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哪來的客棧啊?!
這太子爺也真是任性,小鳥吃不成,就想要吃大餐。
可小喜卻很喜歡這個主子,外面的人雖然說他刁蠻不講理,腦袋又不靈光,老想著玩卻不知道長進,但是小喜卻知道那些都是裝出來的,李譽其實心腸很好。
像她就是太子爺在外面撿到的流浪小孩,是他把她帶進宮中又幫她假扮成男孩,而且一開始要被抓去閹了當太監時,也是李譽替她擋下來的。
現在的她雖然只是個小苞班,但總比又被丟回煙花柳巷好,這都要感謝太子德澤,所以就算人人都不看好李譽這個太子,她還是很希望自己的主子可以君臨天下。
「主子,有一間破廟。」
「破廟有什麼用?如果你要幫我烤小鳥,這里也可以。」
李譽想要訓練小喜的膽量,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她還是成不了氣候,當不了大內高手,只好叫她當個小苞班,偶爾他這個主子還得要扮演護衛的角色。
他清楚外界怎麼看他這個太子爺,他們認為他不但沒用,還連挑選人才的眼光都沒有,比起那個琴棋書畫樣樣行的二殿下,他是真的遜色許多。
「主子,您想這破廟會不會有鬼啊?」
才說到這,小喜發現自己手中的鳥竟不翼而飛了。
「哇!有鬼!」
李譽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告訴她,「是有人把你的鳥給釣走了。」
說釣一點也不為過,他還沒看過哪個人的釣術那麼高竿的,要不是正巧他有看見釣線一勾,就把那只鳥給釣飛了,他還真的會和小喜一樣,誤以為這破廟里面有什麼孤魂野鬼。
「主子,您說鳥兒給人釣走?」
「是啊,咻的一聲就把鳥給釣走了。」他循著釣線釣走鳥兒的方向找尋人影,一路找著找著,結果就看見一身破爛的乞丐正在挖洞埋葬那只被他一箭斃命的鳥兒。
「喂……」
「喂什麼喂?沒看見我在給鳥兒下葬啊?」
「不過就只是一只鳥……」
話不能亂說啊,他才開口,就挨了莊巧一記最惡狠的殺人目光,「你就是殺死小鳥的劊子手?」
「那個……打獵……」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錯,開始口吃了起來。
「你好殘忍!你是殺人凶手!鳥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沒有。」
「那你為什麼把那麼自由自在在天上飛翔的小鳥給殺了?」
「我……」
「還想辯解?」
李譽根本找不到開口辯解的機會。
小喜趕來,看見有人對主子大不敬,即便膽小,還是連忙上前護衛,「大瞻刁民!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還不快向我主子道歉求饒!」
「求饒?求饒?!炳哈!你叫我向他求饒?」莊巧的笑聲不斷擴大,直到自己被人給點了穴,「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讓你不要再繼續笑不去而已。」他捂住耳朵,一臉痛苦的說︰「你快把我的耳膜給震破了。」
「你最好快點幫我解開穴道,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即便被人制伏,莊巧在氣勢上也不想輸人一截。
「你覺得你會有機會讓我死得很難看?應該不會有那種機會吧?不過如果有那種機會的話,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定很好玩。」李譽左右打量她,活似要把她看穿,他還發現,她只是穿著比較破爛,卻不像一般的乞丐又臭又髒,一靠近她,還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你抹粉喔?身上怎會香香的?」
「亂講!你才抹了粉呢!那不過是洗澡泡了花草罷了,你不要靠那麼近啦!一看他的鼻子就要踫到她的鼻尖,她又逃不了,只好大叫,「喂!」
「噓!」李譽听聞到了些許風吹草動,快速的把她攔腰一抱,滾入草叢,小喜見狀,也連忙就近找了隨護。
三人才躲藏好,就見;冢面人從天而降,看見有人入侵,莊巧才恍然明了,他不是要吃她豆腐,而是在躲蒙面人。
蒙面人在破廟里外搜尋了半晌,似乎是放棄了找尋,咻的一聲,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香香姑娘,改天再來找你玩,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了。小喜,咱們走了。」
「喂!」看著來不打聲招呼,走又匆匆忙忙的身影,莊巧忍不住抱怨,「到底把我家當什麼了啊?我是主人耶!這些人太過分了,怎可以愛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有……什麼香香姑娘……嗯……」她快吐了,而且全身都是雞皮疙瘩,突然想起剛剛那人不經過她同意私自抱著她的腰,她立刻抓狂大叫,「下次再給我見到,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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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譽在竹林處追到了蒙面人,和他交手原本打得不相上下,卻被後來氣喘如牛追上的小喜給壞了事,小喜因為看到主子太興奮而大叫,她那一叫讓李譽分了神,也讓蒙面人趁機逃逸無蹤。
「你……」李譽氣炸了,瞪著她直罵,「早不來、晚不來,你……」
「太子爺,您輕功那麼厲害,我哪追得上,我為了追您已經喘不過氣了啊!」是真的氣喘吁吁,可也更加證明她護主能力不足。
「我決定了,我要送你到藍教頭那里去受訓。」
「嗄?!不要啊!主子饒了小的吧!」小喜一听,雙腿軟了,整個跪坐在地上。
護衛營藍教頭,出了名的鐵心腸,訓練人的手段真的可以說到了殘忍的地步,為求護衛營上下護衛個個都能出類拔萃,他使出的狠手段簡直令人聞風喪膽。
一想到藍教頭,小喜就嚇得直發抖。
「真有那麼可怕嗎?二殿下不是還拜藍教頭為師?他那種身分都承受得了藍教頭的訓練,你竟敢叫苦連天,好大的膽子啊!你就不怕我砍你頭?」
「怕!」
「那哪一個選擇比較可怕?」
「掉頭。」但是她卻不認為太子殿不會要她的命,不過她肯定藍教頭會把她訓練到月兌了一層皮,相較之下,她還是覺得太子殿下仁慈得多。
「那就對了,所以你還是乖乖去吧。」
「到底有什麼理由非我去不可?以前您也說過了,對我不抱太大期望,怎麼這會兒卻變了心意呢?」小喜苦著臉,想不透主子的腦袋在想什麼,但是仍舊認為事出有因,「究竟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去了之後就每天把那邊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就當作是我想增添點生活樂子,懂不懂?」
「可是藍教頭未必肯收我……」護衛營個個都是精英,像她這種資質駑鈍的材料,恐怕會被拒于門外,「我就別去丟您的臉了吧?」
「你覺得我的人藍教頭會敢不收嗎?」
「威權壓制不好吧?」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去對不對?」李譽哼著氣,威脅道;「不去也可以,不過既然我的話你都不听,那以後你也不用再服侍我了。」
「主子別生氣,我去就是了,小喜沒親沒戚,請主子不要趕小喜走。」一听到李譽要趕她定,小喜就哭了起來。要他離開令他重生的主子,這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慘哪!
「厚!你可不可以獨立一點?不要那麼軟弱好不好?!」
「主子不要小的,小的傷心……」
「你是女人啊?!」
「小的本來就是女人。」
「閉嘴!那是秘密,說出來會被殺頭的。」
「可是……」
「不要哭哭啼啼的,真難看,要是有很多人在這里,我一定會覺得很丟臉!」李譽邊走邊大吼,「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把你收來當跟班,那個小乞丐還比你好玩,我看收她來當跟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