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快光火罵人了,但陳花絨還是力的忍耐著,回答他一些極「私人」的隱密問題。比如︰你幾歲?結婚多久?是哪里人?為何不生小孩?
李佚細心地一一記在腦中,直到獲得的答復。
陳花絨不禁要懷疑,兆億集團的總裁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會派一個好打探他人的隱私的人來與她討論生意?
「我先付你一億。」李佚掏出支票。「十天後,再約時間與代書及律師簽訂合約,如何?」
陳花絨雙眼發亮。「好,沒問題。」
「我希望你能再仔細考慮一下,立了合約後,就絕不能再反悔。」他意有所指地說。陳花絨暗笑不已。她怎麼可能反悔?高興都來不及了!
李佚則盤算著如何解開心中的謎。
兆驥打開家門。奇怪,燈怎麼是亮著的?
他听到浴室有水聲。
誰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霍然開門,「誰?」
「J ckie,是我。」原來是艾莉絲。
當初,她見兆驥瘋了,急急忙忙飛回美國,因為她不容許自己有個瘋男友。
現在,他既已恢復正常,又是那個萬人迷的兆驥,她當然要讓他重回自己身邊。
艾莉絲看到兆驥,興奮得忘了自己一絲不掛,忘情的擁住兆驥,想吻住他的唇。
偏偏兆驥的頭抬得高高,不讓她得逞。
可是,他的西裝卻濕透了,襯衫的鈕扣也被艾莉絲扯開,她無法自持的撫模他的胸膛,右手甚至游移向他的。
「好了,艾莉絲。」拉住她的手,有些不耐煩。
「我好想你喔!」她緊緊貼住他,整個人「黏」在他身上。
兆驥嫌惡地撇開頭,「乖乖,好好去洗澡。」
誰知艾莉絲不放手,居然整個人跳到他身上,雙腳扣住他的腰。
她淺笑道︰「你不想要嗎?來嘛,我們一起洗澡。」
她用雙手環住兆驥頭,將整個人的重量交給他。兆驥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艾莉絲立刻獻上豐滿無比的雙峰。
她這模樣只會令兆驥作嘔。
天曉得,他最怕「」了,多惡心!
要想辦法月兌身——他的腦筋快速轉動。
「艾莉絲,不是我不想要,只是……你知道的,我們中國人都有強烈的道德觀,‘’一定要在婚後,不能在結婚前……你明白嗎?」
中國人畢竟是中國人,對「性」的觀念保守多了。這也是她偏愛中國人的原因,畢竟他們干淨多了!
艾莉絲不情願的跳下他,但雙峰依舊抵住兆驥的胸膛,不斷摩擦。
「那你什麼時候娶我?」
「艾莉絲,你先把澡先完,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他佯裝溫柔地將她推進浴室。
凌晨兩點,兆驥把車停在加油站前。
艾莉絲著要到舞廳跳舞,他迫于無奈,只好陪她去。
原本艾莉絲打算整夜狂歡的,但兆驥硬是把她帶走。要他待在舞廳一整夜,倒不如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
車子快沒油了,他停車準備加油。
長期日夜顛倒、睡眠不足,使寒穎頭昏腦脹,站著也能夢周公。
她打著盹,眼神卻凝視遠方,好熟悉的車子、好熟悉的車牌號碼,她意識全清醒了。
是兆驥,居然是他!
他站在另一個車道,背對著寒穎。
他還記得她嗎?他還是怨恨她嗎?寒穎的眼中閃著淚光,她用力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哭泣,按捺不住想呼吸他名字的沖動。
艾莉絲坐在車里,無聊的四處張望,一瞄到那女孩,她倒抽了一口氣,雙眼溜轉了一下,打開車門下車。
她走到兆驥身旁,陡然狠狠的、熱烈的親吻他。
「兆驥,我們快回家吧,我等不及了。」她嗲聲的大喊道。
兆驥頓時面紅耳赤,回油站雖然沒有什麼人,可是是艾莉絲挑逗的話太露骨了。
他這輩子從未如此丟臉過。兆驥想扯開艾莉絲,無奈她的雙手像鋼般堅固。
「你不放手,我們怎麼上車?」他低聲喝道。
「你抱我嘛,親愛的。」說完,她整個人跳到他身上,雙腿夾住他的腰。
如果有地洞,他真想立刻鑽進去,不讓大家見著他的窘態。
艾莉絲的行為簡直與妓女無異。
「拜托!你們要玩就回家玩,何必當場丟人現眼?!」一個中年人用台語糗道。
「不成體統!不成體統!」另一個罵道。
「J ckie,什麼是不成體統?」艾莉絲無辜地問。
急急付完錢後,兆驥拉著艾莉絲坐上車子,疾馳而去。
看著這一幕,寒穎的心碎成片片,像被千成輛卡車輾過似的。
兆驥有新歡了,原來他只是在騙她、玩弄她。
她真傻,竟然貼上女人最貴的貞操……
盡避寒穎約李佚在早上七點見面,他卻早在五點就到了,默默的遠望正在辛勤工作的寒穎。
寒穎是陳花絨的翻版,李佚更加肯定。
她們兩人一定有關系,否則那兩雙眼如何能生得一模一樣?
透過征信社的調查,他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直到七點,他才把車開到加油站前,接寒穎下班。
看到她紅腫的雙眼,李佚竟心疼起來。兆驥啊兆驥!你可知道兆驥在受苦?
「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沒事,睡不好而已。」她佯裝無事地說。
天知道,她整整流了三天的淚。
「我請你吃早餐,你看起來糟透了。」
「是嗎?」她苦笑,「看起來很像鬼吧?」
「不,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他不能自己的訴說真情。
寒穎詫異的睜大雙眼。
不待她反應,李佚自動加上一句︰「悅竹除外。」
兩人莞爾一笑,怎麼心照不宣。
我真傻!李佚自嘲。除了兆驥,寒穎心中還能容得下別的男子嗎?
「李佚,你能幫我留意工作嗎?」寒穎要求著。「加油站的工作我不想再做了。」
「當然。」李佚立刻答應,「加油站的工作本來就不適合你。」
「可是,也不會有適合我我工作了。」她訕訕地說,「我什麼都不會,而且無法固定的上下班,因為我要照顧父親。想了很久,我覺得幫佣的職務最適合我。」
「幫佣?」
「嗯!你人的面廣,必定認識很多上流人士,一定會有需要女佣的家庭吧?!」她懇切的望著他。
一點也沒錯,眼前兆驥的木柵別墅就需要幫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他胸有成竹的保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她有絲惶恐。
「不用害怕,」他安撫道。「陪我吃一頓早餐,不過分吧?」
寒穎釋然的點頭,燦爛一笑。
因為與寒穎聊得太愉快,李佚竟忘了與悅竹的約會。
等他趕到約定地點時,悅竹早已不見蹤影。
算算時間,差不多遲到一個小時,不由分說,他開車直奔悅竹家。
李佚輕按門鈴,女佣出來應門。她暗示李佚悅竹剛回家,很生氣的把自己關在房里。
李佚明白的悄悄上樓,輕輕敲門,「悅竹,對不起……」
大門猝開,枕頭、拖鞋、飾品一一從他身上掠過。
他快速沖到悅竹面前,抓住她,「不要鬧了!」
「說,你為什麼遲到?」
「公司太忙,所以……忘了,對不起。」他扯謊。
「天大的謊言!」悅竹冷笑一聲,「我打電話到你公司,他們說你今天沒去上班;我又打電話回家,也沒人接。」她刻薄地又說︰「你去哪了,李大少爺?」
李佚把心一橫,「我想,我沒必要向你解釋我的行蹤。」
悅竹氣得面頰發紫,「如果你這樣固執已見,我想,我們也沒有發必要再交往下去,分手算了。」
「分手?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他轉身,「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