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愛美少女 第16頁

「你也要答應我,不生大氣。」艾蘭嬌羞地說。

「嗯,我答應,不對你生氣。」再傾身,又緩給地印上一吻。

艾蘭熱情的回應著,心好像不那麼空虛了。

第七章

已經是最後一場演奏會了,牧豐還是只讓他的助手陪著艾蘭。

有過上次的經驗,他再也不放艾蘭一個人在外蹓,無論如何都要找助手看著她。

演奏會快要開始了,看著從北部下來的樂迷。興奮地談論前面幾場演奏多麼精采感人,艾蘭心中很不是滋味。

「月亮,我們好像被小豐哥哥討厭了。」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夜夜對她細語呢噥,卻不讓她听演奏會?

她從兩年前的第一場演奏會就開始期盼,如今已經是最後一場了。

她想听一次他的現場演奏,只要一次就好。

「姐姐,讓我進去好不好?只要一次就好,就這次。」艾蘭苦苦央求助手。

這不是第一次,打從牧豐開始在緊要關頭派遣她去買東西、找資料……她就不斷地央求著︰姐姐,快一點,快一點,演奏會要開始了。

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女助手放意慢條斯理,有次甚至拉她去吃飯,直到演奏會結束。

「姐姐,你是故意的。」那次她好傷心,紅著眼楮哭訴。

演奏會結束後,見到牧豐,她更是哭成淚人兒。

可是牧豐只模模她的頭,什麼也沒說。

遲鈍的她,這才開始覺得不對勁。

這次,她說什麼也不肯去買東西、找資料,就連牧豐要她到街上!去找幾家可以在演奏會後和工作人員吃飯的地方,她也不肯去。

「姐姐,人家盼好久、好久了。」艾蘭噙著淚,對助手央求,「好不好,拜托你!」

「不是我不願意,這是牧先生的意思。」牧豐的意思是,不準她進去,更不準她去買票,要想盡一切法子,把她關在表演廳外。

「啊?」艾蘭雖然有所猜測,但再怎樣也沒親耳听到來得震撼,她身形不穩地退後一步。

「為什麼?小豐哥哥……」

她是這麼喜歡牧豐的思念奏鳴曲啊,為什麼他如此千方百計不讓她听?

難道是刻意要把她跟音樂分開?

是了,他甚至連練習時,都不要她在旁邊。

難道他打算一輩子,都不讓她接觸他的曲子?

或者,他們根本沒有長長的一輩子?

艾蘭惶然心驚。

「這里有很多青少年跳熱門舞蹈呢,你去看吧。」助手不忍看她那麼傷心,想法子分散她的注意力。

艾蘭搖搖頭,心里一點一點地滲入絕望。

「不然,圓形廣場里有好多人跳交際舞,去看吧?」她又提議。

艾蘭听不見別的聲音,她的心,好痛。

「我去散步。」艾蘭抱起小白兔,往圓形廣場走去。

便場很熱鬧,跳交際舞的、熱門舞蹈的、韻律舞的,還有很多散步的情侶。人很多,聲音很多,艾蘭卻覺得好孤單,什麼聲音都听不到。

她愛牧豐,也愛他的一切,可是他卻不打算跟她分享他最愛的音樂。

也許,他並不全然愛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的愛交給她。

她一直相信他愛她,所以才會對她好,現在卻突然發現,事實並非如此,她的相信只是一廂情願。

也許她所擁有的,只是他廣大的愛里,那最不重要的一小部分。

無法比擬的失望襲上心頭,一直以來滋養生命的信任不見了,氣力和靈魂也隨之消逝。

「月亮,我好困,好想睡……我舍不得你……」艾蘭乏力地在圓形廣場外側的觀坐席上躺下來。

如果得不到牧豐最專注的愛,她醒著做什麼?

她想長睡不醒,永遠都別看見心里的苦。

艾蘭輕輕地閉上眼楮,地上好冷,但她的心更冷。

兔子在她臉上踏著,她只覺得那感覺好遙遠。

她現在只想睡,千年不醒……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

結束最後一場演奏會,牧豐照慣例尋找艾蘭。

終于,他在圓形廣場的觀坐席上找到她。

「牧先生。」助手向走過來的牧豐打招呼。

她把外套蓋在艾蘭身上,不敢向人說,她怎樣也叫不醒她。

「怎麼在這里睡著了?」牧豐在艾蘭身邊坐下,「艾蘭,起來,我們回去了。」他輕喚。

平常,只要他輕喚幾聲,她就會醒,這回,直到他動手搖她,她仍沒有醒來的跡象。

「艾蘭?艾蘭?」他心中有很不妙的預感。

旁邊的助手,臉色更差。

「包艾蘭,你在搞什麼?給我醒過來!」他終于氣急敗壞的大吼。

她又昏睡了是不是?她答應他不昏睡的!可惡!

便場上各種音樂都有,為什麼她又昏睡了?不是說只要有音樂,她就會醒的嗎?

「對不起,我沒有把她看好。」女助手連忙道歉。

「她在之前有沒有和你交談?」牧豐陰沉的問。

只要找到她昏睡的原因,就知道如何喚醒她吧?

可惡,這丫頭,居然拋下他,自己去見周公。

「她只說要去散步。」助手心中有猜測,但不敢實說。

但願艾蘭不是因為那句話,才昏睡不醒。

「好了,她不會有事的。很晚了,你們進飯店吧。我們慶功宴再見了。」

牧豐抱起艾蘭,拎起小白兔,招了計程車,前往主辦單位替他安排的飯店。

「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你是凍昏的,這次是什麼原因?」牧豐把她摟進懷里,心里漸漸涌起強烈的不安。

回到飯店,把她放到床上,小白兔馬上踏到她身邊,看上去,有種相依為命的味道。

「小兔子,你知道你的主人,為什麼昏睡不醒嗎?」他喃喃地問著那顯得孤單的小動物,同時看見自己心里的孤單。

小白兔沒有回答,只是將那小小的身子,偎在艾蘭的身側。

「她明天,就會醒吧?」無計可施之際,他只好這樣想。

望著那帶著憂愁的睡臉,他的心,好沉好沉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

第二天,直到牧豐帶著她回台北,艾蘭仍沒有清醒過來。

第三天也沒有。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直到慶功宴結束、學校的演奏計劃談好,艾蘭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變成睡美人了?」已經快一個月了,牧伯母擔心不已。

牧豐無言以對,他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看成這樣子?這樣下去怎麼成,會瘦成皮包骨的。」牧伯母心疼艾蘭,忍不住叨念牧豐。

牧豐沉默不語。

「你自己也多注意一點,別什麼都不吃,放自己像難民似的。」光是找能讓他產生食欲的東西,她和管家,都快想破頭了。

「咦,這兔子不是小采的?怎麼跑到這里來?」牧伯母看到一只毛絨絨的兔子在艾蘭身旁不遠的竹籃里。

「我在院子里發現,送給艾蘭的。」牧豐說。

原來那兔子是牧采養的。

「我看到小采,告訴她一聲,她一直以為它變成兔肉了。」牧伯母說。

牧豐默默地把艾蘭身上的棉被拉高。

現在,他對什麼都沒心情。

「對了,你不是要到小采她們學校去演奏?說不定可以問問艾蘭的同學,有什麼方法可以救醒她。」

牧伯母找過包家祖宅,只是包家枝葉茂盛,接電話的人,連家里是否有包艾蘭這號人物,都不確定。

至于牧采,只要是與艾蘭有關的事,答案一概是「不知道」。

「看來只好如此了。」牧豐無可奈何的回答。

怕引起媒體不必要的聯想,這件事,他們一直沒讓外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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