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屬于你 第32頁

「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就是不對。」佟澄空鎮定地甩著手。「我不想為沒做的事白挨一掌。」

她說了,沒做,他相信。「就算如此,妳也不該回手。」南宮隼不知道自己該如釋重負還是大發雷霆,兩個女人對他來說都重要。

「阿……阿隼……」南宮鳶既驚且懼地顫聲啜泣,數度語不成聲。

「什麼叫不該?我只是扯平而已。」佟澄空不服氣地瞪他,她問心無愧毋需生氣,倒是南宮隼這個王八蛋,等她了結一切以後再來算總帳。

「趁我還控制得住自己的行為以前,妳先回去,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她的態度激起南宮隼前所未有的憤怒,他鐵青著臉背過身去,頰邊浮起的青筋因嫉妒而瘋狂的抽動著。

南宮隼禮貌的驅逐在她心頭挑起的痛楚是不可思議的劇烈,佟澄空原以為自己可以滿不在乎落拓離去,事實卻不然。

忍著滿月復淚水,她怒不可遏地昂起下巴怒瞪南宮鳶,「妳啊,好勝逞強,一味地顧著那張薄薄的臉皮,從沒在乎過賀大哥的感受。愛他就愛他,什麼試不試驗,婚期一拖三延,今天如果他變心,也是妳罪有應得。縱使妳出身望族,受禮儀所累太過矜持,也不該要別人承受同樣的罪。」

「佟澄空,麻煩離開。」他已經恨不得勒斃她了,她還在那里洋洋灑灑為姊夫說話。

叫她滾出去「好,南宮隼,大家走著瞧,不過她得先將南宮鳶訓完再說。佟澄空不畏縮,直勾勾看著縱使聲淚俱下、依舊目光凌厲的南宮鳶。

「搞不懂妳,明明愛賀大哥愛得要死不活,何必瞻前顧後,考慮一大堆有的沒的。妳啊,就是太龜毛,拉不下自尊心,老是高高的端著南宮家的架子,才會失去賀大哥的。」佟澄空甩頭轉身,看也不看南宮隼一眼。「至于南宮家大少爺,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好談的,本小姐可不希罕你。」傷害已經造成了,還談個屁啊!

佟澄空氣呼呼飆了出去,南宮隼生氣的想追上去,吼醒她固執的小腦袋瓜,告訴她,他們之間有很多事需要談,卻被南宮鳶喚住。

「阿隼,對不起。」南宮鳶不知何來的羞愧,教她緋紅了臉扯住弟弟來擋,沒留意到他大變的臉色和已然跨出的腳步,淨顧著自艾自憐,「大姊沒說謊,佟澄空她真的……」

「沒有,她沒做,是大姊看錯了。」南宮隼暴怒的轉身擂起牆壁,想冷卻一下失控的情緒,原本只是輕輕地多少渲泄滿心的煩悶,不料一時失去了準頭,錯擊酒櫃。

「阿隼!」南宮鳶被那聲驚天動地的「眶啷」聲駭得心神俱制,沖上前扳過弟弟一看,險些被那只插滿玻璃碎片的拳頭嚇昏,她臉色死白地干嘔了數聲,在南宮隼的攙扶下,軟綿綿躺在椅子上淚流不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大姊擔心的。」南宮隼愧疚地進浴室隨便挑了條毛巾暫時包住手,避免加重大姊的心理負擔。

「你那麼愛她嗎?」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如說她對我很重要吧!」他對她卻不是吧!難道佟澄空對他的信心不夠強到相信他嗎?

多隨便卻驚人的一句誓言,阿隼愛她,為何偏偏是佟澄空?

「假如大姊容不下她呢?」南宮鳶害怕地試探。

南宮隼默不吭聲,那飽受寵愛的面容,夾在兩難中竟因傍徨而扭曲了。南宮鳶見狀哪額得自己,趕忙心疼地摟著弟弟。

「別哭了。」南宮隼難看地撇撇嘴,怎麼也笑不出來。

「弟弟破人搶走了,大姊不得不傷心。」佟澄空對阿隼來說竟然如此重要。

「弟弟永遠是妳的。流太多眼淚傷身啊,傻姊姊,姊夫一定是被妳的權威嚇得說不出話來否認的。」南宮隼稍稍釋懷,得以粲然一笑感謝她的退讓。「澄空沒做,我以性命做擔保。」

「不必一次次證明她對你的重要,原諒我。」她到底為阿隼帶來多大的壓力呀!南宮鳶破涕為笑。

阿隼那麼重視佟澄空確實今她難受,她自小呵護的寶貝有了他要疼愛、掛心的人,一時間她竟吃起醋來,不知如何是好,很傻,卻沒法子制止。

「澄空的脾氣很差,我代她向大姊道歉。」他輕柔地吻吻她的頰。

「你真那麼相信她,為何大發脾氣?」為何阿隼比她還冷靜?一樣是那麼深切的感情

「好久沒練拳了,一時眼花擊錯地方。」南宮隼打趣地盯著浴血的毛巾。澄空氣沖沖走了,依她那種剛烈的性子,他實在不敢想象她會怎麼懲罰他的曾經不信任。

可惡,好不容易贏得一點點她的心了。他以浴血的手,撫著臉頰和那依稀隱隱作疼的牙。

※※※

「我沒有……」

「沒有!妳明明以美色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以招搖的衣著誘惑人,為所欲為。妳以為妳的名聲不夠響亮嗎?與妳這種花痴同在一間辦公室,我們覺得很沒面子啊!」

「我真的沒有利用……」溫蝶蝶趴在桌子上號濤痛哭,像只落難的小貓難敵杵在身前兩只張牙舞爪、巴不得撕了她的母老虎。

「能不能有骨氣一點,不要一天到晚勾搭男人,沒錢買衣服的話,我們可以借妳嘛!拜托妳別老是穿這麼少的布料丟我們‘蘭組’的臉好不好?行為偶爾檢點一點嘛。」

「花痴是一種病,麻煩你去檢查檢查,‘蘭組’的每個女人都怕把髒病帶回家……」

「兩位舌頭特長的前輩們,麻煩你們修一下口德好不好?」佟澄空陰郁地走出柱子後方,繃緊的臉色非常不快。「有點水準好嗎?性病既不會從空氣中也不會經由唾液傳染,怎麼,你們和蝶蝶有一腿嗎?」

人家的心情已經夠煩悶,特地跑到創作組專用的休閑室喝杯咖啡,靜靜氣,哪如坐不到一個小時,這三個女人就進來把休閑室的空氣給污濁了。

「澄空。」毫無招架之力的溫蝶蝶,哭哭啼啼跑到佟澄空身邊尋求保護。

「有沒有搞錯?她們沒能力拿到‘花日’的CASE是她們無能,妳干嘛不教訓她們一頓,從頭哭到尾人家也不睬妳,還不是照罵不誤。」佟澄空數落起溫蝶蝶。

「佟澄空,別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目無尊長。」被後進晚輩一陣奚落,氣焰甚囂的兩人當下將矛頭換了方向,指向佟澄空。

「妳們兩個素來以長舌、尖酸聞名,爬到‘蘭組’以後滯留原地十年升不上去,心生怨恨,對新人百般苛虐,‘變月’人盡皆知,蝶蝶的名聲哪有你們十分之一響亮。」這兩個女人,不就因為蝶蝶拿到「花日」的年度大CASE,懷恨在心,不先自省,反倒檢討起別人來。人哪,如果不懂得反省自己,干脆鎖在象牙塔里,別出來混了。

「難道妳就是溫良的老百姓嗎?」兩人之中較高的一位不甘受辱,厲聲質疑。「我們尖酸!難道妳就很厚道嗎?」

「至少我不會厚顏無恥,打敗仗後拉著人家到僻靜的一角質問人家為何不放水,打贏我。」佟澄空推抽噎得無法自持的溫蝶蝶落藤制座椅,安心和她們杠上。「女人啊,之所以被稱做長舌‘婦’,是因為不滿別人比我們勇于面對自己,勇于面對人生,面對她要的東西,就卯起來檢討別人,有個屁用。妳啊,妳給我閉嘴!」佟澄空凶惡的斥令欲開口辯駁的兩人。「就算蝶蝶愛穿比基尼上街,那也得她有勇氣這麼做才行,換做是你們敢嗎?不要把別人的行為和她的衣著畫上等號好嗎?誰規定女人不能單純穿得漂漂亮亮來取悅自己的,是你們太迂腐、太死板,並不是蝶蝶的生活方式令人不齒。叫妳閉嘴,妳沒听到嗎?」佟澄空大發雷霆。「誰說露胸露腿就是行為不檢,放屁!那美國總統夫人不也常穿低胸禮服,人家就比你們高貴許多。拜托攬鏡照照自個兒丑惡的面容好嗎?以蝶蝶為恥?說人家靠美色爬到現在的位置?你們哪一只眼楮看到她用美色爬的?回家去模模良心好好自我反省,免得到時候人家上了‘梅組’,你們還不長進的在原地踏步,以壓榨新人為樂,一輩子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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