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玫瑰不要愛 第22頁

「玩?妳的意思是說妳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季梵竣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玩物,「看著我說話!」

逼著自己說這些無情的話,姚諾然心底也不好受,但她這只是以牙還牙而已,在他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之後,他怎麼還能跑來這里指控她?

看著黃玫瑰,她心底一陣苦笑,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不想要愛情。

「姚諾然!」他又吼。

抬頭看他,那張憤怒的臉幾乎要讓她相信,錯的是她自己。

但是腦海突然又閃過錄音機內的對話,她的心再度涼了,「怎樣?」

「看著我說,如果妳能看著我說妳不愛我,我就走。」

愛……好沉重!

她是愛他的,如果不愛,心就不會這麼痛,但是她怕走錯路會連僅存的尊嚴都喪失。

「我不愛你。」看著他,她逼自己說出了違心之論。

買醉絕對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但是此刻季梵竣只想要麻痹自己。

他感覺自己很愚蠢,為了姚諾然和父親對立,為了愛情選擇獨立自主,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和她有個好的結果。

但是,他搞砸了,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成了眾人的笑話,連心都弄丟了。

除了把自己灌醉,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夠了,就算你喝到酒精中毒也解決不了問題。」羅夜搶走他手中的杯子,瞪著其他三個大男人,「你們就讓他這樣喝到死是不是?」

「不然還能怎樣?」

「讓他喝吧。」

「你們不會想想為什麼會這樣嗎?事出必有因拜托用點腦子行不行?」

眾人把視線轉向她,嘆著氣說︰「我們想了想,唯一可能的問題就在妳身上。」

「我?說什麼鬼話啊!怎麼會和我有關呢?」突然被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羅夜急得哇哇大叫。

「那天我們都在忙,是妳去約梵竣和姚諾然的對吧?」渚銘惟開始分析,「梵竣說那天諾然確實去過攝影展,然後就不見了,而那是在妳去了攝影展之後的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舉動被她誤會了呢?」

「沒有吧?那天我只是去傳話,叫這家伙無論如何都要把諾然姊帶到聚會來,只有這樣啊。」羅夜很緊張,而且一臉無辜。

她努力回想那天的狀況,還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逾矩的行為。

「你呢?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有。」季梵竣早已經七分醉,滿腦袋想著喝酒,「酒呢?服務生,再拿一瓶酒過來。」

「別理他。」荻健錫揮退了服務生,把他從椅子上架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被那個女人踢出來,沒地方去了。」

「就這樣放棄?太不像你了。」

追著羅夜跑的季梵竣,臉皮是公認最厚的,他從台灣追到世界各地,就為了拍一張好照片,他口口聲聲說喜歡羅夜,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樣。

喜歡不等于愛,他或許是喜歡羅夜的,但那絕對只是欣賞,羅夜選擇荻健錫之後,他雖然偶爾悶悶不樂,卻也不曾這樣買醉過。

「我才不要去求她!」

「那就讓她自己回來。」

「不可能的……」季梵竣傷心的說︰「她看著我說她不愛我……她說不愛我……姚諾然!妳怎麼可以那麼冷血?!」

坐在他旁邊的渚銘惟成了代罪羔羊,被他又搖又晃,「我不是姚諾然,愛她就去告訴她。」

「傻子才跟一個酒鬼說道理。」

「我送他回去好了。」

「我看先讓他去住我那里,我再勸勸他。」樸理諾架住他另一邊的臂膀,「我還是覺得姚諾然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是有原因的。」

眾人把目光轉向渚銘惟。而他們不說,他也了然,「我知道了,我會去向姚詩琪打探消息的。」

為了好友,偶爾當一下包打听也無妨,問題是,萬一打听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他又該怎麼告訴好友呢?

遇上愛情,看來頭痛的不只是當事人而已呢!

經過了渚銘惟的打探,眾人終于知道姚諾然突然改變心意的原因。而季梵竣則氣得想要掐死張雪艷。

「我要殺了那個臭女人,她竟然錄音只錄一半,分明就要讓我難看。」

眾人生怕他真的跑去殺人,連忙站起來擋住門口,「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們干麼?」

「你不是想去殺人?」

「我是想讓那個臭女人自食惡果,我有個主意,不過需要你們配合我。」

「如果是殺人放火的勾當,不要把我算進去。」羅夜退到一旁,繼續當她的旁觀者。

其實,東方四少團結起來的力量就夠大了,根本不需要她插手管事。

但隻果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參一腳,「好像很好玩耶,也算我一份好了。」

「那你們就當招待吧。」

「招待什麼?」

「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什麼意思?誰要結婚?」

這里有六個人,兩個死會了,另外兩個也是準死會,剩下來的都是男人,隻果壞心的笑說︰「台灣還不承認男人和男人的婚姻喔。」

「咳!」季梵竣噓了她一聲,「麻煩妳穿得漂漂亮亮出場就好。」

「梵竣哥,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誰不知道,隻果成事不足,壞事本事一百分,讓她插手總覺得不太妥當。

「別斗了,說重點吧,到底誰要和誰結婚?」樸理諾把隻果拉到一旁,快速轉移話題。

「我,和張雪艷。」

「啥?!」羅夜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牛女乃擴散整張地毯。

「梵竣,你是不是瘋了?你說你要和張雪艷結婚?那個你根本不愛的女人?」

「而且你說她全身上下都是假的,不是嗎?」

吃驚的聲音一浪比一浪高,誰也搞不懂季梵竣到底要玩啥把戲?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個游戲肯定很冒險。

「你可要想清楚,一步錯,得要賠上你的一生呢!」

「不出險招,怎夠讓那個女人清醒呢?」

「萬一她不來鬧場呢?」他們知道季梵竣說的是姚諾然,「她是警務人員,要一個奉公守法的執法人員跑來搶老公,對她會不會太高難度了點?」

「所以,這就要靠各位幫忙嘍。」

「說吧,要我們怎麼做呢?」

「只要不殺人放火都OK啦!」羅夜聳聳肩,表示配合。

「後面那段話無論如何都要轉給她听。」

「放心,我們會以最自然的方法讓原音重現。」

棒牆有耳,所以通常大家說人壞話時都小心翼翼的,但是羅夜幾個人聊天故意聲音高昂,生怕話傳不到姚諾然耳里去。

棒壁桌坐著唐煜旻幾個人,在街上的小吃攤上,誰也不認識誰,但是听見對方討論的人物是姚諾然時,唐煜旻等人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專注的聆听。

「真可惜,季梵竣就要和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了。」羅夜嘆著氣說。

隻果好奇詢問︰「事情到底是怎樣?」

「妳不知道嗎?听說好像是張雪艷搞的鬼,她故意找人偷錄季梵竣和朋友的對話,可是卻遺漏了最重要的後面幾句,所以兩個人才會因為誤會分手。」

「妳怎麼知道?」

「我男朋友在場啊。」

「那到底真正的內容是什麼?」

唐煜旻听到這里,忍不住按下口袋里準備用來錄口供的錄音機,也側錄了起來。雖然側錄是犯法的,不過為了姚諾然的幸福著想,他還是要冒點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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