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逃妻小子 第9頁

「可惡!男女授受不親。」蓉蓉怒氣沖沖地叫?著。「你竟敢非禮我?」

「哼——」宋騰玉手捂著唇。「我有嗎?你是女人嗎?我根本沒把你當成女人過。」

「你——宋花瓶——」蓉蓉氣炸了。

「你最好氣死。」宋騰繼續奚落。「反正我沒差嘛!男人是不會吃虧的,女人嘛!唉!可憐喔!被男人玷污了,就——」他有種報復的快感。

「你——」蓉蓉無力反擊,她是真在意這事的,就算只是一個「吻」而已。

不過,她靈光一閃,想到了反擊的方法,于是她換上了迷人的笑面,雙眸不斷眨動著猛?媚眼,用曖昧的語氣道︰「算來我也沒有損失,我也看夠了,你的——我——一覽無遺。

宋騰朝身體一看,立即明白了怎?一回事,滿臉通紅,火速地關上電源開關。在玄關的皮箱,隨意抽出一件外套及一件短褲套上,蓉蓉得意的笑聲仍未止。

宋騰已經受夠了。

他旋身,再度打開電燈,擺了個嚴厲的架勢,氣宇軒昂!凜凜地面對著「小子」。

「你最好快滾,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

你再不走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去叫警察哦!」

蓉蓉原本是嘻皮笑臉的,但見到宋騰這種面對「八世仇人」的德性,要她再擠眉弄眼下去,就沒辦法了。

「我——是不會走的。」她很干脆道。「除非——」

「除非什麼?」宋騰的呼吸開始沈重了。

有生以來,他感覺到潛藏的「男性氣概」及天生的邪惡因子,快傾巢而出。

「除非——你付我‘遣散費’。」蓉蓉說得問心無愧。

「遣散費?」他失神一聲。

中介經紀人朱先生的話,此刻在宋騰的腦海中回蕩——「莫非——你是‘海蟑螂’?」宋騰怒目注視。

「別講得這麼難听嘛!」蓉蓉聳聳肩道。「蟑螂也是一種生物啊!舉凡天生萬物,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啊!」

「講得可真好听!」宋騰嗤之以鼻。「你是白吃白喝還兼要錢呢!真是無恥的傢伙。」

「別批評我!」蓉蓉恐嚇他。「我們好聚好散哦!你付錢,我走人。不然,我們這些人,可沒那麼好打發喲!我要的不多,五再加五個零。」

宋騰知道「小子」指的正是那一群「怪人」。

「五再加五個零。」宋騰用縴指一算。「這種黑心錢,真是太好賺了嘛!」他諷刺道。

「不好意思啦!」蓉蓉仍保持一張笑臉。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哦!」宋騰身子向前傾,臉離蓉蓉的容?,只有幾公分而已。

他們大眼瞪小眼的。

「你說呢?‘小子’?」宋騰咬牙切齒問。

「沒有,‘花瓶’。」蓉蓉嘻皮笑臉地回答。

「你說沒有的,別忘了你的話。」宋騰頭也不回地往長廊走去。

什麼意思?蓉蓉一時還無法听懂宋騰的話。

「唉!宋花瓶!岸我遣散費啊!」蓉蓉尾隨在宋騰身後,繼續無理的要求。

「我也不會白白付你銀兩的,如果——」宋騰在房門關起來之前,露出猙獰的笑臉。「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我很樂意奉陪,畢竟,倒霉的是你,看是女人的名節重要還是錢重要?」

蓉蓉一咬牙,她這下知道了,宋花瓶打算繼續「抗爭到底」。「你難道不怕惡勢力嗎?」事到如此,她只好拿出這種「背景」來嚇人了。

「沒用的。」宋騰鄙視道。「我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就算是十塊錢我也不會給你,我不會怕你們的。倒是你,可要小心點!可愛的女孩,你要擔心的是我,我可是有的男人——」宋騰故意嚇唬她。

「住口!宋花瓶。」蓉蓉听出宋騰的弦外之音,但仍不理會道︰「我才不會怕你的,我會一直住在你這里,直到你吐出五十萬?止。這年頭,‘笑貧不笑娼’,名節算什麼?錢才是第一。」她假裝不在意。「我——就——要——賴——下——去。」

宋騰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愣了一下,隨好悶笑道︰「好!

美麗可愛的小泵娘,今夜就——」握住蓉蓉的手。「與我同床吧!」他故意裝得很「污穢骯髒」。

「!」蓉蓉用力推開宋騰,往大廳跑。

「哈哈!炳!」宋騰大笑。「真是個青澀的小孩。」

他用力關上門,對著門道︰「明天見了。」

蓉蓉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得七竅生煙。

這會兒,「宋花瓶」是完全看穿她了。不行!為了綠花花的鈔票,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逼宋騰到屈服?止。

宋騰躺在若大的床上,心兒仍在怦怦直跳。

可惡!這會兒,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竟讓他有些心動。

以前,她都綁個長辮子,好像是個男人,畢竟,她五官線條分明︰兩道劍眉,鷹勾鼻,深凹眼,薄巧的雙唇……給人很深刻的印象,像是超級大酷哥。

可是,現在全變了。

罷才,她裝神弄鬼地解開長發,讓宋騰傻眼了。

細細打量她,他才又發現她的另一種風采,特殊無人能及的「風格」。

坦白說,她的長相,不太像是台灣人,倒像是……是哪里人呢?一時間,宋騰也想不起來。

反正,長發配上突出的五官,令她的女性裝扮看起來明媚動人,並略帶有神秘感。

這種「味道」,竟讓宋騰有些動容呢!

博學多聞的宋大院長,飽富盛名的外科權威醫師宋騰,如果問他︰女人對他而言,是什麼呢?

他一定會這樣回答——這是眼楮,這是嘴巴,這是牙齒,這是頭發,這是心髒,這是胃、這是肝……拉拉雜雜一大堆醫學名詞。

那——女人跟男人有何差別呢?

差別?

他也會老實說︰「差別說是在器官上有的地方不一樣。」

對他而言,男人與女人是一樣的;同是一種動物,同是人類,生病是要吃藥,必要時要開刀……他根深帝固地認?——人,都是平等,都是相同的。

所以,他對他「女人」樣;不管是肌膚,臉蛋,用香水,泡澡……他一點都不認?奇怪,反而覺得是正常的。

看過很多高矮美丑胖瘦,無法勝數的女人,他?她們診治或開刀,從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感覺,就是說他的心跳頻率是一樣的。

不過,這次,宋騰竟發覺,剛剛與「小子」眼對眼的——他的心髒,就好像失控的火車頭一樣,煞車不及。

睡在沙發上,蓉蓉突然驚醒。

宋騰有意令她知難而退。他已把其他三個房間統統鎖起來,包括棉被。

所以,蓉蓉可是只能和衣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現在正是寒流來襲,她望著窗外的迷霧重重,在透明窗上染上了一層好深的霧氣。

令她想起了地勢高峻、崎嶇,氣候嚴寒,空氣稀薄的可愛家鄉。

腦海中家鄉的景象,突然間變成「宋花瓶」一絲不掛的……蓉蓉用力甩甩頭,可惡!才一天,他的身影卻已讓她心蕩神搖了。

她雖百般嘲弄宋騰的「女兒樣」,可是——心底卻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帥得很。

他是「花瓶」沒錯,但卻是上好的、獨一無二的花瓶呢!

他有女人的美,清逸月兌俗的美,楚楚可憐的美,風姿綽約的美……又是赫赫有名的大醫師、大院長,憑這條件,真是會有一車子愛慕者送上門才對!

而她,只不過是過客罷了,台灣不是她的家,她的家鄉,在遙遠的「世界屋脊」。

不想了。她對自己說,趕快想辦法讓宋騰吐出錢來才是正事。

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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