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低喊著,神情驚恐。
「由不得你不要。」他蠻橫地說︰「身?我的女人,你必須習慣我的擁抱。」
「我……我根本不認識你!」
「現在開始也不遲。」
「我……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他注視著她,黑眸在一瞬間冰冷起來。「你懷疑我?」語氣很淡,令人分不清他真正的心緒。
木下瞳子只是望著他,沒有回答。
她也很想相信他,然而他身上流露的狂囂氣息,?是這麼地令她不安。每一次見到他,周圍便仿佛升起迷霧;每走一步,不安便加深一分,如履薄冰。
「我很害怕。」她輕聲說道。
「怕我?」他臉上的表情陰暗不定。
木下瞳子深深地望入他深邃的眼底,「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她說著,把臉埋進雙手里。
「那就什麼都別想。」神野幽拉開她的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
她是如此的惹人憐愛,那一雙黑瞳因無助而迷蒙,緊緊地糾纏住他的心。
頭一次,他對女人有這麼深刻的感受。
「連我們的過去也別想嗎?」
「隨你。」
「你不覺得這樣?不公平?」
「我的眾人一向直接,對于想得到的東西,一定可以到手,公不公平對我而言沒有分別。」
「那,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的事對我來說都像是一場游戲,結果固然必須得勝,但真正最重要的是過程。」
「過程?」她不明白。
「是的,操控一切的過程。」神野幽狂肆的回答,俊?在一瞬間有種目空一切的邪佞。
木下瞳子沉默一會兒,突然幽幽地開口︰「我是不是也只是你游戲中的一個部分?」
神野幽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這一點……將來你會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笑再度勾起她的不安。???車子治著公路旁的坡道向上爬,一路蜿蜒顛簸。
木下瞳子的眸光不住地望向車窗外漸漸變暗的天色,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山里的雲霧像是觸手可及,黑沉沉地一片,眼看一場大雨就要來臨。
丙然,不一會兒工夫,豆大的雨滴便傾瀉而下,遠方的天際白光乍現,轟然的雷聲隨著白光之後而來,連車子都隨著山林而震動。
木下瞳子對窗外的景色十分陌生。
「還有多遠?」她問。
「快到了。」神野幽伸手輕輕滑過她的面頰。
「為什麼從前我會住在這種人?罕至的山里?」
「也許,待會兒到了之後你會有答案。」神野幽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
在他炙人的眸光下,木下瞳子再一次有種身陷迷霧里的感覺,既陌生又有點心慌。一切仿佛身在夢里,沒有真實的感受。
不多時,車子駛上一條平坦的石道,穿過樹林之後!霍然出現一幢大房子。
木下瞳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住在這種木造的古屋。
很快的,大屋里奔出一名年約五十的婦人,她?著古式的油傘,恭敬地來到房車旁。
吉岡首先下車,?兩人開車門。
神野幽接過婦人手中的油傘,擁著木下瞳子走向大屋。
一?眼,木下瞳子看見大門的橫梁上有一個牌匾,上頭題著三個大字──赤月居!一怔,心底有種熟悉之感,一時?又想不起什麼。
「餓了沒?」
低醇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木下瞳子回頭。「我想先四處看看。」
「也好,我陪你。」
穿過了前廊,木下瞳子走向東翼。
起居室里,一眼望去全是新淨的淡青色榻榻米,溢出撲鼻的草香,悠悠地傳送著大自然的氣息,是一種干淨的味道,令人通體舒暢。
起居室的左側是整面的玻璃牆,一眼望去是精致美麗的庭園景致,松濤花影、奇石水塘,無一不美,無一不令人驚嘆。
緊接著,兩人來到北翼的廊底,推開一道玻璃門,木下瞳子看見另一處小小的和式庭園,庭園之中有一處別致的露天風呂。
大塊大塊不規則的花崗石,砌成一圈數尺寬的大花邊,圍住一方高起的風呂,泉水冷冷作響,冒著熱氣。若不是外頭下著滂沱大雨,她真想痛快地泡上一回。
木下瞳子突然回首,凝望著神野幽。「如果從前我真的住在這里,那麼,我一點也不訝異,因為這里是這麼的美,美得讓人有點心痛。」一如仙境。
神野幽走近她,出其不意地將她攬人懷。「這里永遠屬于你!」他如愛語般的輕聲承諾。
這一次,木下瞳子沒有拒絕他的擁抱,靜靜地倚靠在他寬闊的胸膛里,直到暮色低垂──???
吃過晚飯,神野幽帶著木下瞳子到西翼的主臥室,木下瞳子的目光立即被房間里的一幅照片吸引。
照片只有十二寸大小,以銀質鏤空的古雅相框裝起,掛在吉邊。
木下瞳子看清照片中的一男一女,正是神野幽和自己。
照片里的背景是富士山,她倚在神野幽的懷里,神情看來平靜而幸福。
看來,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現在,你相信我說的一切了吧?」神野幽留意著她的反應,事實上,這是一張合成照片,是由一位技術高明的手下所制成。
為了留住她,他必須取得她的信任──即使必須不擇手段。
木下瞳子無一言。
「過來!」他再次開口。
木下瞳子走向他。
「把手伸出來。」他淡道。
在不明白他的意圖之前,一枚戒指已套在她的指頭上。木下瞳子低頭望著這枚燦爛炫目的鑽戒,心中明白它價值不菲。
「從現在開始,不許你月兌下這枚戒指。」神野幽注視著她,語氣里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我記得你說過,以往我一向不愛戴貴重飾品。」木下瞳子回答。
「那是過去。」他盯住她,目光灼灼。「今後,你必須戴著這枚戒指,每分每秒,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戴著戒指可以時時刻刻提醒你這個事實。」
「如果是事實,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木下瞳子仰起頭,迎上他深不可測如黑潭般的瞳眸。
「但願如此!」邪魅的俊?勾起若有似無的笑,藏著難以解讀的意味。
對他而言,她就像他掌中的蝴蝶,無論如何,永遠只能在他面前展現美麗的彩翼,禁錮在他獨享的天地里,再不會任由她飛去。
殘忍嗎?他一點也不覺得。
在他的世界里,永遠只有一道鐵律──?達目的,不擇手段!
愛她嗎?他不知道。
像他這種在刀口下過日子的男人,也許不適合愛人。他只知道一點,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為他而生的女人,執意將她據?己有。
思及此,他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咧開一抹邪氣的笑容,低頭覆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出奇的輕柔,然而,隱藏在輕柔底下的,是蓄意的勾挑──他要引誘她,讓她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他所布下的網,心甘情願地奉上他想索求的身與心。
木下瞳子在他愈來愈深入的熱吻下逐漸迷失,生澀地開始回應他熾烈的吻。
神野幽擁著她,讓她倚在玻璃窗的橫台上,一雙大手緩緩地在她身上游移。
當木下瞳子感覺到他一雙溫熱的大掌摩挲著她的小骯以及背脊時,她才驚覺自己身上的和式睡袍不知何時已經卸落在榻榻米上。
「你……停下來……」她語氣微微發顫,如今她身上僅著一件蕾絲內衣以及同款的底褲。
「你真的希望我停下來?」神野幽?近她已赤紅的耳垂,低哽地輕喃,同時在她小月復的手毫無預警地滑入她底褲之中……「啊!」木下瞳子低喊一聲,身子往後縮,?發覺抵上玻璃,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