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一臉鄙夷的瞪著她說︰「穿成那樣,我還要說你是流鶯咧!」
「流鶯?」胡麗菁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竟然說我是流鶯?」
「你都可以冤枉我是,我為什麼不可以說你是流鶯?」對方竟然理直氣壯的與她較勁。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敗類特別多。
她氣急敗壞地指控,「你剛剛明明用你這只手偷模我的,還敢說沒有?」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模你?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把戲坑我的錢,要不然叫大家來評評理,看我比較像個狼,還是你比較像流鶯。」
一個西裝筆挺,看起來像是假好人;一個是穿著時下辣妹裝,裙子短得不像話,如果有哪家女兒穿成那樣,肯定是爸爸跳腳、媽媽大罵。從任何角度看,胡麗菁都知道自己比較吃虧。
但是這樣算了,又很不甘心,「好啊,就叫個人來評理。」
不叫還好,叫了個男人,也是不模著良心說話的,「小姐,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要招蜂引蝶的,不然為什麼人家那女人就不會被吃豆腐,偏偏你就會呢?」
「你這是什麼歪理,誰規定穿得短就得要被人毛手毛腳的?」
「是沒有那樣規定,但是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自己可要負大部份的責任。」
「男人只會一個鼻孔出氣,我叫別人!」如果她兩個姊姊也在場,場面可就不同了,她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就講不過人家。
正巧有個警察朝他們走過來,胡麗菁慌忙上前請求幫忙,警察等她說明原由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應該問那個才對吧?」連警察都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當然會問他,現在我問的是你,你不是要報案?」
「對啊。」
「那就說你叫什麼名字,我才能受理你的報案啊。」
想想也對,她點頭回應,「我叫胡麗菁。」
一開口,就引來一旁人爆笑,哼著氣,做賊喊起抓賊來,「你們都听見了吧?連她自己都說自己是狐狸精,由此可見,她穿那樣出來根本就是別有居心的。」
「哇靠!做賊的喊捉賊啊!」胡麗菁氣得瞼一陣青一陣白,「我穿這樣犯了法了嗎?」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報案?」警察不耐煩的問,「如果要報案,就快點說你叫什麼名字。」
「當然要報!我姓胡,叫麗菁,美麗的麗,去蕪存菁的菁。」她咬牙切齒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還是狐狸精。」哈哈大笑。
這……都嘛是她老爸老媽惹的禍,害得她從小到大狐狸精三個字不離身,現在連遇到這種麻煩都得要吃暗虧;這還不打緊,連那坐在黑頭轎車內和她突然四眼對望的男人,都撇過臉來給她一記嘲笑的眼神。
ㄏㄡ!傍她記住,就不要給她踫見了,不然肯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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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女人就是這麼愛現,暴露成狂,裙子短得快看見,身體一低就可以看見胸部,搞什麼飛機啊?台灣的道德也淪喪到這等地步了嗎?還虧他想回台灣找個純情女當新娘,看來他的計劃得要稍作改變不可了,不然要是倒楣娶到像剛剛那個騷包女那樣的女人,他的未來豈不是成為眾人笑柄?
「怎樣?對剛剛那辣妹有興趣?」坐在關振杰一旁的殷文輝打趣的問道。
「那個辣妹?你不要開玩笑了,上不了台面。」他哼著氣回答。
「是嗎?女人是可以教的。」
「得了吧,外表可以靠打扮,里子卻得要日積月累,羅馬非一日造成。」
「是,大老板你說的都對,那請問一下,還要我幫你安排相親嗎?」
這年頭怪人特別多,有些人討厭相親,更討厭那種讓人當猴子看的感覺,但是關振杰卻反其道而行,可不是他長得很抱歉愛國,相反的,他各方面條件都是一等一,先別說他含著金湯匙出世的身世,或是他的高學歷,以及商業界黑馬的地位,人人見到他都得要鞠躬哈腰,就說外在,他有著不輸給那些讓女人尖叫的偶像的臉蛋以及身材,甚至連周刊雜志都上門請他拍封面、做訪問。
這當然都讓他給一一婉拒了,理由是沒有任何理由,大老板他根本不屑和那些只靠臉蛋生存的偶像相提並論。
而這樣的他,竟突然回到台灣來要他幫忙介紹結婚對象,初時真是把他給嚇呆了,總覺得這是一個玩笑,只是,見他臉色正經得不得了,才讓他不得不相信眼楮所見。
「相親還是要相。」關振杰一邊看著筆記型電腦上美國那邊傳過來的報告,一邊說著,「現在也只有靠親戚朋友幫忙才能夠找到好女孩了,否則萬一被剛剛那種女人給纏上,八卦新聞很快就會把我列入頭條。」
「那倒也是,但是你確定你對剛剛那女孩沒興趣?」那可是超級尤物耶!況且女人呀,就是要越騷越帶勁。
〔是興趣還是性趣?」關振杰哼著氣問。
「唉,男人是動物,總是會有需求的,就算剛剛那女孩上不了台面,可是卻絕對上得了床。」
「你喜歡可以去追。」他一臉不在意的說。「我要的是結婚對象,不是上床對象,希望你幫我安排的不是相反了。」
「當然,就如你希望的,豐潤得猶如貴妃再生。」
「對,女人要有點肉看起來才健康。」
「你確定?」
「確定。」關振杰肯定的點著頭。
「好吧,你喜歡就好,我管不著。」殷文輝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著,心底卻在想,不知道關振杰看見他姑媽幫忙安排的女孩會怎麼說呢?他自己倒是覺得那個女人像肉圓。
不過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未必他覺得看不上眼的女人其他人也都不喜歡,就像古代美女在現代就叫丑女了,而關振杰的看法顯然還停留在君主時代。
「在美國,像剛剛那種辣妹滿街都是。」關振杰語氣平淡無味,意指那種辣妹他瞧多了,根本就稀松平常。
「我相信。」但是,他倒不覺得剛剛那女孩真的很平常,不過,他知道和關振杰唱反調沒好處,而且他的口才也比不過他的。
再看了幾頁電腦資料,關振杰突然交代前頭的司機,「先轉個頭,到華威一趟。」
听到他突然改變方向,殷文輝緊張地問︰「干麼?相親怎麼辦?」
「放心,我沒有改變主意,只是突然想到可以趁著這段空檔再談一筆買賣。」
哇咧!說他分秒必爭,不如說他死要錢來得貼切些。
「遲到怎麼辦?!」
「絕對不會。」關振杰語氣堅定,彷佛這筆生意已經在等著他簽約。
看他那麼篤定,令人忍不住想潑他冷水,「這麼有把握?華威等著你去簽約啊?」據他知道,華威的老板可是很龜毛的,光要見到他本人就不是那麼容易,要在短短半個小時內拿到合約,那實在像是天方夜譚。
「他確實在等著我去簽約。」
「你說真的假的?」
「真假去了不就知道。」關振杰回以一記淡笑,視線再度下垂,繼續處理起他的公事來。
他,確實是死要錢,但是那又不如說他是個工作狂來得貼切。
不過,能讓老古板等他,他確實有他異於常人的能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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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母啊!我不要相親啦!」大姊未婚,二姊未嫁,她不過才二十二歲,大學剛剛畢業,相什麼親啊?
而且兩個姊姊竟然一口答應?!有沒有搞錯?這胡家上上下下都有毛病啊!
呃……基本上她也是胡家的成員,只有她算比較正常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