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擁 第8頁

窗外的雨絲,隨著兩人衣服的飄落,點綴得纏綿更加美麗。

※※※

望著窗外的細雨,紅腫著雙眼的傳雪兒擔心受怕的哭了一夜。如果譚茵再不回來,她就要報警了。她不敢告訴譚爸、譚媽譚茵被人擄走的消息,她想再多等一會兒。

門鈴聲!雪兒跳了起來,趕緊沖到門口。

是譚茵,感謝老天爺!

全身濕透的譚茵,晚禮服外面披了件男人的襯衫,黑色襯衫。

身心俱疲的譚茵一看到傅雪兒擔心的表情,終于哭了出來。

譚茵哭了!同學多年,傅雪兒從沒見她哭過,只因為她認為哭是懦弱的行為。譚茵會哭,表示了事情的嚴重性。

哭得梨花帶淚的譚茵,讓傅雷兒也跟著心酸,譚茵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她要如何向疼她如親生女兒的譚爸、譚媽交代?

唉!她若是不出那個鬼主意就好了,真是悔不當初。

「茵茵,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哭,快告訴我呀!」

偎在傅雷兒懷里的譚茵搖搖頭,一雙美目哀怨的瞟了雪兒一眼,這一眼看得雪兒心驚肉跳,譚茵在怪她。

百感交集地,譚茵不知如何啟口,因為她實在說不出「我失身了」這幾個字。

憶起早上醒來時的情形,她仍心有余悸。

早上醒來她覺得全身酸痛,正奇怪喝酒不至于痛至全身時,她突然發現她睡的不是她的房間,不是她和雪兒的床,更恐怖的是,她竟然沒穿衣服!她沒有果睡的習慣啊!她慌了,當她轉頭看到身旁的男人時,差點尖叫出聲。

她捂住了嘴,記憶如潮水般一波波涌現。一般人對酒醉後發生的事多半不記得,偏偏她異于常人,昨晚的一切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記得自己如何勾引他。

她羞紅了臉,悄悄的下床,穿上了被棄在一角的禮服後,隨手再拿了件襯衫披上。走到門邊,她不放心的回頭望了望,深怕他醒來。

睡著的卓航沒了威脅性,沒了冷漠的表情,和初見他時判若兩人。她和他吵過架,難怪昨晚一直覺得他很眼熟。卓航——她告訴自己要記住他叫卓航,不容她置疑的,他十分霸道。

必于失身的事,譚茵並不怪他,她就是無法怪他,畢竟有哪個血性男子受得了誘惑,而且還是她主動的。這件事她得負大半的責任。

想來好笑,吃虧的人是她,該負責任的人竟也是她。但願她不會再見到這個冷血的黑社會老大!

暗雪兒看譚茵失神了老半天,話答不到一句,她更著急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好不好?我的頭發都快急白了。」

不能告訴雪兒,否則她會自責一輩子。「沒事。我很累,想去洗個澡。」

沒事才有鬼!她的表情明明有事。「譚茵,」傅雪兒拉住想逃避的人,生氣的吼著,「你還當我是朋友吧?」

冷淡的點點頭,譚茵只希望雪兒不要再追根究柢,她無力招架。「雪兒,我不想談。」

譚茵堅決的表情,傷了博雪兒的心。「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隨便出主意讓你涉險。」她自責道。

「雪兒——」譚茵摟著她的肩膀保證著,「別這樣,我真的沒事。」

是嗎?她真的沒事嗎?經過昨晚,譚茵覺得她的世界全變了樣。

※※※

「譚小姐……譚茵……」林永寒站在譚茵面前叫了好幾聲,終于喚回了她。

最近她常發愣,臉上多了股憂愁,教林永寒看了很是不舍,他已愈來愈喜歡譚茵,也更懷念她犀利得令他難以招架的答話。

「你是不是有解決不了的難題?」這問題前幾天他就想問了。

悶了幾天,都快悶出病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多想也沒用,只會拖累雪兒。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著想著,譚茵感到心里好過多了。

「沒事,多謝你的關心。」從林永寒的眼底她看到了關心,溫暖填滿了她的心,只可惜縱使喜歡,她也配不上他了,更何況她從來只是把他當作朋友。

「真的沒事?」林永寒不放心,她近來瘦了不少。

「你懷疑啊?」

林永寒笑了,這才是譚茵!

「神經!」譚茵給他一個衛生眼。

她與林永寒之間維持著淡淡的友誼就夠了,她不想欠他大多。

「下班了,我載你回去。」看她似乎又要拒絕,他急忙補充︰「別誤會,我只是想去你室友的店里買束花……」

譚茵挑高眉的模樣,分明是想歪了。

「別亂猜測,花是買給我媽的。」

「是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孝順父母了?」譚茵話里有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走吧!」林永寒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的,她老早把他定位在只懂得享樂的公子形象上。

林永寒莫可奈何,只有讓時間來證明自己的心了。

※※※

「買花的人這麼多,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譚茵恨恨的包著花,都是為了傅雪兒,她今天才會這樣笨手笨腳的做這些「花」事。今天是美好的周目哪!

傳雪兒因店里的小妹月考請假,不得不親自出去送花,而譚茵自願幫她看店,哪知道今天買花的人特別多,害她手足無措的亂了手腳。以前她也曾幫過雪兒,怎奈今天諸事不順,一下子被花刺到手,一下子又不小心踢翻了水桶。

「小姐,我的花好了嗎?」

譚茵忙得真想叫他少煩,可是這不是她的店,她只好忍著氣。「請稍等,好嗎?」

她汗流浹背的包著花。

這就是林永寒進門時看到的情景,她快急瘋了!

隨手挑了些花,林永寒惡作劇的走到譚茵坐的桌前,「小姐,這些花幫我包一下。」

埋頭苦干的譚茵指指旁邊,「先放著。」

「小姐,能不能請你快點,我趕時間。」他故意催她。

把花交給客人後,譚茵正想損損這位急驚風先生,也好出出滿肚子悶氣,誰知道一抬頭就看到林永寒擠眉弄眼的看著她。

「你很無聊,知不知道?」譚茵沒精打彩的。

「今天是星期天,在這里打工,缺錢用?」林永寒取笑她。

自上次的宴會後,譚茵不再處處提防他,工作之余偶爾還會和他閑聊。對于譚茵態度的轉變,林永寒十分高興,雖然她再三強調兩人僅止于朋友,但是他不在乎。

「明知故問。」譚茵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應該很會包花吧!」

「我?怎麼說?」

「很簡單,女朋友多嘛!花送多了,不就有心得了。」譚茵說得理所當然。

「吃醋了?」林永寒反激她。

「我吃醋?為你?下輩子吧!」

林永寒放聲大笑,抱住胸口,「譚茵,你傷了我的心。」

「好說!」

林永寒但笑不語,拿起花幫她包了起來。

「嘿!你包得不錯嘛!」譚茵看他包得有模有樣。

「我總算有個長處了。」他斜眼詢問譚茵。

「得了便宜還賣乖。請不要忘記,這是從你的缺點中發展出來的。」譚茵就是不讓他好過。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哼!」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懶得理你,快包啦!」

有了林永寒幫忙,譚茵得心應手多了,三兩下就把陸續涌來的客人打發掉。終于,譚茵靠向椅背喘了口大氣,林永寒則坐在對面有趣的看著她。

「累啦?」

「在辦公室從不會覺得累,人家說‘隔行如隔山’,果然沒錯。」伸展一下四肢,譚茵有感而發。

「這麼說你今天是沒體力去看球賽了?」

「球賽?」譚茵納悶,「我們約好要去看球賽嗎?」

「沒有,我是突發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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