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力都被你給吸光了,當然老得快。」
被他這一說,她的臉一瞬間紅得像落日紅霞,「胡說八道。」
「這是實話,我哪胡說了?」
「不跟你在這胡鬧了,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想去哪里?我陪你。」
看著闕洛一臉的溫柔,葉茉兒有點心虛地道︰「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約了朋友。」
「誰?」
「你不認識的……」
「那我就去認識認識。」」
看這樣子,闕洛似乎很堅持,葉茉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闕洛的手機恰好響起。
敝了,這手機的號碼根本沒人知道,怎麼會響呢?闕洛和葉茉兒不禁相視一眼。
「大概是打錯了。」闕洛拍拍她,接起了電話。
「我是歐席亞。」
「見鬼了!你怎麼……」
「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敝嗎?只不過是一個電話號碼,何況你已經失蹤一個多月,大家找你都快找翻了。
「我的私人別墅大門又沒鎖。」只是沒人膽敢找上門而已,早在別墅方圓一里外地就請人嚴密看守著,當然,這件事葉茉兒並不知情。
「是啊,只不過像座監獄而已,你以為你可以這樣過日子過多久?」
「放心,我還有一點存款,餓不死的,快餓死時我會去投靠你,你會收留我的。」
歐席亞只是一笑,並沒有答應,「看了本期香港的獨家報導嗎?」
「又是什麼八卦?我沒興趣。」
「是關于你、葉茉兒、林亞崴的三角戀情,不過最令人眼楮一亮的是里面將近十張的寫真,現在大概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羨慕你即將擁有一個身材標準、玲瓏有致的美人老婆了。」
寫真?!懊死的!闕洛臉上的笑容刷地不見,換上的是陰沉與冷意。
「知道是誰干的?」要是又是那個臭老頭,他可能會殺了他!
「是你前任未婚妻。」
暗翔雲?闕洛的眼楮眯了起來,看來他真的小覷這個女人的壞心眼,不過,她似乎惹錯人了。
「我再打電話給你。」葉茉兒在身旁,他不想再談下去。
「知道了。」歐席亞了解的微笑,掛上了電話。
直到嘟嘟的聲音傳出來,闕洛才緩緩地掛掉電話,如他所料的對上葉茉兒那雙關心的眸子。
「怎麼了?是你父親?還是……」她擔憂著,生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又要起變化。
在闕洛刻意的隱藏下,葉茉兒對很多近來發生的事其實是一無所知的,包括她被卷入其中的許多是是非非,以及報章媒體對她的傳言,所以她的擔心只來自于她所以為的,闕洛的父親或者傅翔雲的阻力。
「是歐席亞,你還記得他嗎?我跟你提過的一個死黨。」他吻上她的眼,笑了笑,「他找我有點事,所以我可能得出門一趟,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好嗎?否則我會不放心的。」
他要出門?那真是太好了!葉茉兒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點點頭,「你去吧,不要為了我失去你的朋友,你也困在這里夠久了,再下去,我都怕你不到三個月就對我膩了。」
「傻瓜,那是不可能的事。」闕洛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著。
相思十年,他不會再讓任何事或任何人阻礙他們了,他跟自己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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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茉兒還是偷溜了出來,走了好大一段路才攔到一輛計程車,一心急著想到醫院一趟的她,並沒有特別留心到別墅四周圍的守衛人數過多,她是偷偷從小徑繞到前頭離開的。
到掛號處掛了號,又到檢驗室驗完尿後,她才安靜的坐在位于上等叫號,她的經期已經慢了兩個多月,事實上她早該來確認自己是否懷孕,但闕洛和她形影不離,她又不想讓他知情,所以才會一拖再拖。
再一次可能懷孕讓她有點恐慌,過去的夢魘揮之不去,何況她墮過胎,大量失血,曾經有醫生跟她說她再懷孕的機會很低,可能一輩子再也當不了母親,不讓闕洛知情,就是因為有這一層顧慮,她不要讓他先有了希望,然後又打碎他的希望,再者,她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可以接受他與她的生活里多一個小孩。
「葉茉兒!」
護士小姐在門口大聲喊了一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不一會,幾乎所有人的眼楮都望向她這邊,讓葉茉兒一時之間竟有些不自在起來。
為什麼這些人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尤其是護士小姐那雙眼幾乎想要穿透她似的……
「是你吧?快進來!醫生很忙不等人的。」護士小姐有些不耐的瞪著她。
葉茉兒有點訝異她一眼便識得自己,不過她還是站起身走進診療室。
「恭喜你,葉小姐,你懷孕快兩個月了。」醫生微笑的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眼神卻詭譎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才回到她臉上,不疾不徐地問道︰「闕先生怎麼沒有陪你來?」
「嘎?」葉茉兒納悶的看了醫生一眼。
「孩子是闕先生的吧?」站在一旁的護士小姐有些惡毒的開口。
被這個護士小姐冷冷的奚落,葉茉兒顯得有些錯愕與不悅,微微地皺起眉,「我得罪過你嗎?護士小姐?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闕先生真是寬宏大量啊,自己的女人月兌衣服跟人家上床,還偷了闕氏的錢卻一點也不計較,硬是要毀婚跟你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葉茉兒的聲音抖顫著,對她所說的一切大為驚訝,搞不清楚狀況。
「我真正想說的是,你真夠不要臉,跟別的男人上了床,偷了闕氏的錢還敢死皮賴臉的跟在闕先生身邊,你究竟知不知羞?」
「夠了,我可愛的護士小姐,你最好別忘了闕先生是我們醫院的大金主,說話客氣一點。」醫生終于出言打斷她。
「我就是替闕先生不平才要說啊!這個女人明明就該死、你不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看這個!」護士小姐轉身從櫃子上拿了一本雜志丟給她。
「里頭把那件無頭公案寫得很清楚,闕先生為你賠了錢不說,還得眼睜睜讓那男人給保釋,你現在還懷孕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闕先生的,還是別的男人的種!我啊,真是不吐不快!要是我是你,早在闕先生對我如此不計前嫌的狀況下,慚愧的去跳海了,哪還會有臉待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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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茉兒不知道自已是怎麼走出醫院的,背後的閑言閑語、指指點點,再加上雜志里洋洋灑灑的報導,讓她一路走、一路哭,都還來不及為自己再度懷孕而喜悅,就得開始猜疑月復中的胎兒究竟是誰的……
老天!誰來告訴她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卻一點也不知情?在闕洛的保護下幸福的過了一個多月,讓他背負著眾人的同情與嘲弄,卻一無所覺。
不知不覺地她走到林亞崴前陣子帶她暫居的住所前,見到們口停著的一部白色座車,她還是克服了心理障礙上前按下門鈴。
她必須知道一切,究竟,她是不是真的跟他上過床?究竟,那些果照是從哪兒來的?
門過了好一會才打開,林亞崴站在門邊定定的看著她,似乎並不太意外她會出現在他面前。
「要不要進來坐?」
葉茉兒搖著頭,抬起一雙哭腫的眼幽幽地看著他,「回答我,那個晚上……你是不是真的抱了我?」
「你說呢?」
「我要你回答我!還有那些照片,是你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