼白,她和他身上盡是糾纏的血瀆,腥紅濕黏,今她欲嘔。

闇冥邪魅地勾起笑意,大掌將她樓得更緊,「那就靠著我,我會照顧妳。」

他不在乎他們身上未著片縷,也不在乎那駭人的血腥,只是佔有性地將她抱得更緊。

「你真的瘋了。」駱冰彤搖頭輕歎,埋進他厚實的胸膛里,尋找最干淨且沒有沾染上血漬的地方。

背著月光看現他又滲出血漬的左掌,他笑得既邪魅又瘋狂。

他瘋了嗎?也許……

第七章

想愛你燦爛的朝陽透過濃密的綠蔭,飛舞著晨光,細碎地灑落在石板路上。

一雙黑亮的駿馬,拉著黑檀沉木雕制的馬車疾馳而過,馬車上繪有金漆古文圖像,兩側窗僚洞開,特殊織工的輕軟薄紗,使旁人無法一窺車內全貌。

寬敞華麗的車廂內,闇冥背靠著金織綢墊,一手握著書卷,纏著紗布的另一只手似隨意卻佔有性地擱在胸前伏睡的人兒的雪背上,黑亮的長發隨意披散在矯健的赤果胸膛,與她之間,纏綿成黑瀑飛洩的畫面。

微風拂起窗紗,一束耀眼的陽光掠過安眠的佳人的臉上。

駱冰彤櫻嚀一聲,小臉更偎進闇冥的胸膛里。

瀏覽在書卷上的幽睜瞥了她一眼,雪背上的大掌無意識地把玩著她披散的責絲,唇色勾起了一抹笑意。

菩蘿花的效力未退,她仍有近兩個時辰的好眠……戴著寬沿斗笠的車伕,盡忠地趨策著馬兒,響亮的馬蹄聲在綿長的官道上起落。

太陽由東邊漸漸移至頭頂之上,溫和的陽光也變得毒辣,馬車離開官道進入一幢富麗堂皇的宅第。似早有預料般,僕役們恭迎在兩側,各個臉上都是既驚喜又慌張的表情。

「冰彤、冰彤,醒醒……」大掌輕拍她柔女敕的臉頰叫喚道。

眨了眨眼,她的焦距緩緩凝聚,視線自華麗寬敞的車廂、輕風飄揚的窗紗,挪移到闇冥勾著邪笑的俊容。

唇齒間猶留有甜膩微苦的滋味,她蹙著眉,黑白分明的胖子正無言地揪視著他。

「我可沒料到妳竟有起床氣呀!」他當然明了,趁她熟睡之際對她下藥,讓她未交代只字片語便離開,她的反應絕不曾是欣喜。

她的朱唇掀起,「湜……」

修長的手指立刻制止她欲言又止的唇瓣,邊搖頭邊像在教訓不乖的孩童似的說︰「別一再考驗我的容忍力,妳不會喜歡結果的。」

她輕抿朱唇,不再問多,對他昨夜的恫嚇與猝檸,她仍心有余悸。

低頭見自己只裹著昨夜的月白色外袍,末著片縷的軀體上仍留有干涸的斑斑血跡。

縱使血漬已干,黑紅的血塊卻顯得更加駭人,在在提醒著昨夜她的瘋狂。

隨手取餅他隨意散落的黑綢長袍,被在她月白的衣抱上,過長的腰帶在她不盈一握的縴腰上纏繞了兩圈才結上。

闇冥揚起眉,「妳不好奇?」不好奇自己身在何處?將去何方?

她淡然的睜子輕睨過他,「不!」她問了又如何?她不信自己有能力改變他的決定。

闇冥的眉梢揚得更高,拊掌大笑,俯身吞噬了她的紅唇。

修長的手指縷繞住她頰邊的長發,不讓她躲開,冰涼的唇瓣親暱地輕琢她的唇,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臉頰上,「該怎麼辦哪?妳愈來愈合我的脾胃,我會忍不住地愛妳,卻又想狠狠地摧折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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