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置身事外又談何容易?!
「女乃女乃,心妤我是要定了,如果您和她無法好好的相處,那將來怎麼當一家人呢?」尼爾斯邪惡的冷笑。
他已經不是貝克老夫人記憶中那個頑皮卻善良的孫子,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個因妒忌而人格扭曲的惡魔。
「走吧!」尼爾斯強拉著像石像似站在一旁的莫心妤,快步的朝樓梯處走去。
走上階梯,在抵達客房外時,她忍不住問他,「你當真那麼恨仲威?」
「應該說討厭吧,討厭他樣樣比我強,更討厭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高。」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而比較更是沒有意義的,我沒愛上你並不代表你不好,只是你我之間進不出任何火花罷了。」
「你要想每個人都平平安安,就別惹我生氣。」
「尼爾斯!」
「噓,在威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想討論。」
丟下話後,尼爾斯就快步的離開。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莫心妤開始替戚仲威擔憂,因為與其說尼爾斯是因為愛她而把她強行帶到這里,倒不如說他此舉是為了把戚仲威引來。
至于目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報復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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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仲威塔乘專機直飛法國巴黎,一出境他就馬不停蹄的搭車前往貝克堡,因為尼爾斯的特別吩咐,他抵達門口時就被人給攔阻下來。
「戚先生請稍等一下,我先去向少爺稟告一下。」
「你是誰?」
「我是貝克堡的新管家。」
「尼克呢?」
「尼克老管家年事已高,少爺請他提早退休了。」
「那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休息。」擺明就是不讓他自由出入,但他早該想到尼爾斯不會這麼輕易讓他登門入室帶人走。
「去吧,叫尼爾斯出來,說我照他的意思來了,有話出來面對面的談清楚。」但是新管家進去好久才出來,出來後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轉述著尼爾斯的意思。
「尼爾斯少爺在休息,他說若有急事,請晚上再來一趟,要不然就請明日再來!」
「你說什麼?」
「我已經很清楚的轉達了我們少爺的意思,請你離去吧。」即使對個陌生的來訪者,這新管家的態度也未免太高傲了。
「我要馬上見尼爾斯。」
「請不要硬闖!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吧,我無所謂。」不找到心妤,他是不會就此放棄的。不管新管家如何阻攔,戚仲威都能迅速的閃躲開,見他直奔二樓的階梯,新管家終于拿起話筒威脅道︰「你再闖,我真的要報警了!」
「悉听尊便!」就在新管家準備撥號報警的時候,貝克老夫人出現,並且用她的拐杖敲打著地面。
「給我放下電話!」
「老夫人,是他不听勸告橫沖直撞,我才……」
「誰讓你自作主張攔阻威少爺進入堡內?」
避家惶恐的回答,「是尼爾斯少爺的意思,我只是照他吩咐去做而已。」
「以後給我記住,誰要敢對戚家的任何人不敬,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是!」
「退下吧!」斥退了新管家,貝克老夫人只丟給戚仲威一段話,「你們都長大了,要做什麼,我這老太婆管都管不了,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把貝克家的名譽給毀掉。」說完,她就轉身走回房間去了。
听完外婆的話後,戚仲威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如果可以,他又何嘗願意與尼爾斯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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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當他找到尼爾斯時,尼爾斯正站在房門口,好整以暇的環胸睇望著他。
「我早就知道女乃女乃一定會出面放你進來。」
「你要我來,我也已經來了,心妤人呢?」
「這麼急做什麼,我們兩兄弟很久沒一起喝個酒了,應該把酒言歡一下。」現在戚仲威一心只想找到莫心妤,自然沒有心情和他喝酒聊天。
「不要拖延時間,我不是來找你聊天喝酒的。」
「威,你的耐心到哪去了?就為了這點事自亂陣腳?」
見他無意透霹,戚仲威索性自己開始一個一個房間找,但是把尼爾斯附近的房間都找遍了,他依然沒有發現莫心妤的蹤影。
「我當然不會笨得把她安置在這里,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和我喝個酒聊一聊,也許到時我心情好些,就會讓你和她見上一面。」
「尼爾斯,你不要太過分!」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所以他打消報警找人的念頭,但是尼爾斯若真的繼續不知悔改,必要時,他仍會采取那個途徑。
「優等生,你若再猶豫不決,那我只好讓你等到她為我披婚紗時,再讓你們見面!」過去顧及兄弟情誼,所以他一再忍讓,但是他現在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
而且不管心妤選擇了誰,尼爾斯都沒有權利將她軟禁,甚至逼婚。
「尼爾斯,你要何時才能明白?人有人身自由,你不能也不可以強行把一個人拘留住,這是個法治的世界,你若再不收手,遲早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的!」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表弟走上那一步路。
「好臭的長篇大道理!威,你太重視感情,連對我這個情敵,你都狠不下心,你要怎麼保護得了你愛的女人呢?」
戚仲威忍不住笑了起來,「心妤從沒愛過你,我又何必把你當成情敵看待。」他的話挑起了尼爾斯的怒火。
尼爾斯揪住他的衣服,面無表情的說︰「威,我要和你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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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嘴碎的佣人口中得知戚仲威趕來貝克堡,莫心妤急著想要去找他,但是等佣人退出去,她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不用多做猜想,她也知道是尼爾斯叫人那樣做的。
她氣憤的對著門板又踢又叫,「開門放我出去!尼爾斯,你給我開門!快點開門!」
但是盡避她敲紅了手,還是沒有人理會。
最後她敲打累了,索性走到窗口稍作歇息,不意卻看見古堡前的廣場聚集了許多的人,戚仲威和尼爾斯則穿戴著全副武裝的西洋劍裝束。
比賽?她可不認為尼爾斯只是想一較高下,但是房門被鎖上,叫了又沒有人理會,怎麼去阻止?
遠看著戚仲威處處手下留情,而尼爾斯卻招招想要人命似的,她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廣她在房間內踱來走去,然後又沖到窗口看外面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個主意。
她把床單統統給扯了下來,把它們剪成了長條狀,再將那些布條編織成辮子的形狀以令其更加堅固,之後,她將所有編織好的布條全部綁在一起,結成一條大繩子。
她快速的把繩子的一頭綁在床柱上,而後將另一頭丟出窗外。沒受過攀爬的訓練,光是要踏出窗口就讓莫心妤怕得全身發抖,但是看著廣場上打斗的兩人,她逼著自己抓緊繩子跨出第一步。
而在廣場上,面對著尼爾斯招招致命的攻擊,戚仲威只是一味的閃躲。
「威,這不是游戲,如果你繼續當個孬種只會躲,我會讓你倒下!」
「使用真劍的情況,你竟然招招不留情面,輸贏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的重要嗎?」
「非常重要,只有贏過你,我才能把我想要的人事物搶到手。」
「如果你只是想要個輸贏的結果,我可以向你認輸,但是心妤我是絕對不可能讓給你的,她是人,你該尊重她的選擇。」尼爾斯的思想已經偏離正軌,對于這種說教的話自然是一句也听不進去。
他冷哼了一聲,「廢話少說。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的,就是自以為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