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聾子,不必這麼大聲。」他閑閑地瞟她一眼。
莫伶長這麼大以來,沒見過這麼「白目」的人,她簡直快被他氣得吐血了。
「我再說一次,我不要你的推拿,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話?」如果明天報紙上登了警方在此尋獲一名死因不明的女性死者,她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氣死是驗不出死因的。
「為什麼?」他手上不自覺的加重力氣。
莫伶再也忍不住地破口罵道…「該死的,因為——因為我怕痛。」這下子他高興了吧!
「到國術館給師父推拿上藥,只怕更痛。」邵軍笑著注視她那張被眼鏡遮住的面孔。
她寧願在推拿師父那里痛死,也不想在這里被他氣死!「我願意。」
看著她固執的表情,他聳聳肩。「好吧!隨你,我不希望你以為我喜歡強迫別人。」
是嗎?不喜歡強迫人才怪!莫伶瞪他一眼,站了起來。「皮包現在可以還我了吧!」
邵軍對她微微一笑,從抽屜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皮包遞給她。「要不要打開來檢查一下?我這個人寧願犯性騷擾罪也不願犯偷竊罪喲!」他揶揄道。
莫伶白他一眼,打開皮包取出里面的皮夾。
邵軍見她緊張的打開皮夾拉鏈,取出一條細細的項鏈看了看,項鏈的墜子像是枚K金戒指。
莫伶看見戒指沒有遺失,不禁吁了一口氣。
「情人送的?」他見她似乎相當寶貝那項鏈。
莫伶一听,心頭猛地跳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的瞪視著他,沒有回答。
「戒指為什不戴在手上呢?」
「這是一個好問題。」這問題她已不知問過自己多少遍了。
「有答案嗎?」他不由自主的關切。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願透露的秘密,不是嗎?」
邵軍注視她良久,發現在她破裂的鏡片後有一雙落寞的眼楮。
「我想你說得對。」他若有所思地回道。
「我要回公司上班了。」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你做什麼?」
「打電話叫車。」她才剛說完,邵軍便按斷電話。「喂——」
「我送你。」邵軍接口道。
「不必。」她可不想再與他同擠在一部機車上。
他看出她的想法。「你放心,我有車,四個輪子的那一種。」
「不!謝謝你,我想我還是叫計程車比較好。」她再次拿起話筒。「這是電話費。」她放了一塊錢在桌上。
「莫小姐。」邵軍再度切斷電話。「我想這一塊錢你還是留在身邊的好,萬一下次在外面遇上,起碼還可以打電話求救,你說是嗎?」邵軍發現自己開始有點生氣了,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固執。
「你……你敢詛咒我遇上?」她忿忿地瞪視他。
「小姐,這個世界上分分秒秒都有意外發生,我並非詛咒你。」他一臉無辜。
「這點我同意,遇上你這種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意外。」她得意的看著他,這下子她可出了口氣。
「是嗎?我想你可能還沒見過真正的意外。」他決定嚇嚇這個一板一眼的女人。
「你……你干什麼?」莫伶見他不懷好意地一步步逼近她,心中一慌跌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我不想干什麼,只是想——吻你!」語畢,他傾身上前,準備捉弄她一番。孰料,當他一接觸到她柔女敕的唇辦之後,便忘了自己原先要捉弄她的目的。他愈吻愈深,激起了體內原始的……
他的舌探入她柔軟的口中,擷取著屬于她的香甜。不理會她的掙扎與申吟,他逕自地挑逗著她的舌。在他熱情的挑逗下,從未有過此種經驗的莫伶簡直傻了眼,漸漸的忘了掙扎。
當邵軍的手撫上她的果背時,一道電流直抵他的胸口,他將手移向她的胸前,雖然隔著衣服,他仍能感受到她胸前的蓓蕾在他的踫觸下,變得堅挺。
這個固執的女人,還是值得教的。他離開她的唇,壞壞地笑著,「還有更意外的……我們的身體都渴望著對方呢!」這也是令他感到訝異的,只是一個吻,卻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這個像刺猥一般的女人。
「你下流!」莫伶氣喘吁吁地甩了他一巴掌,這天殺的男人究竟對她下了什麼藥?竟令她如此血脈債張,身子微微發顫。老天!
邵軍震驚的看著眼前橫眉怒目,一臉嫣紅的女人,不可思議的發現被嚇著的人變成了他自己,他萬萬想不到這一吻竟讓他流連不舍,渾然忘了整她的本意!
「這一次算我自作自受。」邵軍撫了撫挨了她耳光的臉頰直盯著她,並且暗暗訝異這個女人竟強烈的牽動著他的心。
「絕對沒有下一次。」她絕不會讓這個該死的男人再次吻她。
「別太肯定。」邵軍瞅著她。
「我言出必行。」莫伶站了起來。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開玩笑,她又不是頭殼壞掉,她相信在今天過後,她將再也不必見到他。「我要回去上班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你該不會想走回去吧?」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競固執到這種程度。
「有何不可?」她頭也不回地答道。
「你給我回來!」邵軍沉聲道,她還真是個龜毛的怪胎。
莫伶聞聲非但不停,反而用半跑的速度,一拐一拐的加速離開。這個大熊休想她再乖乖的任他擺布!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惱羞成怒了,她可得趕緊逃命去也!
當莫伶打開木門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她就要月兌離魔掌了。只可惜這種勝利的感覺維持不到三秒,她便被人從後抱起,扛在肩上。
「該死!你……你想干嘛?」莫伶不斷地掙扎。
「我說過叫你回來。」邵軍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此刻他真想掐死這個超級該死的女人。她以為她在干嘛?以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想走路回去?開玩笑,不發生意外才怪。真是個蠢女人!
「我干嘛听你的?」莫伶掙扎依舊。
「啪」的一聲!邵軍往她臀部結結實實的打了一下,這個女人需要一點武力鎮壓。「如果你再繼續踢我、槌我,那麼我不介意再多打幾下。」想不到她瘦雖瘦,倒挺有肉的。
莫伶萬萬想不到這個天殺的男人竟敢打她。「你以為你是誰?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她又羞又氣的吼道。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對她的小如此無禮。
邵軍將她一把丟回床上。「這是我的地盤,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明知這個答案會氣死她,但他依然以萬般無賴的口氣回道。
莫伶被他氣得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注視著他,不知該如何反應。
邵軍走到衣櫃拿出一套白襯衫及一件牛仔褲。「喏!換上。」
莫伶瞪著他,一時之間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看見她疑惑的表情,邵軍開口道︰「我別無他意,如果你不換,我也不介意繼續欣賞你的果背。」他注意到她的皮膚很白,大概是整天待在冷氣房里,極少到戶外活動。
半晌,莫伶接過他的衣褲。「浴室在哪里?」
邵軍指著身後。
莫伶無言的瞟他一眼,進入浴室。多奇怪的示好方式,她想。
☆☆☆
不一會兒,莫伶換好衣服走出浴室,單手拎著褲腰,這個大熊還真高,她必須把褲管折兩三折才行。
「想不到你這樣穿還滿好看的。」盡避她處處與他作對,他卻不得不承認,她愈看愈吸引他,尤其在經過剛剛那一吻後。
別以為稱稱贊美她就能改變她對他的態度。「有沒有皮帶?」她沒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