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婦 第24頁

她毫不介意地這麼做了。她看見了他如清澈海洋的雙眼,像夏日的朝陽,一樣發光、閃亮。「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你的雙眼像大海般深遠門點,總是這樣的迷惑我。」

他愴然流下眼淚,再次還說︰「沉溺在大海里,我只有想著你,呼喊你的名字,然後,你覺真的出現在我面前……這只眼楮和臉上的疤是我背叛你的報應。我沒有話說。謝謝你的諒解。」

「不!不是!你錯了!」她執起他的手,不斷地摩拳。「你現在擁有的是‘心靈’的眼楮和臉龐,不會被世俗蒙蔽,又比一般人更能夠看清事實的真相。」她要求︰「今後以真面目面對我——永永遠遠。」

是的——他自此更能珍惜他的生命,和他的妻子。

女人倚偎在男人的懷抱中才能安詳。

帆船——是他們的家。

海洋中只有他倆。

陸地很遙遠。他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他們不曉得。

此刻,海洋就像是世外桃源,為他倆築起愛的小窩。

他們沉溺在彼此的世界中,無拘無束地度日——像亞當和夏娃被放逐時般的肆無忌憚,偷嘗無數禁果。

她一絲不往;僅披著一件他最寬松的白襯衫。烈日下,她姣好、若隱若現的曲線令他口干舌燥,翹挺的臀部若有似無、修長美好的雙腿,在他跟前繞阿繞,集嫵媚、性感、純潔、天真為一體,她會逼男人發瘋。

他赤果上身,只著一件泳褲。天氣好時,他帶她潛水,欣賞海底奇觀,或者,兩人游泳,一起漂浮在海面上;看夕陽與日出。然後,他釣魚、烤魚,做飯給她吃……

當烈陽當空時,他們就做日光浴。可想而知,太陽公公會偷偷露出微笑,看著他倆盡情揮灑天長地久的愛。

他對她好得無法想像。

她只是懶散地曬太陽,他擔心她被烤得中暑,會細心地做冰淇淋喂地。日子再回到從前的甜蜜溫馨。

「你這樣會寵壞我的。」她佯裝警告他。「小心!我去爬到你頭上,控制你、征服你。」

「你值得被我寵,我心甘情願。」他學著哈巴狗的樣子,汪汪地叫,討好、取悅她。她笑得不能自已。

「你笑我!」他嘟著嘴,不懷好意道︰「敢笑你的丈夫,要受罰!」說著,一古腦兒將冰淇淋倒在她的月復部,她鬼叫他想逃,卻來不及。他教訓她︰「你不能做乖巧的妻子嗎?」她的肚子上全是快溶化的香草冰淇淋,他卻一副無所謂地聳聳肩,其實,他已開始垂涎欲滴。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卻佯裝老神在在地說︰「注意你的說活態度,你是妻子——做妻子,我不要求你絕對服從,但起碼要懂得尊重丈夫。」

「你是故意的。」她叫囂。「冰淇淋泡湯了——」她一臉舍不得。

「誰教你總是喜歡在我為你做牛做馬時,無視于我的果程做日光浴,你故意春光外泄,好讓天地為你微笑贊嘆,卻獨獨不肯施舍給你的老公好好觀賞。」他在嫉妒,言語尖酸。

夜臨大地,海上一片黑漆漆。

她果得躺在他懷中,睡得不省人事。相反的,他卻是精神抖擻,活力百倍。望著她,他懷疑自己真不知是怎麼折磨她的,他內疚地輕點地的小鼻尖。是她賜給他無窮的精力?

將她抱到下層床上,他為她蓋上棉被,夜晚海風大,他可不要她著涼了。他知道自己要離開,偏偏卻著迷地看著她好久,好久。

他掌握她的靈魂,從以前到過去,甚而未來。

他犯過的大錯,因她的寬宏大量,得以彌補悔過,讓他最愛的妻子,又重回他身邊。

靶謝上蒼!

他內心的激動和百感交集,絕非言語可以形容。

望望天窗,上面抹著一層濃厚的水氣,今夜,海上天氣極端的不穩定,起霧了。他想,這是回航的時機了,否則,大海變化莫側,誰也無法料定下一個情況。

他模模她紅透滋潤的粉額。「乖乖的,好好睡吧!我的美人魚!」他自言自語,戀戀不舍地過了好久,才轉身離開。

他上甲板掌舵,漂浮不定的船身好像搖籃般,將夜愁更推入睡眠的深淵。

在黎明來臨前,夜愁會發現,她已回到陸地上了。

夜愁醒來時,願焰卻不在她的身旁。

她睡在一間寬敞熟悉的屋子里,身上覆蓋著很溫暖的羽毛被,她知道,一定是願焰趁著昨夜駛回船,回到他住的大豪邸。可是,她不喜歡這種空洞冰冷的感覺。她感覺,越大的地方,她越找不到她的丈夫。

赤果跳下床,一種不安的感覺充斥她的思緒,像是回到過去——那一夜,他就沒有再回來……

她一間一間地找著他,眼楮失落地掃過每一間空掃蕩的臥室,神經越細越緊,就像要瘋狂了。

不知不覺,她陷入歐斯底里中。「願焰,原焰——」這宅子大得讓人迷路,她已找他找了好久,難道,他真的又拋下她,一去不返嗎?

淚水奪眶而出,利刃仿佛再次刺穿她的心,恐懼襲向全身,最後,她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了。她對著牆壁掩著頭,朝壁上狂亂地敲擊、捶打——似乎想發泄被拋棄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強大的手臂抱起她。他神情恍惚氣喘如牛,不遜于她,又一臉茫然。「你怎麼了,你跑哪兒了,為何要將手打得瘀青紅腫呢?」他抓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願煙焰—」她的眼楮發亮,投入他的壞中,哭啞的聲音容出望外地道︰「你……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恍然大悟。原來,她說過的話是事實——她要他二十四小時都在她身邊……

她有著強烈的不安全感,而追根究底,都是他留下的‘後遺癥」,他才知道,原來他傷她傷得有多重。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人孤獨地處在黑夜,那樣無助、驚驚,隨時被拋棄的不安全感深深凌虐著。

他難過地撫模地受傷的手,幽默道︰「你怎麼像只沒人要的小貓咪在哭泣呢?我不可能不要你的。」他安撫她。「是你太愛亂跑了!你在睡覺,不敢吵醒你,就到露台的書房里處理一些公事,你可能沒看到我,而我下來看你時,發現你又一溜煙的不見,也把我嚇了一大跳。」他模模她的秀發。「我以為你又偷跑了!要怪,只能怪這個宅子太大。對不起,我以後去哪兒一定先告訴你。」

她忽然說出異想天開的話,讓他吃了一驚。「房子何必要這麼大呢?我只要兩人夠住就行了。我想要隨時可以看到你,像以前在櫻島的房子就夠大了。」她一到假里傻氣的口吻道︰「我不要你離開視線,我甚至希望用條繩子,綁住你和我。」

這絕對不是說著玩的,她的臉上正經八百。

他對她的話不可思議!「你與其他的女人不同,你竟然不要財富?」他弟爾︰‘你好像是在責備我︰有錢是一種過錯。」他若有所思,然後大大方方道︰「好,我會設法達成你的願望的,我會找人設計—間最小、最擁擠,但卻是‘五髒俱全’的最新科技時代的屋子。」

「喔,真的嗎?」她璨笑如花,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放眼望去,她心有戚戚焉。眼前的丈夫,與過去有天淵之別——

他是一個有力量的男人——擁有權勢、尊貴和傲氣的男人。叱 風雲,呼風喚雨,縱橫天下,是他現在的寫照。

「當然,不過在那之前——」他撫去她的淚痕。「你最好不要再哭泣了,乖!去洗把臉,我去做早餐,好好飯飽你的肚子,這才是當務之急!」他寵溺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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