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想到那個場面,她的火氣馬上冒出來!
「我沒忘!你這個負心漢!」她猛地起身,朝他胸膛就是一掌推過去。
「唉唷!」陸飛恆順勢呈大字形仰躺,很配合地哀叫一聲。
「你竟然跟另一個女人手牽手說要結婚!那你在我家跟我求婚,又帶我回來是什麼意思?」她從床上站起來,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地插腰瞪他,整張臉紅通通的,分不清是氣得脹紅,還是被酒精醺紅的。
「噢!你溫柔一點。」他似笑非笑地握著他胸膛上的腳踝。
「對!我就是不溫柔、我就是沒有女人味,你去找更溫柔、更有女人味的女生做你的未婚妻嘛!」她又哭又氣地再補踹他一腳。
他一閃身,動作飛快地拉住她的腳,讓她身子一軟,仰跌在床上,他順勢翻身覆在她身上,制住她充滿暴力卻對他沒什麼殺傷力的花拳繡腿。
「放開我,你這個討厭鬼!」她的手腳全被他的長手長腳給壓住,只好用唯一自由的嘴巴大聲叫罵。
「你在吃醋?」他研究她的表情好半晌後,才咧著嘴開心地說道。
「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我最討厭你笑得陰陽怪氣的樣子!」她哭得更厲害。
「你的酒還沒醒呀?」他嘆息地擁住她。
「我才沒有醉!」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哽咽,小手環到他後背緊緊攀住。
「好,你沒醉。」他順著她的話講。
她在他懷里嚶嚶嚀嚀地哭了好一會兒後,才漸漸止住淚。
吸吸鼻子,她啞著嗓子開口。
「你有沒有心?」她老是模不清他在想什麼,更搞不清他的心是不是已經安穩地放在她的身上,讓她很沒安全感。
「有啊,正跳著呢!」他低低的笑聲震動整個胸膛,傳到她的耳里,匯成一股親密的悸動,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在哪里?」她呢喃問道,一絲絲睡意開始侵入她的神智。
「在這兒,你听。」他的聲音更低,將她的腦袋更密實地摟貼在懷里。
丙然,她的耳畔听到了他一聲一聲的穩定心跳聲。
辨律的心跳有如一首安眠曲,她安心地閉起眼,整個靈魂醉倒在他的心跳魔咒里。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餅了一會兒,寂靜的房間,揚起陸飛恆有些為難的嗓音。
「呃……烈華,別睡呀,你還沒洗澡換衣服呢!」
「少爺,老夫人請你們晚上到餐廳一起用餐。」僕人在門口通報。
「謝謝你。」陸飛恆淡淡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到他關上門,走回身邊時,窩在皮椅上玩著電腦游戲的雷烈華好奇地抬起頭。「皇太後又下旨了?」
「對,晚上要去跟女乃女乃用餐。今晚別再睡著了,不然她老人家就要被我們氣到腦充血了。」他調侃她上次出糗的狀況。
「放心,今晚我絕對會努力保持清醒!」她舉起三指發誓,想了一想,又不放心地交代一下。「不然你拿著叉子,看我打瞌睡的時候,就在我腿上用力戳下去。」
陸飛恆啼笑皆非地搖搖頭,正要開口說話,電腦突然嗶嗶叫了兩聲,嚇了雷烈華好大一跳。
陸飛恆臉色微微一凜,連忙把她連人帶椅地推離他的電腦前面,移到書桌一旁,自己很快地坐上另一張皮椅,滑到電腦前,熟稔地連上網路,進到一個奇怪的畫面後,長指迅速在鍵盤上打入一大串英文和數字符號。
在同一個畫面里,似乎還有其他不同的使用者正在與他回應互動。
雷烈華雙手環膝,窩在皮椅理微微蹙眉。
「你家的女乃女乃真是陰陽怪氣的,一下子不準我們跟她吃飯,一下子又要求我們一起用餐。難道今晚找我們去,是為了昨晚宴會的事,要對我們來個精神訓話?」她沒注意到他的異狀,兀自嘟著嘴喃喃抱怨。
陸飛恆沒有回答,專注地跟網路上的連線使用者進行文字討論。他微微露出不悅的表情後,干脆直接抄起電話,快速地以英語和話筒另一端的人交談。
雷烈華很好奇,努力想听懂他說的話,徒勞無功地試了一會兒後,她干脆放棄理解他嘴里不斷流瀉而出的字音,改為靜靜地分析他講電話的神態。
她發現在他果決堅定的語氣中,隱隱含著不易被人左右的犀利性格,完全不像他平時老是露出的那一副天塌下來他也無力可管的神情。
回想他與陸老夫人對話的犀利語氣,和他偶爾流露出來的強硬眼神,她越來越覺得陸飛恆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不濟。
記得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他的眼神深沉得可怕。
那麼……難道他是刻意在家族斗爭里落敗的嗎?
但,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連串的問號突然在她腦海里涌起。
「在想什麼?」陸飛恆掛上電話後,拍了拍她的頭,喚回她神游的靈魂。
「你剛剛的電話是在談公事?」她張著黑白分明的瞳眸,定定地瞧著他。
「是呀。」他淡淡一笑,對她的眼神不躲也不閃。
她張著靈秀的圓眸,安靜但堅持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陸飛恆凝視她的眼,接著搖搖頭笑了一下,決定對她吐實。
「我在美國有一間我和朋友合資、獨立于陸氏企業之外的小鮑司。」
「是什麼樣的公司?」
「有點像是保全公司,不過我們提供的是幫助企業公司建立資訊保全系統的服務,還有一些相關的軟體開發。」
「哦。」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所以你剛剛正在工作嘍?」
「對。剛才有個客戶的電腦系統被侵入,我跟我朋友正在防堵侵入客戶主系統的不明人士。」他據實回答。
「哇,好神哦!」她崇拜地看著他。這就是所謂的電腦駭客?
「我被女乃女乃從國外強迫召回,她一直希望我能將心力專注在家族企業上,因此沒人知道我還沒把以前的工作斷絕掉。你千萬要替我保密,否則的話,我連這一點私人的自由都要被剝奪了。」
「嗯!」她用力點頭,百分之百的支持。
「好女孩。」他模模她的臉。
「那麼……你打算怎麼賄賂我,好堵住我的嘴呢?」她緩緩露出奸詐的笑容。
陸飛恆閑言,挑了挑眉後,緩緩向後躺靠到椅背上,雙手交疊在月復部,神態閑適地斜睨她一眼。
「你在威脅我?壞女孩。」
他低沉的問話,讓她莫名地輕顫。
「不不不!我只是提個意見而已,要不要賄賂,決定權還是在你呀!」嗚~~原來她還是會怕他啊!
她一邊裝出笑臉,一邊在心底哀嘆。
他的唇邊掛著詭異的淡笑,從椅子上起身朝她走去。
她吞了吞口水,整個身子往皮椅里面縮了縮。
他向她俯低身軀,雙手擋在她左右兩側的把手上,用雙臂和胸膛圈圍成一個充滿十足威脅力的牢籠。
「沒關系,其實我也很樂意對你施與賄賂。」他半眯著眼,對她低低地開口。
「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她硬著頭皮干笑,把自己縮得更小,開始後悔自己開了一個蠢玩笑。
「我都還沒付出呢,你怎麼可以馬上就拒絕?」他得寸進尺,臉孔逼得更近,暖熱的鼻息幾乎噴到她的臉上。
她渾身戰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期待。
她知道,只要再近一點,他就能夠吻到她的唇。
「我……」她一張口就忍不住馬上閉唇。他的臉近到她一開口幾乎就可以與他交換呼息,親蔫得令她心髒狂跳不止。
「你想要什麼賄賂品?」他幾乎貼到了她的唇上。
「沒……沒有……」不堪忍受唇部和臉頰傳來的燥熱感,她快速地撇過頭去,避開他熱得快要把人融化的嘴唇和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