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真的嗎?這匹馬會屬于她?「我……我……」她口吃了。「我很喜歡……馭風。」
天威爽朗地大笑。「好!我將他賞賜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雨婕猶豫了,難道又是那碼子事?
天威釋然地看著她,「我又沒指‘那檔事’,你想到哪了呢?」他的話令雨婕的臉羞紅了,天威微笑道︰「我只是要你叫我的名字。」
「名字?」
「是的。叫我天威。」他輕輕地道。
雨婕有些匪夷所思,她發覺天威的口氣中竟隱含著乞求。怎麼可能,是她的錯覺嗎?堂堂的酋長,根本不必「求」人啊!他用「命令」的不就好了?況且,現在的她是不敢不從的。「這……麼簡單嗎?」她的的秀眉輕蹙,有些不敢置信。
「當然。還是你需要我再加什麼‘附帶條件’?」天威揶揄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雨婕氣得跺跺腳,但看他嘻皮笑臉的,就知道他只是在逗逗她罷了。這一刻,她發覺天威也有風趣的一面。她收起怒容,調整情緒,但仍是赧然不已,小聲道︰「天——威——」
天威心髒立刻抽動一下,只是一聲小小的呼喚,已讓他的心狂跳不已。她可知道,她擁有如此非凡的影響力?可惜,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會明白,他對她……
他佯裝霸氣道︰「馬交給你。」將「馭風’的馬鞍交付在雨婕手中後,他笑笑說︰「比賽看誰先跑到水池邊,輸的人晚上打地鋪睡地板。」語未畢,「亞伯拉罕」已沖向一望無際的沙漠中。
雨婕詫異一下,也急急躍上「馭風」,追著「亞伯拉罕」,天威灑月兌、自在的笑聲,莫名地縈繞在她耳旁,這一刻,她似乎不怕他了。她瞅住了物背影,大喊道︰「我一定要擊敗你。」畢竟她和馬兒的關系可是很好的。
天威回首,狂言道︰「你絕不會贏的。」
他們就這樣嘻笑的鬧在一起。
這一天,天威成功的趕走了雨婕的恐懼。
雨婕的生活就如此公式化了。
罷開始時,雨婕確實很怕天威,可是久而久之,她就不再那麼怕他了。她開始懂得「察言觀色」,她發覺天威其實就像一頭猛獅,不激怒他時,完全平安無事。只要她不犯他的「禁忌」。日子一久,她愈來愈覺得其實天威對她真的很好。
清晨,天威會帶她出去遛馬,這段時間也是雨婕最快樂的時光。之後,天威與她一起用餐,自從那次以後,她的三餐全都是中式的,讓她的胃口增加不少。接著,天威就出門去了,留她一個獨自在寢室內,魯拉為雨婕的裝扮永遠是最溫柔嬌美、豐姿綽約的。但是她絕不敢違背天威的命令︰雨婕在寢室內,只有外覆一件罩袍。每天,鐵定都有兩個大箱子送進來,有絲、緞、天鵝絨等等各種色彩艷麗的布料和五花八門的珠寶……很快就堆滿了房間。
這些都是天威特別準備送給她的。
黃昏時,天威一定準時回來,他們一起吃晚飯,洗澡——然後上床。接著他百之一百的會侵犯她。
上床?曾幾何時,雨婕意識到自己的理智和道德感與她的大腦和她的身體早已背道而馳了。
等她發熱的身子被冷冷的理智喚醒時,她會埋進被窩中,嗚咽聲不停傳出,她咆哮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背對著他,以致沒有看見天威心碎的表情與痛苦的雙眸。其實,她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
他會冷酷的待她,解下她手腕上的帶子,丟得老遠,然後粗手粗腳地用力扳過她的身子,命令道︰「睡覺——」再將她嬌小的身軀埋進他的胸膛中,盡避她全身不舒服,但也莫可奈何,因為他的手臂像銅圈一般,讓她動彈不得。可是,他厚實胸膛的溫暖卻讓她覺得好安全。
她曾經試圖要離他遠遠的睡覺,她不想要踫他,她討厭踫他,于是她強硬的對他說︰「你已經強迫的佔有了我,那麼起碼我有權利決定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張上。」她堅決的「要求」著。
天威冷冷地道︰「這張床很大,你可以睡另一邊,讓我踫不到你。但是,我不準備許你離開這張床。」說完,他倒在另一側,蒙頭大睡。
那一夜,她獨自蜷在另一邊。可是她萬般沒想到,沙漠的夜竟是極度嚴寒,凍得她差點變成冰柱,這時她好想念天威身體上所散發出來的體溫。她偷偷貼住他的背,全身顫抖不已,老天!她可能會凍死。這時她開始後悔那愚蠢的驕傲。
天威心里暗罵她「話該」,然後翻身,全那像「電熱熾」一樣的熱度,溫暖的包圍著她,從那一次後,她發覺她不能沒有他。
可是,在他溫暖的懷中,彼此親密接觸的結果,是天威喜歡在清晨來個「小插曲」,而她自然壓根兒逃不掉。
之後,魯拉總會在固定時間進寢室為雨婕淨身沐浴,而天威,沒想到他有這種癖好,他居然喜歡看她「芙蓉出浴」時的模樣。為什麼?他的雙眼總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雨婕真懷疑他到底在看什麼,他早該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部分才對。而每當天威坐在床上放肆的注視魯拉幫她洗澡時,雨婕還是覺得很丟臉,她的嬌軀會不自主地全身泛紅不已。她也曾經有幾次不小心背叛他的「戒律」,結果是那幾天她宛若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天威對雨婕的戒律是——不準她踫她手環上的玉?。
而對雨婕來說,這根本是難上加難的事,絕不可能辦得到的。不是嗎?
所以她總是偷偷模模的,趁天威不在時才握住左手腕的玉?。她常坐在窗前沉思,沉溺于遠方愛人的記憶中,魯拉從不干擾她。有一次她發呆得太沉了,神智一時回不來,結果被天威逮個正著,下場用淒慘絕不足以形容。
那一張鐵青如凶神惡煞般的臉,在雨婕面前出現著,雨婕嚇得差點從窗沿上摔下來,天威一伸手用力將她扛在肩上,他的聲音顯得空洞而遠「為什麼又踫玉?呢?我真的比不上給你玉?的那個男人嗎?」
雨婕在驚嚇恐怖之余,並沒有听出天威語氣中的沖天妒火。
下一秒,她已被重重地摔在床上,黑罩袍也被用力扯開,甚至撕破。接著,沒有溫存沒有、沒有挑逗,只有撕裂般的痛苦,他仿佛要將她的身子分裂成兩半一般的狂野攻擊……
她的身體會留下多處瘀青,甚至,她有過兩天不能下床的經驗。事後天威曾三天不回房,臨走前只冷冷地道︰「你喜歡玉?,那就叫玉?陪你好了。」然後頭也不回地沖出去。
接下來的三天,雨婕真的是躲在被窩中,緊握住她手中的玉?。雖然她半夜會冷得瑟縮發抖,她也會懷念天威溫暖的胸膛,可是,她還是無法不去想給她玉?的致平……
而當毛毯被掀開,再度出現的天威怒目視著一幕時,雨婕的「痴心」又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他再次用他巨大的身體凌虐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然後像一只心亂神迷的野獅般沖了出去。
雨婕又哭又叫,卻無法改變什麼,她又被整整關了好多天,天威也沒有來探望她,只有魯拉會定時送來飯菜而已。這幾天的「教訓」,使她第一次強烈的感受到孤單、寂寞。
不知過了第幾天,當天威出其不意出現在大門在大門口外時,坐在窗沿上的雨婕雙眸竟炯炯發亮,也許在內心深處,她一直在期待這位粗獷、驃悍的男子能再度來臨,只是她固執的不肯承認罷了。而當天威注意到,此時的她不再握著玉?時,他的嘴角微揚,相當高興,他三步作兩步地沖向她,一把將她抱起,抱得好緊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