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狂騷 第11頁

在乎一個女人的心情他不是不曾有過,只不過時間過了太久,已經忘了自己也曾真正在乎過一個女人,除了年少時的那場愛戀,那場純真美麗得毫無遐思的愛戀外,他確實已許久沒有將女人放在心上。

元丹渠是個美麗的意外,從他第一眼看到她便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要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肯定,接著,他不只戀上她的美、好的身體,也戀上她的笑容與嗔怨怒罵……她是個美麗得令他不想放開的女人。

但,能持續多久呢?他真的懷疑。

女人的美麗會令人厭倦,久了,連美麗都不再會是美麗而是負擔。

他本是孑然一身,又何需多個累贅……或是牽掛?

她愛上他,也算完成了他對她的征服,對他而言,她不該再是個挑戰了,失去挑戰的女人不是他的目標,總會有想放手的一天,而且,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

???

浴室里的水已滿出了浴池,元丹渠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仿佛還可以感受到余克帆的大手撫模在她身上的感覺,是那般的輕柔、熱燙而令她全身虛浮……

陡地,她使力用拳頭擊向水面,將水花濺得老高,體內澎湃的怒氣急需發泄,那痛、那悲、那哀傷與苦楚不斷的朝她襲來,她想尖叫、想怒吼、想永遠地忘了方才的羞辱與難堪。

懊死的余克帆,他竟耍了她!

她忘了他是個花心男人、忘了他不是會給女人真心的男人,她戀著他,戀得什麼都忘得一干二淨,像個十足十的蠢女人,竟送上自己的真心讓一個無心的男人踐踏……

她是瘋了才會愛上他,該死的瘋了!

元丹渠將臉埋進胸前,兩手捂住了哭聲,再難過、再心痛,她的驕傲讓她不將自己的情緒宣泄于外,尤其在那個可惡的男人面前,她更該保有最堅強的心與自我。

但疲倦與困乏傷心卻徹底擊垮了她,她哭得顫抖不已,像水面飄零的落花,哭了將近半個鐘頭,她累了也倦了,才靜靜的趴在浴池旁的石台面上,不久,竟緩緩地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她仿佛听到了開門的聲音與腳步聲,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輕輕地抱起,抱到一張柔軟且泛著淡香的床上。

好舒服……她在夢里逸出了一聲輕嘆,不自覺的往熱源處偎去。

???

他又像風一樣消失不見了,讓她連發泄怒氣的對象都沒有!

短短幾天,元丹渠已瘦了一圈,然而在大多數的男人眼中,她卻是多添了一份楚楚動人的慵懶風韻,美麗加上財運,讓她的聲名傳遍了拉斯維加斯,每個人都對她的存在談論不已,前來中式帝國下戰書及觀戰的人也愈來愈多,場內賭,場外觀局的人也忙下注,短短數日為中式帝國飯店創造出瘋狂的人潮,也在賭界興起一股巨浪。

這幾日,元丹渠瘋狂的在中式帝國的賭場內豪賭,決定將所輸的帳全賴在余克帆身上,讓他回來的時候成了拉斯維加斯最窮的人,奈何她的賭技與賭運太好,短短五日已替自己賺了五百萬美金。

「分你的,阿寬。」她無趣的將今日所有贏的籌碼全推到阿寬面前。若是以前,她一定會為這筆可觀的財富高興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此刻,她卻覺得意興闌珊。

嗜賭的她何時變成如此呢?她不曉得,而且覺得可笑,她清楚地明白自己非常恨克,夜里卻常常因為想他而小沾衣襟。

「元小姐,這些小的不能收。」阿寬將籌碼推回去,「不如當作元小姐下回賭局的籌碼吧。」

「太無聊了,要玩就要玩更大的。」元丹渠眉眼一挑,決定反撲。她不相信克從此避不見面,她一定要氣得他出現在她面前跳腳不可!

「元小姐……」阿寬不太贊同的看著她,為她擔心,也為老板擔心。她在老板的賭場上做東,玩大、玩小,賭輸、賭贏都是算在老板帳上,要是玩過火了那又該如何?

「擔心的話就叫你老板出來見我。」她是下定決心了。阿寬的眸光一閃,鎮定的回道︰「小的不知老板上哪去了。」事實上,這句話他已經對她說了不下十次。

「我相信。」元丹渠微笑點頭,雖然內心打死也不相信他會不知曉,但又何必當面給人家難看呢?「既然如此,我怎麼玩你也沒辦法回報給他知道,而他也沒有禁止我在他地盤上玩,我的賭注多大、是什麼,他都管不著,不是嗎?」

「元小姐……」阿寬更不安了,或者該說是頭痛。

「放心,我的財運正旺,不會把中式帝國給輸掉的。」「元小姐,你的意思是……」天啊!他沒听錯吧?她要拿老板的飯店當賭注?

「就是你想的那樣。」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我要昭告天下,只要贏得了我元丹渠的人,中式帝國就送給他。」「元小姐,這行不通的,要拿中式帝國當賭注得先驗飯店的地契及所有權狀,這些東西都在老板那里。」

「這些東西現在在我那里。」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人算不如天算,當初余克帆跟她打賭時以中式帝國飯店的一半股份為賭注,之後雖然是他贏了,卻把所有權狀和地契交給了她,說是先放在她那兒讓她安心,沒想到現在倒成了她的賭本。

元丹渠的眼里閃爍著捉弄人的喜悅與一抹難得的快意,她為自己突然想出的妙招得意不已,這樣不僅可以將克給「震」出來,也許還可以讓他放了她……

既然他對她如此狠絕,她又何需對他客氣?

她愛一個人可以很深、很深,恨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如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既然不愛她,不如讓他恨她恨個徹底,好教他甘心放手,對他算是了斷,對她也算是解月兌,何樂不為?

元丹渠是個劍及履及的女中豪杰,說到做到,一夜之間,中式帝國的挑戰宣言像瘟疫一樣的散布在世界每一個角落……

這不啻是在對全球賭界宣戰,也是在向近八年來空缺的賭神寶座挑戰……

???

「這女人的勇氣可嘉!」藍少白吹了個口哨,拿著尺的手不斷的在一個女人身上比畫,不時還吃上幾口豆腐,踫一下女人的胸、模一下女人的臀,對這個工作他簡直樂在其中。

「克知道了一定會氣死。」郭熙捺住性子等他的工作告一段落,兩手插在褲袋里,看來優雅而迷人。

「他愛她,不會出掌斃了她的。」藍少白有意無意的又踫了那女人的翹臀後,才懶洋洋的走向已等好半天的郭熙。「他愛她?」

「是啊,猴急得不得了。」藍少白煞有其事的點頭應了句,轉身接鈴要助理替自己泡杯咖啡。

「還喝咖啡?」郭熙輕挑起眉,卻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不喝會睡著,待會你要跟克打架的時候,我就幫不上忙了。」藍少白咕噥一聲。為了這場跨國的大型服裝秀,他已累了一天一夜都沒闔眼了,說不累絕對是騙人的。

冰熙聞言挑了挑眉,沒說什麼,直到藍少白把咖啡當開水喝的咕嚕一聲灌進嘴里,才起身伙同他一起到達頂樓,搭乘直升機前往拉斯維加斯。

「猜猜克會怎麼做?」藍少白眯著眼假寐,對直升機外的風光毫不眷戀。

「不知道。」郭熙望著窗外的峽谷與崇山峻嶺,眸子里是難掩的溫柔,除了直升機吵嚷的聲音之外,此刻的大地是平和的,他的心情也是。

「如果是我,我就對外宣告與她斷絕關系。」藍少白咕噥一聲,兩只長腿懶洋洋的伸直抵住駕駛座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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