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臠 第6頁

「呀!」她低喊一聲,雙手立即環住赤果的胸脯。

神野幽撇嘴邪邪一笑,伸手拉開她腰間的束帶。

頃刻間,木下瞳子身下的運動型休閑長褲無聲地滑落。

室內?不冷,溫度適中,可是木下瞳子雪白的胴體?在一瞬間轉?淡淡的緋紅。

老天!他的眼神……該怎麼形容呢?簡直像是要將她吞噬。

「我要你!」神野幽低沉地開口,站在她身前,一雙黑沈的眼逡巡著她美麗的胴體,以眼神說明他的渴望。

盡避他沒有踫觸她,但……他炙人的眸光?比任何言語及撫觸還能挑動人心。

罌粟是美麗的,同時也是危險的!

他就像是罌粟,在危險的本質里仍兼俱致命的吸引。

神野幽沉靜如獵豹,直凝望住她……一種危險的感覺,直逼她而來。

然後,他動了,快如閃電,快得令人來不及招架。

在一靜一動的轉變之間,木下瞳子已被一雙有力的鐵臂環住,柔軟的胴體被壯碩的男性身軀壓在榻榻米上。

「不要拒絕我能帶給你的歡愉。」他粗啞地開口,?拉開她合抱的雙手,「你真美!」他忍不住贊嘆,以眼神膜拜她無瑕的玉體。

在他眼底,她就像完美的化身,是上帝的杰作。

「不要……」木下瞳子因他的眼神而戰栗,完全抗拒不了這個俊魅如惡魔的男人。

木下瞳子睜開迷蒙的水眸,無言地瞅住他。

「看著我!」他命令道,他知道她仍是完壁之身,但仍必須習慣他的存在。

木下瞳子再次睜開眼。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他誘哄她開口。

掙扎間,木下瞳子忍不住依言道︰「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你發誓?」

「我發誓!」

神野幽勾起滿足的笑,明白她已深陷在他一手織就的欲網里。???翌日。

木下瞳子一覺醒來,發覺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形容不出自己到底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

昨夜,他異樣的熱情幾乎令她難以承受,直到現在,她渾身仍然虛弱酸軟,目及之處,布滿紅瘀,全是的殘痕。

抬起眼,不經意的一瞥,看見玻璃窗外的熟悉身影,木下瞳子立即穿上毛衣及長褲,直往門廊外而去。

而在听見身後的?步聲,神野幽回首。

「還痛嗎?」他炯炯黑眸直盯在她臉上。

「什麼?」木下瞳子怔怔地問。

「我是說……你的身體還好嗎?」昨夜,他要了她三次,仍有意猶未盡之感。

已經有很久一段時間,他對女人不曾有這種近乎貪戀的瘋狂。

通常,他用不同的女人來發泄他的,以游戲的方式在她們身上玩樂。但,她?不同。

在擁有她的同時,他還渴求更多。他再也不會放她走!

木下瞳子在明白他所指?何時,俏臉在一瞬間紅至耳根。「我很好!」她小聲地回答,一雙水眸直落在他身上。

盡避雪早已停,但天氣仍十分寒冷,然而他?僅穿著一件深藍色和式長袍,足下穿著一雙木屐,手持武士刀,站在庭園中練刀法。

當他走近她的時候,她甚至看見他額角閃著汗珠。

無論在什麼時候,他總是如此的耀眼。

這一刻,木下瞳子的心悄悄地動了下……「我要走了。」神野幽在她面前停下?步。

木下瞳子無言,心底?掠過莫名的失落感。

突然,神野幽執起她的手。「記住!你永遠是我的女人。」他低頭在婚戒上輕吻了下,「別再提起解除婚約的事。」

沉默一會兒,木下瞳子開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願意?」俊魅的臉龐掠過一絲訝異。

「我不知道。」絕美的臉蛋浮現迷惘。

「我會等,直到你心甘情願。」神野幽頓了下,眼底掠過一抹微不可辨的詭芒。「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在結婚前不會離開這里。」

木下瞳子望著他,掙扎一會兒,終于問道︰「報紙上的消息是事實嗎?」她必須知道。

「赤月居?非浪得虛名。」神野幽直視著她,「你怕嗎?」

「你會傷害我嗎?」她迎視他的眼,輕輕地問出口。

「只要你永不背叛我。」他答。

「將來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木下瞳子回道。

「不,我知道,你會永遠屬于我!」神野幽篤定的凝望住她。

木下瞳子對未知的將來仍存疑惑,不過,在記憶尚未恢復以前,她不會離開,她告訴自己。???十個月後木下瞳子坐在西翼的房間里畫畫。

早晨的陽光十分柔和,她靜靜地畫著窗外的遠山雪景。

她相信一個人的天賦不會因為失憶而喪失。幾個月前,在偶然提筆涂鴉之後,她才知道自己擁有這一項才能,從此日日沉浸在油彩的世界里,作品一日多過一日,每一幅的水準都足以參加畫展。

因為寂寞,畫畫的時候,她全心投入,如此才能稍?心里的相思之苦。

這十個月以來,神野幽出現的次數?不多,每一次總是與她一夜纏綿之後就離去。即使是如此,木下瞳子發現自己竟然一次比一次更渴望見到他;有時候,甚至想他想到徹夜無眠。

這就是在乎一個人的感覺,她知道。

木下瞳子放下手中的調色盤,不由得微微失神。

記憶中,不知由何處听過一句︰當女人愛上男人的時候,吃苦的日子便要開始。

她愛上他了嗎?

他是這麼一個讓人捉模不定、深沉而危險的男人。

這樣的人真能相守一輩子嗎?

突然,一雙手臂無聲無息地由她身後緊緊地環住她肩頭。

毋需回頭,木下瞳子心底竄過一股難以形容的感受,一顆心猛然揪緊。

是他,那種混合著淡淡?草與麝香的味道,與他如出一轍,神秘而危險,如罌粟,嘗過那致命的滋味,一輩子忘不了。

「在想什麼?」神野幽低頭在她耳畔輕喃,灼熱的唇在她粉頸上輕輕地落下一連串綿密的細碎之吻。

木下瞳子無言,只是極輕微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撫觸仿佛總帶著魔力,每每令她迷失在其中。

「如果你是在想我,那麼我可以原諒你!」

咚的一聲,木下瞳子手上的調色盤墜落在地下。

「想我嗎?」神野幽低醇的嗓音變得有些粗啞。

「嗯!」木下瞳子閉上雙眼。

「想要我嗎?」神野幽貼附在她耳邊,親吻她頸後。

這一次,木下瞳子沒有回答。

神野幽微微地眯起眼,抽身退開。

木下瞳子轉過身,「我怕!」她小聲地開口。

「怕我?」神野幽盯住她,兩道濃眉微微擰起。

木下瞳子搖搖頭,「我怕的是寂寞。」她頓了下,接口道︰「這一次來,你打算留多久?」他一向在與她雲雨過後便離去,難道……她這個未婚妻在他心目中一點也不重要?這個疑問一直在她心中,未曾問出口。

「你希望我留多久?」神野幽面無表情地反問,讓人讀不出他此刻的心緒。

木下瞳子的心無端地揪了下。

「你……你若覺得照顧我這樣的人很累,我想,我可以諒解!」他始終將她排除在生活之外,為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原本已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糾結。

「已經過了這麼久,我的記憶一直沒有恢復……如果你已經厭倦這樣的日子,請你……請你告訴我,我可以離開。」她?不希望自己是他的累贅。

「離開?」神野幽再度上前,俊魅的容顏未顯怒色,只是逼近她的臉。「你打算去哪里?」開口的同時,低沉的語氣中隱含著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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