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無幾分道理,這件事她多少有責任。佟澄空勇于在心底認錯,綻黑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我的衣服呢?」既然一開始便鬧得不愉快,那好,她閃。
「丟掉了。」安撫不了她,南宮隼相當不快。
「丟掉?」危險地一抽下巴,佟澄空雙眸冒火,「誰準你丟掉我的東西?」
「衣服破了不丟,難道要留下來做紀念品?何況我已經差人送來幾套衣服,相信我的品味如何?」很盡力在克制脾氣,南宮隼試著拿出後天教養的好氣度,試圖降低同時焚燒兩人的怒焰,可惜並不成功。他知道自己的心正以最快的速度跳動著,非關激情。
品味?「是三宅一生、川久保玲,還是喬治歐.亞曼尼的?」
南宮隼怔忡一下,一咬牙恨道︰「香奈兒不錯,試試好嗎?甜心。」
「甜甜甜,早晚膩死你。」就知道這只豬崇尚名牌,從頭到腳一身錢堆出來的「品味」。
「牡丹花不死,做鬼也風流,無妨。」南宮隼慍惱地僵住笑,腦中不斯萌生發火的沖動和殺人的,若不是被那個叫「教養」的詞給束縛住,此時此刻命案已經發生。
「無恥的下流鬼,成天只想剝光女人的衣服。」怨恨陡生,佟澄空回身趁其不備,一把推他下床。
措手不及的南宮隼跌了個標準的狗吃屎,自尊心嚴重受創,當真火了,而且月復中這把火燒得既旺且盛。
從容不迫地爬上床,他低沉的嗓音飄出不尋常的詭譎。「說得好,甜心。我帶妳回來,不就是為了剝光妳的衣服嗎?咱們之所以意見不合,就是浪費太多時間在談話上了。」
佟澄空一見他來意不善,轉身想跳下床,南宮隼眼明手快攫住她的腳踝,拖回她。
「你……你別亂來哦!」武器……武器……她滴溜地轉動眼珠子,四處尋找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甜心,需要什麼,動動小口,吩咐在下就好。」南宮隼四平八穩壓住她,看出她的慌張,頗為欣慰地俯低身,溫暖的鼻息刻意地、懶懶地吹拂她細女敕的頸側,搔癢她的心。
「放開我!」佟澄空費勁推拒他,雙頰生燙。他的身子好重,氣息會燙人似的,她……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不行,甜心,妳惹我生氣了。」那優美似天籟的嗓音,徐緩滲進怒意與駭人的。
「生氣!難道你就沒惹惱本姑娘嗎?」他少爺生來貴命,一動氣就天大地大,天下蒼生非得跟著同悲同愁嗎?有沒有問題啊,這人八成好日子過太久,腦子生銹了。
「沒有。」該做的補救他都做了,自認為無愧于天地。「我既往不究了如何?」
「既往不究?」害她摔車的人是誰呀!佟澄空一時失去理智,揚手摑向他。
南宮隼臉一偏,輕松的躲過突襲,並決定反擊。他抓住妄動的雙手,個別吻了吻掌心,而後盯著她直瞧,眼帶挑釁地斜揚嘴角,一臉使壞相。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說完,他亮出君子之風,先輕咬一下她的肩,而後用舌頭緩慢地舌忝舐,並靈巧地避開她嘶嘶作響的牙齒,不安分的手向下滑行,一路按摩她柔女敕的大腿。
「南……南宮隼……」佟澄空連嗆了幾口氣,氣急敗壞。「你別亂來。」斗膽親她,他最好有承受舌頭損失、嘴巴缺角的心理準備。
「叫我隼就好。」他越舌忝越起勁,誘惑的舉止非但沒停,反而欲罷不能,有一下、沒一下調戲紅唇,教她恨得牙癢癢,卻因受箝制而無法施以報復。
「你非得這麼嗎?」佟澄空面紅耳赤地發現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公然探上她的唇,頓時她腦子一片亂緒,怎麼理怎麼亂,沒……沒力。
「自從甜心出現在我的視野後,已不足以形容我要妳的心。」南宮隼挑逗地眨眨眼,好心情重回心頭。
無恥之徒。「我看你是來者不拒,凡女皆收。」佟澄空氣呼呼。
寶貝生氣的雙頰映上緋紅,模樣真漂亮。南宮隼著迷地凝視她。
「不對,不準妳貶低自己。醉人的妳絕對是互古難求的極品,位于高標之上。」他不動聲色地撩高她襯衫下擺的同時,煞有其事的更正道。「我的擇伴條件訂得相當嚴苛,甜心不信的話,不妨去打听看看。」
「打听?你以為這種事傳出去,你家的祖宗十八代不會覺得難堪嗎?」佟澄空但覺怒火焚身,早忘記魔爪纏腿。
「這點我倒是不太清楚……」他沉吟著。「待我駕鶴歸西之後再代甜心問問我那票先人們,可以嗎?甜心。」
「住口,別再叫我甜心了!」無恥至極。佟澄空怒氣沖沖地想甩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好吧!蜜糖,妳知不知道妳現在的模樣引人犯罪。」他不再舌忝舐她的嘴,嘴角一掀強悍地掠奪紅唇。
「捂……捂……」佟澄空死命反抗,不太有時間理清他的話意,頻頻覺得口干舌燥,意識昏昏沉沉,怎麼甩也甩不開那只樂在其中的嘴巴。
抵擋不住南宮隼老練且纏人的熱吻,那溫暖的氣息如柔軟的天鵝絨密密包裹著她,有些好奇和熾熱,佟澄空悸動了。
奇怪,心坎那股酥酥麻麻、逐漸膨脹的熱氣哪襄來的?她怎麼覺得自己持續的跌落並回旋,轉得頭昏,力氣也慢慢丟失。
南宮隼輾轉磨蹈她的唇,粗重的鼻息橫沖直撞地闖人一顆無措的芳心,柔軟了佟澄空的憤怒和抗拒。
這個吻並不惡心,一點不像她以前嘗過的那般沒滋味,甚至有些令人回味。佟澄空待南宮隼微微抽開身子後,眨眨不解的眼眸,盯著亦在凝望自己的男人,一臉狐疑。
「為何不一樣,這就是吻嗎?」嘴唇好燙,彷佛被烙印了。佟澄空納悶地撫模灼熱的唇,才發現雙手早已掙出。
「當然。」南宮隼打趣道。「那是暖身。把嘴巴張開,咱們再進一階可好?」南宮隼把玩她別致的紅發,輕柔一笑。今晚他得辛苦點,因為他撿到一塊未琢磨的璞玉。只要寶貝想,他想他可以打破十來年沒和處女在一起的紀錄,耐心教導易暴易怒卻又純潔無瑕的女孩,閨中之樂樂無窮。
少掉那股油腔滑調,南宮隼似乎順眼多了,可是……
「進階?」佟澄空半啟櫻層,喃問。
「就是這樣。」熱烈地覆上她的唇,他激狂地吻著她,手溫柔地拂下她的眼皮。
老天,從沒被撩撥得如此徹底,完全超月兌他的控制。南宮隼迷醉地望著她微紅的面容,但願她別用那種燻然的眼神折磨他。
和剛才那個吻完全不同,身子好燙。他的吻具攻擊性、侵略性,散發出男性剛毅的魅惑,迷亂佟澄空的思想與情感,就在她覺得虛弱、柔軟又興奮時,南宮隼突然打住。
「情人之間就是這麼……親密嗎?」這種親密,她心動得想一探,太誘人了。會不會上癮啊?真令人擔心,一但逾越那道關卡,她會不會和溫蝶蝶一樣?
「不止。」以超乎常人意志力暫捺欲火,南宮隼一手溜進她衣服里,滑上那堅挺的酥胸,柔柔。「這都只是皮毛。」他壓下唇,大膽地隔著衣服吸吭她的酥胸,眼紳狂野地勾著她,露骨地明示她再下來將會是怎樣的激情之夜。
佟澄空臉紅心跳,卻仍勇敢地揪著他。她想記錄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整個人卻像飄在雲端般不踏實。
誰能逃月兌得了這種誘惑?難怪花痴樂此不彼。女人一旦被佔有過,便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種欲仙欲死的交歡、雲雨,偏偏她選的是個個中好手,回去得練練收心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