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用堯氣得咬牙切齒,優柔寡斷的確不是他的個性,只是他為什麼變了?
今天顧熙堯沒有出門,他套著睡袍,神情疲憊,一手緊握著右手大拇指,那上面有冰夢留下的齒痕。
冰夢出門前,警覺到他的嘴唇透遼出殘忍的血腥味,她忐忑不安的出門,他則老神在在的等她回來。
黃昏時,冰夢狂奔回家,顧照堯坐在高腳椅上,顯得氣定神閑,憤怒讓她的眼楮看起來像閃爍的星星。
「你太過分了,竟派人去揍他!」冰夢氣得嚷道。「今天我總算見到你的真面目了,你不是人。」
霍啟智被打得遍體鱗傷,對方警告這只不過是一點「小意思」,不準他再跟顧爺的妻子鬼混。
「我本來就不是人。」他面色鐵青,卻恰然自得道。
「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她咬牙切齒道。「我竟愛的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尋花問柳,現在才想到她,她可不是備胎,她一定會反擊。
「那個小白臉有沒有踫過你?」他咬牙問道。「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
她突然閉上眼楮,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他的心瞬間揪緊了,她窒息了嗎?他連忙靠近她,雙腿跨坐她胸前,將領帶從她的嘴巴拉出來。
她閉著眼楮,感覺地靠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踫到哪里就咬哪里,于是她咬住一個柔軟的地方,而且還有強烈的男人氣味。
半晌,他沒有一丁點動靜,她微睜開眼楮,霍地松了口。
下一種,他怒氣沖天的撲向她,狂野地掐住她的頸子。
「對!年輕小伙子你才看得上眼,我不在的日于,你交了多少個男人?說!」他手上的力過沉重,她不敢激怒地,只得乖乖說實話。
「一個都沒有……」
他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她又開始隨意亂叫。「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還在考慮!」為了避免她尖叫,他把她的嘴巴再度封起來,以饒趣的眼光望著她。「誰叫你總是想毀了我的命根子!你不是很想踢我嗎?試試看啊!」
誰說她會輕易屈服?一個不留神,她的腿還真踢中了他的胃,他痛得五官扭曲,就算不能說話,她還是得意洋洋的嘻笑著,秀眉揚起。
「好!」他發出可怕的冷笑聲。「應該讓你嘗點苦頭,才不會那麼放肆!」
當他觸模她的大腿內側時,她活打哆唆,隨後他的臉貼了上來,她抖著拚命想把腿移開。
不能有反應!她警告自己,她不愛他了,絕不能給他……只是她無法控制自己,隨著他的「蹂躪」,她逐漸沉溺。
「我舍不得你,我會好好的愛你……」他不經意地月兌口說道。
愛?他會愛人?她放作不屑的別過頭,不肯看他,他的神情黯淡下來。
「沒關系。」他在她面前自在的卸下衣服,口氣中有很強烈的處罰意味。「我們來玩個游戲——」
「游戲?」她馬上聯想到一些場面。
「放心,不是變態的,你這小表靈精,最愛胡思亂想。」他嗤之以鼻道。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顧熙堯醒來,已經看不到冰夢的人影。
早知道就不要解下綁住她手腕的腰帶,昨夜的歡愉,她似乎一點也不眷戀,也不顧夫妻恩情,逃之夭夭。
她現在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了新人就不屑她的「顧哥哥」,翻臉比翻書還快,變心比變天還快,以前還說什麼自己是癡心種,其實是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的女人。
「現在是我當補早相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我對你膩了、煩了,所以要離棄你了。」
望著手上的紙條,顧熙堯臉色鐵青。
他失去她了,這一生,他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做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而如今,他卻感到無力。
他強烈的感覺生命中某一部分被奪走了,他不再是餓死凍死的。
這輩子,他從沒想過牽掛著一個人會這麼難受,他決定出去走走,結果當他在庭院里乍見冰夢時,目光中閃耀著無可言喻的激動。
冰夢的心更是無法遏止的狂跳,他為什麼沒有出門?
他是在等她嗎?
兩人都沒開口,稍後顧熙堯收斂了自己的心情,佯裝面不改色,淡淡然道︰「知道要回來了吧?」
「誰要跟你回家?我是回我家。」冰夢嗤道。「你忘了我就住你對面,我是在等你簽字,然後回台灣,永遠不再跟你有瓜葛!記住,下次來找我時,把離婚證書一起帶來。」說完,她轉身離去。
她走得很急,以免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穿。
彼熙堯真想捶胸頓足,是他太傻嗎?竟還殷殷盼望著她能回頭。
原來這些日子她就住在他對面,他空蕩蕩的大宅子少了她的笑容,變得好冷清,但他不能去找她,找她就等于答應離婚。
彼熙堯突然好思念先前那個笑語解憂、活潑開朗的小冰夢,他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呢?
彼熙堯發現對門的冰夢準備出門,便一路尾隨她。
冰夢先到中國超市買菜,今天她買了一只新鮮的雞,回家後便在廚房里忙碌起來,他以為她是要替自己好好的補一補,結果卻見到她提著一個鍋子出門。
她也有一部車,不愧是富家女,這什麼有什麼,只是她買的是普通車,似乎也顯現出她樸實的個性。
她將車駛往另一個城鎮,他繼續尾隨,最後在醫院停車場停了下來。
他恍然大悟,心更是沉到谷底,原來她辛苦做菜都是為了心上人霍啟智。
彼熙堯躲在車子里,眼睜睜的見他們熱絡交談,冰夢用輪椅推著渾身包扎著紗布的霍啟智出來散步,在如茵草地上坐下後,她取出辛苦做的雞場餵他喝,之後她開心地在他周圍跑跑跳跳、高歌、嘻笑。
心底的苦澀不斷吞噬著顧熙堯,在他面前,她可從來沒有如此開懷大笑過。
冰夢眼尖地發現停在遠方的白色賓士車,心情頓時低落,昨天她親眼目睹喬艷麗的紅色敞篷跑車停在街道上,顯然她和顧熙堯仍打得火熱,這些日子以來,他家窗簾緊閉,似乎有意防止她偷窺。
她曾故意打電話過去,但一听到女人接電話的聲音,她又立即掛上電話。
她氣得火冒三文,他眼底真的沒有她的存在?她永遠都是「候補」的?
今天喬艷麗沒有陪他嗎?他為何跟蹤她?為何仍不放過她?
「你魂不守舍喔!」霍啟智說道。
她的喉嚨緊縮。「我…﹒﹒有嗎?」
「你在想『他』對不對?」沒想到霍啟智如此觀察入微。
她悶不吭聲,眼神黯淡。
「我覺得他是愛你的。」他又說道。
「別傻了,他不可能愛我……」她嘟起可愛的櫻桃小嘴反駁道。
「他找人來揍我,顯示他對你有極強的佔有欲。」霍啟智太清楚男人的佔有欲是因為愛一個女人而產生的。
「那是因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面子掛不住。」冰夢不屑道。
「或許吧!」霍啟智豁達說道。「真奇怪,被打了以後,我突然覺得對你的感覺像是朋友。」
「什麼意思?」冰夢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楮。「難道……你被嚇跑了?真沒用!」
「才不是呢!霍啟智咧嘴笑道。「我是發現到自己配不上你,你注定是屬于他的。」
「注定?」
「看著吧!」霍啟智笑道。「你們都在折磨彼此,不過到最後會證實我是你們之間的助力。」
「你在胡扯什麼?」冰夢不以為然。
「其實你丈夫很優秀呢!他是男人中的男人,你不可錯失喔!」
「什麼跟什麼啊?」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