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勒天使心 第22頁

玫瑰,通常是男人送給女人的愛情花朵,誰會在這個時候送愛情的花朵給她呢?

听見叫喚,羅勒才回神過來,看著他手中的一大束綠色葉子,她好奇的問他,「那是什麼?」

「這個?這叫羅勒,是妳的生日花,妳手術的時候我送妳的那束已經謝了,所以我一早又跑去找了這些來給妳。」

「我的生日花?」比起手中的粉紅玫瑰,時耘樵手上的那束羅勒反倒比較能引起她的興趣。

他點點頭,訕訕的笑說︰「但是看來妳應該不需要這東羅勒了,妳手中那束粉紅玫瑰好像比較討妳歡喜。」

「不是那樣的,我對羅勒比較感興趣,你說那是我的生日花?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你可以告訴我羅勒是做什麼用的嗎?它看起來不像花啊!」她飛快的放下手中的粉紅玫瑰花,傾身上前接定他手中的羅勒。

起先有著些微的吃味,但是羅勒的積極表現讓他的心情舒緩了些,他把粉紅玫瑰放到桌上,兀自把輪椅推到床旁。

「我推妳出去透透氣,路上我再告訴妳有關羅勒的用途。」

「好。」她順從的下床,任由時耘樵把點滴放置在輪椅架上。

歐洲的秋天總是來得比較早,在熱帶地區還處在炎熱干旱的季節時,這兒已經漸漸的染上一抹橘黃。

除了早晚溫差比較大以外,午後的天氣還是涼爽宜人的,風吹來令人舒服的想躺在草皮上睡一覺。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日花,十月十五日生的妳,生日花正好就是羅勒,這也是妳爸媽把妳取名為羅勒的主要原因。」

「原來如此,那羅勒到底有什麼用途呢?」一如好奇的學生,羅勒亟欲想要探知有關于自己的一切,而她也貪婪的想要留住這美好的時光。

他繼續解說羅勒的用途,以及它的花語,雖然有別于玫瑰的美麗,但羅勒也代表著男女之間的愛情。

這時候的時耘樵,看起來比較不那麼嚇人,偶爾透過光線看著他,她仍覺得他燦爛得令人不敢直視。

盡避如此,她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他。

兩人偶爾視線對上,看見她正看著自己,他不禁回以一笑,「怎樣?再度被我迷住了嗎?一如妳初始對我一見鐘情的時候一樣?」

「一見鐘情?我對你?」

「不許懷疑啊!是妳那樣告訴我的。」他笑著,語氣中充滿著小小的霸氣。

「我沒有懷疑。」只是心中有些許問號,法蘭克說她最愛的人是他,時耘樵卻說她對他一見鐘情,到底哪個說的才是真的呢?

她必須自行判定真假,那關系著她的未來。

「怎麼了?」總覺得她從剛剛在病房就怪怪的,他忍不住問她,「今天是誰來看過妳?」

「我不認識,她說她是我以前的同學,正巧人在巴黎所以過來看看我。」

「女的?」

「嗯……嗯……」說謊令她有些心虛,撇開眼看著天空,她轉移話題,「這樣看著天空,感覺巴黎的天空好熟悉呢!」

「因為我們來度蜜月的時候,妳也常常這樣看著巴黎的天空。」他突然提議,「我們去巴黎鐵塔上看巴黎吧!」

「那里?」羅勒指著遠處的那一座高塔。

「對,那里。」那里有著他們愛的記憶,希望她可以想起。時耘樵這樣期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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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查出羅勒失去記憶的真正原因,伯特醫生特地安排她再度接受精密的檢查,他認為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只要找出癥結所在,她就有希望恢復記憶。

在醫學上,腦部受創的人會失去記憶是常有的事,有的人會忘記片段,有的人反應會變得遲緩,而有的人則像羅勒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通常會忘記一切的人,是受到強烈的撞擊導致腦部嚴重受創,羅勒的現象太不正常了。

「真的是宙斯搞的鬼嗎?」時耘樵心中一直存有疙瘩,從羅勒在雅典昏迷那時候開始,他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迷信?!他可能中邪了,連他自己都這樣認為。

「小子,雖然我也認為有些事情是很難用科學去解釋的,但是你當真認為奧林帕斯山是眾神居住的國度?你真的認為宙斯和黑帝斯,以及大地女神之女的傳說?」

「哈哈,如果我找得到答案,就不必在這里頭痛了,或許我只是替羅勒的失去記憶找個勉強的解釋罷了。」他苦苦一笑。

「小子,過去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把握未來,即使羅勒失去以往的記憶,你們還是可以創造出屬于你們的回憶的。」

這一番話提醒了時耘樵,「你說的太有道理了!就算羅勒失去記憶又如何?我還是愛著她,過去是羅勒追著我,那麼這次就換我來追她好了。」

伯特醫生忍不住開他玩笑,「你總算開竅了,你再不開竅,我就要把你的腦袋剖開重組一下了。」

「那可不好,這樣一來我和羅勒就真的無法湊在一起了。」兩個遺忘過去的人,如何再度相遇相愛呢?在他看來,失去記憶的人一個就夠了。

然而,伯特醫生卻另有看法,他意味深長的說︰「兩個注定相愛的人,不管遇上什麼事情,都一定會再度相遇並且相愛的。」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幸運,所以我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妥當。」

「好吧,我也不打算勉強你。」

「羅勒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怎麼?你想做什麼?」

「我想給她一場真實的婚禮。」

「真實的婚禮?你們曾經有過不是嗎?」

回想起那場婚禮,時耘樵尷尬的笑了,「那是假的,當時我只是配合羅勒演戲而已。」

重要的都沒听到,偏偏卻讓羅勒听見那是假的,以及演戲的那一段。

「假的……難道我真正愛的人是法蘭克?」躲在門外,她開始心慌。

「羅勒小姐?妳還好吧?」經過的護士看她一臉蒼白,忍不住問她,「妳人不舒服嗎?」

「我沒事,謝謝,麻煩妳告訴時先生和伯特醫生,我出去外面透透氣。」謝過護士的關注,她飛也似的離開醫院。

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等待機會的法蘭克,看見她一個人走出醫院,飛快的上前將她攔阻下來。

他把她帶上車子,「我正想去看妳,可是時耘樵在場我沒法進去,妳還好吧?」

「法蘭克,你說過我愛你,是不是?」

「當然啊!」

「那請你帶我走好不好?」她好怕,怕自己會愛上時耘樵,怕愛上他之後卻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法蘭克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她,「我帶妳走,馬上就帶妳回美國去。」

護照早就弄到手了,剩下的只是把人給拐上手,現在可好,她自投羅網了。

羊入虎口,羅勒壓根不知道自己作出一個危險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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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得到伯特醫生的同意後,要帶羅勒到台灣旅行,想讓她舊地重游,看可不可以想出丁點記憶來。

可是自從護士告訴他和老醫生,羅勒自己一個人離開醫院到現在仍不見蹤影,連醫院附近也找不到人,時耘樵開始慌亂了。

「她到底去了哪里?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為什麼會單獨離開醫院?為什麼?她到底去哪了?!」

他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不停的動、不停的轉。

伯特醫生扯住他,要他冷靜,他卻掙月兌老醫生的手,激動的說︰「我怎麼冷靜得下來?她失去記憶了啊!萬一走失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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