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至死不渝的愛隋,需不需要每天夜里我偷模到你那里替你暖床?我怕那根木頭滿足不了你的需要."
雲采晨的心一痛,咬著牙道"不勞費心。」
"我是關心你。"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不再說什麼的轉身走出牢房,她是偷偷來的,好不容易才騙走了門口的警衛,時間不多,得快走,免得被發現。
"你乖乖吃飯,到時候才有力氣逃."雲采晨低低的說完,才緩緩關上牢房的大門且上了鎖。
大哥對付敵人最狠的方式不在讓對方死,而是活活的折磨對方到死,關上一輩子都有可能。
她不能讓他死,就是不能.雲采晨在心中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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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元帝現在生死末明,大哥,現在我們要怎麼做?"狄邦咬著雪茄,一坐上狄晏的辦公桌。
"飯店套房爆炸卻控制的恰到好處,只傷到那個樓層的那個房間,未傷及飯店骨干的一分一毫,這樣的爆炸手法只有一個人辦得到。"狄晏緩緩地走向窗邊、望叵窗外還飄著雪的白色景觀。
來到義大利多年,還是不太習慣這樣冰天雪地的季節,如果可以,他想回台灣,那個母親的祖國,那里一年四季如春,听了就讓人向往.
"誰?"誰會比他們黑手黨更懂得爆破技巧?狄邦不懂。
"雲雨濤。"
"他是誰?"他連听都沒听過。
「雲族的二少主。」
「雲中岳的弟弟?"
"沒錯,就是他,他除了擅于爆破射擊外.還懂得調兵遣將,實力深不可測,是一大敵。"
"大哥,你別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會說雲中岳深沉含蘊不可輕忽,一會說那個什麼雲爾濤實力深不可測,再下去你是不是要說雲中岳的兩個妹妹也天賦異稟,不可小覷?"
"雲族的傳說很多,外人知道很少.我卻剛好知道一些。"狄晏笑了笑,走回椅子上坐下來,"現在的局都照我原先設定的方向走,只不過沒料到風御海還會娶雲采晨。"
「是啊,哪個男人會穿別人的破鞋.而且這是自己親兄弟的,他倒是穿得不亦樂乎!"
"我低估了風御海愛錢的程度。"或者說,是擴大事業版圖的雄心與堅持,抑或者,風御海並不如他所想像的真的跟風元帝不合?若是如此,也難怪他的動作在風城里挑不起一絲風波。
"大哥,你在想什麼?"狄邦不耐的伸手在狄晏面前晃了晃讓他回魂,"你還沒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查出風元帝的下落,殺了他,嫁禍雲中岳。"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要看他們斗,斗到一方倒下為止。
風御海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雲族也是,一個都不能輕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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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對方手上他卻不承認,我們只能來暗的。"風淮恩喝了一口風琉璃在廚房煮了兩個多小時的咖啡,姿態優雅的坐在風御海辦公室里那黑色真皮的沙發倚上。
風御海看他一眼,悶聲不響.手里握著的也是風琉璃煮的咖啡,這是拜風淮恩所賜才分到的一小杯。
"大哥?"
"等婚禮過後再說。"他不想節外生枝。
"你以為婚禮過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雲中岳又不是傻子,會簽下一個不利他們雲族的合同。
「至少我拿到我想拿的."
「所以風哥死了也沒關系?"風淮恩眯起眼。他不以為大哥跟風哥之間的怨恨有那麼深。
「雲中岳在婚禮之前絕不會動他."
"如果他動了呢?」
"他不會。"
"你想跟他比狠,是嗎,這樣還可以少一個人分財產.不如你叫雲中岳一並把找殺了.還有琉璃,如何?"
"準恩,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風御海氣結的瞪著他,真想把手上的黑咖啡狠狠的潑過去.
他是存心氣死他?該死的風淮恩.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風淮恩輕輕地在唇邊勾起一抹笑,「雲族的金山銀山是應該比風哥的命值錢。"
"你不要妄動。這句話是命令。"風御海不想解釋了,冷冷的背過身去。
"知道了。我一個人怎麼妄動得了呢?"風城的眼線四通八達,他一個動作也逃不過大哥的眼.
"你不要壞事,對雲中岳,我比你更了解,相信我不會錯,事成之後我自然會把那笨小子救出來。"
"希望我不必再參加另一場喪禮。"風淮恩柔柔一笑.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或許,他該再去找琉璃要一杯,琉璃今天難得在這里乖乖的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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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族的大廳堂中央跪著一個身形柔弱的女人,她已經在那個地方跪了好久好久,雙腿麻得一點知覺也沒有了.卻這是沒有等到她想見到的人。
「小姐。你還是回去吧,大少爺他不會來了。"掌管整個雲族大小事物的總管好心的勸著雲采晨。
"不,我一定要跪到他見我為止。"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大少爺的脾氣。他決定的事任誰也無法更改的。"
"從小到大我只求他這件事。"雲采晨低著頭,就算整個人已累得隨時都會倒下,卻遺是執意跪在那里。
她的固執,總管是第一次見到,就如她所言,從小到大她什麼事都是听從大少爺的,要不是看見了今日的她,他還真不知道雲大小姐也是有脾氣的,難得啊,可卻是為了一個強暴了她的男人。
他不懂,但他不會置喙,謹言慎行是他在雲族當上總管的最大原因,不說長道短,不論人是非,除非是主人問他,否則一概不知。
「小姐,你再這樣跪下去身子會撐不住的。」一整天滴水未盡,柔柔弱弱的身了怎堪得住?總管還是擔心。
「她想死就讓她去,坤叔你又何必多言?」
聞言,總管的背脊一僵,忙不迭轉過頭來向他請安,「大少爺。」
壓根兒沒料到這一回大少爺真的跑來了,希望剛剛自己沒嘴碎到說了不該說的話給他听到。
「嗯,你下去吧,我有話要跟采晨談談。」
「是,大少爺。」總管退開時,還擔憂的看了雲采晨一眼。
「大哥,求求你放了他吧。」雲采晨跪著走向雲中岳。
「起來。」雲中岳眯著眼命今道。
「我不,除非大哥答應放了他。」雲采晨幽幽地抬起頭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在雲族,女人沒有說話的權利,你該知道。」
「采晨知道采晨是求您。」
「我不答應。」
「大哥……」
「不必再說了,我不想听。」
「大哥。你再這樣把他關下去他一定會死的,你要我嫁給風御侮,又要把風御侮的親大哥給殺了,你要采晨以後怎麼面對自己的丈夫?怎麼面對風家的親戚朋友?大哥,風元帝不是故意強暴我的,他是因為義大利黑手黨的逼迫不得不這麼做,他……」
「你給我住口!雲族教你的禮義廉恥你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嗎?你被一個陌生人強暴了還替對方說話?你知不知恥?知不知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一個雲族千金說出這樣的話來有多麼失大體?」雲中岳眼神嚴厲的看著自己的大妹,說話的口氣不疾不徐卻又字字傷人。
雲采晨咬著唇對大哥的指責無話可說,她是錯了,她是不該為風元帝求情,風元帝的確該死,因為他強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