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她已經上了飛往新加坡的班機,要不要我通知新加坡機場……」
「媽的!懊死的女人!」風元帝一听她要飛往新加坡,氣得一拳擊向牆面,砰的一聲,讓來人嚇得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
「風先生……」氣氛僵了好久,來人動也不敢動的杵在當下好一會了才訥訥開回喚他一聲。
「通知新加坡警方,他們若逮不到雲采晨,我就拿炸彈杷它們警局給轟了!還有,馬上給我一張機票到新加坡。」
他看了眼風元帝手上正冒著血的手,「是,風先生,我馬上去辦……呃,你的手……」
風元帝不耐且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快去辦我交代的事,否則誤了事我第一個就先轟了你。」
話才說完,人已無蹤,沒有人傻得會去跟一個失去控制的男人爭是非,這一點,只要稍有智慧的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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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下電話,風御海的眼皮極度不安的跳動著,總覺得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身體僵硬得像是八十高齡的老頭。
「大哥。」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的是剛從夏威夷趕回來的風淮恩,他那俊帥迷人的臉上還看得出度假後的寫意。
「你怎麼回來了?」風御海皺起眉,一點都沒有心里準備會在今天看到他。
「大哥,我以為你會怪我去玩了這麼久把公事丟下呢,看現在這個樣子,你似乎巴不得我繼續玩下去不要回來?」如果風御海當真如此有人性,他的日子就更逍遙自在了。
「你……算了。」風御海揉了揉太陽穴,決定趁早離開這里免得橫生枝節。
「大哥,你不舒服?」
「似乎是這樣,我今天真的有點不舒服,桌上沒批完的文件你就替我簽一簽,我想先回家休息了。」說著,風御海已經站起來。
風淮恩精得像狐狸,他在他面前演不了太久的戲,還是早早走人為妙,雖然這一點也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風原則,不過現在他哪有心情管這些,眼皮跳個不停,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對勁極了。
風淮恩聞言也跟著站起,「既然大哥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很不巧我今天沒開車來,我開你的車送你去。」
「不行!」風御海差點沒跳起來。
「不行?為什麼?大哥?」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想去看醫生,我只要回家休自一卜就可以了,何況公司也需要你……」
「公司一天沒有我們不會倒,我還是送你去醫院一趟……」
「我說不必就不必。」風御海板起面孔,端起當大哥的架子來,「我今天很煩,不想有人跟在身邊,別來煩我,淮恩。」
「大哥,我也要回家,你就不能順路送我嗎?」風淮恩跟上風御海的腳步,跟他一起搭電梯到停車場。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風淮恩從來不是如此不懂得看人臉色的,今天卻像是個牛皮糖似的黏在他後頭不放,簡直是見鬼了!
「大哥病了嘛,我這當小弟的當然要盡點小小心意。」風淮恩笑得眼角、嘴角都彎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擔心,反而像是幸災樂禍。
「不準再跟著我!」風御海終於站定在他面前,非常嚴肅的看著他,「你現在就給我滾上去,我不要再看見你!」
「大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你有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少我一個?走吧!我們快上車!不然游戲怎麼玩下去?」說著,風淮恩拉著風御海的手臂便往他停放的車子走去。
風家的兄弟都是自己開車上班的,這是一種家傳的簡樸美德,不過他比較喜歡解釋成大家都希望有自己的獨處空間,不過,這當然不包括風琉璃,因為他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的保鑣順帶免費的替他開車。
「淮恩!」風御海眯起了眼,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的弟弟擺了一道。
「回家了,大哥,上車吧!」風淮恩將風御侮推上車,修長的雙腿逕自跨進駕駛座。
「風準恩!你……」
「不看醫生也要好好休息,大哥你先睡一覺,一會就到了。」風準恩自說自話,壓根兒不再理會風御海那著急不已的眼神。
車子像風一樣的沖出風城大樓往郊區的別墅開去,時速高達一百二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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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車上多了一個人。」
「誰?」
「風淮恩,風家二少爺。」
狄晏微微一笑,「太好了。」
「老大的意思是?」
「讓他們黃泉路上有個伴。」
「可是我們的對象是風御海,老大。」他們不是不隨便殺人的嗎?任務以外的人他們通常都不動,不是嗎?
「那是他自投羅網,不是我們的錯。」狄晏看了這名監控室的小子一眼,對他竟敢質問他的行逕感到不可思議。
「可是……」
「照我的話做!」狄晏又看了這名小子一眼,才緩緩的走開。
「做就做,風淮恩,風御侮,你們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啟動了炸彈引爆裝置,螢幕上的車子在瞬間轟隆隆地陷於一片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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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元帝才一下飛機,正急著要去警察局要人,不料卻讓蜂擁而上的大批媒體記者困住,他只身一人,沒有隨從,沒有保鏢,縱使機場的警衛人員替他擋住一些人潮讓他順利通過,但記者們的問題與閃爍不已的鎂光燈,卻依然打擾到他的入境。
「這是在做什麼?」他怎麼不知道他一下子便像電影明星一樣紅了?入關還得讓記者包圍?
「風先生,他們是要采訪你,已經在機場苦苦等了兩個小時。」
「采訪我什麼?我有什麼好采訪的?」遺產都還沒公布,有什麼新聞可以炒?挑起眉,風元帝依然往前走。
「听說好像是因為風先生的兩個兄弟,在兩個多小時前,因車子高速失火爆炸而死,所以這些記者都跑來探訪你……」因為懷疑你跟這宗爆炸案有關,懷疑你為了遺產謀害兩個親弟弟。
話說到一半像是被消音了,多話的警衛衣領被風元帝提了起來,「你說什麼?什麼爆炸?什麼兩個兄弟?你說的是誰?」
「風先生……」警衛被他寒冽的口口光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你說的是誰?」風元帝的眼神幾乎想把對方給殺了。
「就是風御海和風淮恩……」
警衛的領子被松開,風元帝抿緊唇,大跨步的離開機場。
兩名員警見到他時迅速的走向他,「風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做一下筆錄。」
風元帝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我要的人呢?」
「雪小姐正在局里,風先生。」員警對風元帝恭敬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在請嫌疑犯。
為什麼他們這些吃公家飯的要看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的臉色?人家明明是殺死兩個兄弟的嫌疑犯,他們還得像貴賓一樣的招待他,替他找人,替他開車門,替他倒水……真是嘔啊!
听到雲采晨已經在局里,風元帝二話不說一腳跨進警車後座,不耐的催促道:「快開車!」
「是!風先生,很快就到了,很快。」還嘔著的員警低聲下氣的道。諾,現在還成了對方的司機,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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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兩巴掌火辣的甩在雲采晨的臉頰上,打得她頭暈目眩,整個人往旁邊摔去,撞上檔案櫃。
「還不承認你偷了風先生的東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女警看了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討厭,這種女人最會討男人歡心!要不是如此,憑她怎麼有能耐可以偷得了風元帝的東西?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