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看來,安德烈真的已經死了。」
「應該是吧,我瞧不出來你們有懷疑他沒死的理由,不過那個路易公爵還真狠,連差一點成為自己女婿的人也不放過。」
「那是誤殺,原本路易公爵只是要我們確定一下,安德烈對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在乎,所以才會挑在他家門口對那個女人動手,目的就是要看看安德烈的反應,沒想到後來竟動起槍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不更干脆一點,安德烈死了,你們在意大利就少了一個最大的敵人。」
話筒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冷哼,「安德烈死了,還有一個十分潘呢,不過少了安德烈,卡諾‧潘也只不過是個沒用的傀儡而已,威登堡將會是我們下一個非常好的組織據點。」
當初,安德烈為了替未婚妻復仇而要搞垮英皇航空,卻又跟英皇航空的機要秘書糾纏不惜,這才引起路易公爵的怒火,他認為安德烈對不起他死去的女兒,索性買通俄國黑手黨管他教訓教訓那小子。
路易公爵自以為利用了俄國黑手黨去教訓對他女兒不忠心的安德烈,卻不知道自己反而被他們所利用,哈,借由路易公爵對安德烈不忠的報復計劃,讓俄國黑手黨在意大利的行動被加倍小心的掩護,也讓他們借機壯大了不少。
聞言,班尼爾皺起眉頭,「你們要攻打威登堡?不會吧?」
「怎麼?怕你家主子守寡不成?」對方冷冷一笑,「放心吧,席絲‧凱恩這樣的美人不會沒人疼的。」
「你弄錯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應該更審慎的評估這件事,威登堡內機關重重,又有訓練精良的保鉤。」
「沒時間了,卡諾‧潘已經知道是我們搞的鬼,我不能讓他儲備好他的戰斗力,甚至鼓動意大利政府對付我們之後再來對付他,這樣的風險更大!」
「可是……」班尼爾還是覺得不妥,正想說些什麼,候機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進來幾名高大的美國警員。
「班尼爾先生?」
這一聲班尼爾先生讓他的手機瞬間掉落在地上。
「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我不是……」
「有人密告你將畏罪潛逃出境,我們剛剛也證實你手上持有的護照是假的,所以請你跟我們走,有話請你的律師到法庭再說吧。」說曹,帶頭的旮員示意另兩名警員將他帶走。
「不!我不是班尼爾!我不是用!」切尼爾恐慌的低吼,掙扎著想甩月兌警員們的鉗制,「你們真的誤會了,抓錯人了,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我要馬上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第10章
「事情終于真批大白,希辰,這陣子委屈你了。」佛瑞克抱著宋希辰,抱得很緊很緊,像是此刻是兩人最後的一聚。
「不會,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她知道法官已經結案,定了財務經理班尼爾挪用公款的罪,但她說不上有什麼情緒起伏,因為她的一顆心早在獲知安德烈死去的那一刻就跟著死了。
「對不起,希辰,是我的錯,不相信你到意大利是為了管英皇求情,我真是對不起你。」琳達隨即也出現在這間私人別墅里,態度顯得十分可親和善,「這次英皇能渡過危機全都是你的功勞,我在這里真心誠意的謝謝你。」
宋希辰不解的望住她,對她的一串話真是有听沒有懂,「我不明白自己幫了什麼忙。」
幫英皇渡過危機?她想自己不可能有這種能耐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就不要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啊,今天一早有一筆三億美元的資金匯人了英皇航空的賬戶,後來意大利的卡諾‧潘先生親自打電話給我們,他告訴我們這是安德烈先生答應要幫你的匯款,你放心,待英皇周轉正常之後一定按息奉還,不會讓你難做人的,只不過……
「委屈你了,經過這些事後,我也很希望你可以當我們家的媳婦,但是卡諾‧潘先生說你當初答應要嫁給安德烈先生,來換取這三億美金,雖然安德烈先生已經死了……唉,你知道,現在我們英皇急需要這筆錢周轉月兌離困境,所以只好委屈你,我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宋希辰一知半解的看著琳達,又看看一反平把始終低耷頭的佛瑞克,對這一串話完全沒有頭緒。
「我實在不明白,佛瑞克?」她根本來不及要求安德烈什麼他就已經死了,不是嗎?更別提什麼三億美金及嫁給他的活了,卡諾‧潘為什麼要這麼說?又為什麼要以安德烈的名義匯給英皇三億美金?
「對不起,希辰。」佛瑞克根本沒臉看她,為了英皇航空,為了父親遺留下來的產業,他不得不犧牲她,犧牲自己的幸福,要說悔恨,他絕對是排頭一個。
「我不懂。」真是亂成一團。
「你們的婚約取消了,現在你是自由之身。」
宋希辰驚愕的看著琳達,琳達微笑的朝她點點頭。
是了,她終于有點听懂了,安德烈拿三億美金出來換回她的自由……
她的自由,她渴望了二十幾年卻以為永遠無法找回的自由,安德烈幫她做到了……
***
意大利梵蒂岡。
「一場完美的戰斗!」安德烈高大俊美的身影流涕灑灑地走進意大利總理辦公室,所引起的騷動幾乎要讓進個意大利政壇在瞬間沸騰。
「你……你……你沒死?」總理像見到鬼似的死瞪著他,好一會才點點頭,「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倒被你騙了,不,是被卡諾那小子騙了,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
「喂,剛打了勝仗,說話好听一點,我在墳墓里頭听見意大利政府不懼惡勢力,公然面對俄國黑手黨的完美演出,高興得都不得不從墳墓里爬出來,見見我們英明偉大的總理大人,你該感到與有榮焉才是。」
「只不過是俄國黑手黨,打贏了這場戰也沒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就算得意,在這小子面前也得掩飾掩飾,免得得意忘形被他潑下一頭冷水,非得氣掉半條命不可。
「說得好,我真是以你為榮啊,總理大人,要是兩年多前你就有這種魄力去面對,也不必我大費周章得兜這麼一大圈。」安德烈懶洋洋的坐下,突然丟了一張圖給他。
「這是什麼?」
安德烈冷冷一笑,「美國飛航局的衛星機密用片。」
將圖攤開,再看看上頭的日期,總理的臉當場綠了一半,「這……這……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兩個多月前。」也就是他開始進行復仇計劃的時候。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俄國黑手黨才是造成那架飛機失事的罪魁禍首?」而他,則是隱藏這個天大事實的人。
「我知道得太遲了,不是嗎?我怎麼樣也想不到你竟然縱虎行凶而不為所動,我真是以你為恥。」
總理丟下圖,將臉轉向窗外,嘆了一口氣,「我不想引起戰爭,如果我的子民知道那架飛機之所以失事,是因為俄國黑手黨對你的報復,你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天下將會大亂,意大利勢必要出兵俄國,一場核武戰爭恐將爆發。」
「我看是你自己不想卷入戰事吧,畢竟總理的位子坐得好好的,干什麼踐這渾水,是不?開啟戰瑞,敗了,你就變成萬世唾棄的昏君了。」可他偏偏要他淌這渾水,而且一踫便甩不開,永永遠遠跟著他。
「算了,隨便你怎麼說,反正現在我也卷人了,根本抽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