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自己能用更多的愛來疼愛她。
「你知道媽很擔心你嗎?」
「媽,我這不是回來你身邊了嗎?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管明柔握住母親的手笑問。
就因為怕家人會擔心,所以至今她都不敢說出自己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事。
不過顯然這樣也不能讓親人放心,而且像這樣靜靜不動,她反而會胡思亂想。
在過去年代發生的事至今仍在她的腦海中縈繞不去,想到和奧格斯特一世有著同樣一張臉的奧格斯特九世,她的心情就無法平復。
想見不能見竟然是這樣一件痛苦的事情,她從來不知道,思念一個人會如此折磨人心,更慘的是她思念的是一個她不能也不該思念的人。
「媽,我們去環島旅行好不好?」
「環島旅行?」
「是啊,我還沒有好好的把台灣走透呢,趁著現在有空,就到處去走走。」
這一提議,呂英華的興致也來了,「你這一提,我才想到自己也很少出去。」
他們家的人多半都在當空中飛人,很少在自己的城市走動,若不是這回女兒提議,呂英華也沒想過要去環島旅行。
「我去買本書回來研究。」管明柔自告奮勇。
「嗯,我等下還有個約,晚上我們去你未來大嫂那兒吃個飯,順便讓她知道我們的計劃,若能拉著她一起更好。」
「只怕很難,除非耿大哥願意替她坐鎮。」
「那我就先走一趟介之那里,老人家出馬他肯定不好意思不給面子。」
避明柔突然有點同情耿介之,因為踫上他們管家人,他常常是有苦難言,「如果耿大哥知道是我提議要去環島,我看他會想拿刀砍了我。」
「要砍也要先經過我這一關,不過天塌下來你哥會頂著。」
這下子,她更同情耿介之了。
離開家門後,管明柔並沒有馬上到書局買書,她開著車子在台北市亂晃,繞了一圈又一圈,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去環島旅行,只是不想讓母親擔心,所以才隨口提議的。
為了一個男人如此的牽腸掛肚,這一點都不像她的個性,她告訴自己,她可以活得更灑月兌。
開車繞著台北街頭跑,一路上她如此不停的說服自己。
可人踫而上感情就變得混亂,前一分鐘她告訴自己可以過得更好,下一秒卻難過得停在路邊猛哭泣。
而另一邊的奧格斯特九世也不好過,一個人來到台灣,不懂中文,想找個可以溝通無礙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仲揚集團的管續仲是他能找到管明柔的惟一線索,但是到了仲揚集團辦公大樓下,櫃台小姐卻告訴他,管續仲還在美國。
離開仲揚集團辦公大樓,他漫無目的的在路上閑晃,人海茫茫,他不知道自己該要去何處找人?
他的內心相當困惑,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迫切的想要見到管明柔,對她的想念一直有增無減,如果照別人說的,他有個深愛的未婚妻,那他對管明柔那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情又是怎麼來的?
而他是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又怎麼會對個應該陌生的女孩感到似曾相識?
他想要找到答案,但記憶的深處像是上了重重的鎖,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來的。
他有一種感覺,管明柔就是那把開啟他記憶的鑰匙,要找到她,他才能夠為這莫名的情愫作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管你在哪,我一定要找到你。」
有了目標,他快步轉身,再度迎向茫茫人海。
遠遠的,正巧在等待紅綠燈的管明柔看見熟悉的背影,她相當的驚訝,忘記了目前是紅燈,快
速的將車子逆轉,急切的想要追上那抹熟悉的背影,可還來不及追上,就被警察給攔了下來。
「駕照拿出來。」警察準備要開罰單。
「對不起,請讓我過去,他要走掉了……」她並不是怕,而是看著那背影消失而心急。
但是警察可不了解她此刻的心情,繼續執法如山的攔著她要證件,「既然怕被罰,就不要闖紅燈,你不想要命也不要拉著別人陪你,駕照拿出來吧!」
「拜托,讓我過去,他走掉了!」
她央求到快要哭出來了,但警察依然伸著手要她把證件拿出來。
眼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她把皮包整個塞給警察,連車子也不要就狂奔向那個背影消失的方向。
然而,那里什麼也沒有。
「喂!你再逃,我可要吊銷你的駕照。」警察誤以為她要逃逸,追著她大喊。
警察的話她充耳未聞,會不會被吊銷駕照對她而言根本不重要,望著那個似乎不曾存在過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她終于落淚。
警察被她的樣子嚇到,不再像先前那樣強硬,「不過是開個罰單,別哭好不好?我不吊銷你的執照就是了嘛!」看她仍然哭得肝腸寸斷,他把皮包塞還給她,「好了,別哭了,這回就看在你是初犯不開你罰單,下次小心點啊!」
法治不外乎人情,況且看見個美女哭得那麼傷心,警察先生罰單也開不下去了。
警察走了後,管明柔依然呆呆的佇立在原地哭泣。
那背影……難道只是她的錯覺?
餅去幾日來,妮絲卡透過各種管道尋找奧格斯特九世的下落,當然康爾森家的財力給了她許多幫助,康爾森夫人為了要找回兒子更是全力的支援。
因為奧格斯特九世不見了,對外,妮絲卡依然是集團的代理人,杰恩更是光明正大的在股東會議上大聲數落奧格斯特九世的不負責任,這次的失蹤使得他在股東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甚至有人受杰恩收買,在股東會議上大喊著要另覓管理人。
「杰恩,好消息!」
一樣的私密空間是妮絲卡和杰恩長久以來幽會的地方,也是兩人計劃著進行任何壞事的基地。
一進門,妮絲卡就神采奕奕的告訴杰恩,「找到奧格斯特九世的動向了。」
原本像攤爛泥似的躺在床上的杰恩听到這個消息,連忙從床上坐起,急切的詢問︰「他在哪?」
「台灣。」
「他跑去台灣干嗎?」
「你猜呢?」她不悅的說︰「竟然背著我去找那個姓管的女人!我真猜不透那個女孩有什麼好?奧格斯特九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未曾想過自己的所做所為,她反倒數落起他的不對。
「你干嗎那麼生氣呢?他去找女人不正好,如此他就不會想要踫你了。」
「你真笨!如果他對我一點依戀都沒有了,我如何操控他呢?」
「已經快不需要了,只要他倒下,你就不再需要操控他。」杰恩露出一抹邪惡的冷笑。
「你就只會耍嘴皮子。」
「告訴我他所在的位置,我就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只會耍嘴皮子。」
妮絲卡忙把自己調查到的住址遞給杰恩,不忘叮嚀他,「奧格斯特九世這回醒來一再的鬧失蹤意義已經非常明顯,他八成對你我起了疑心,我們可不容許再有任何的失誤。」
「別對我這麼沒信心,只要有錢就能使鬼推磨。」
看他似乎成竹在胸,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到底有什麼好主意?」
「我不是說過了,他不要醒來最好,一醒來我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你到底有什麼好點子呢?」
「美麗的妮絲卡,剩下的交給我,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他掐了她的臉頰一把,賣著關子說︰「我肯定主導一出非常好看的戲給你看。」
「是嗎?」過去杰恩也總是這樣講的,但是沒一回成得了事,她不得不對他說的完美計劃打起折扣來。
「這回肯定要讓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