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狂騷 第15頁

「如果你輸了呢?」佐木君微笑,靜待下文。

元丹渠深吸口氣,緩緩地道︰「如果我輸了,隨你怎麼樣。」

她一個女人換一個中式帝國,怎麼算也算是劃算吧?只有他這個呆子才會答應這個條件,她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好,成交!」

「我不同意。」冷若似冰窖的嗓音陡地從不遠處飄了過來,不一會,余克帆高大挺拔的身軀便擋在元丹渠面前,一雙無情無雨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身上,「我說過輸了就輸了,你下去。」

「不!我一定得把中式帝國贏回來,這是我欠你的!」她千想萬想,也不曾真心想把他的事業搞垮,否則,現在的她也不會覺得自己難受痛苦不已。

「下去!」

「我不會依你的,別擋在我面前。」元丹渠側身想閃過他,卻讓他一把拉進懷里。

「你當真下賤到老是拿自己的身體去跟男人賭?你究竟知不知羞?」他氣得青筋暴起,為她這麼不自重而怒,為她這麼不自愛而氣,她究竟把她自己當成什麼?動不動就拿她的身體當賭注!

懊死的!如果可以,如果他真下得了手,他真的很想一掌把她給劈昏!

余克帆的話就像把利刃穿透她心口一般,令她痛不可抑,不過此刻不是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不管他怎麼說她、罵她,她都有義務把他的江山還給他。

「你阻止不了我的,就算你現在把我打暈了,我跟佐木君的賭局還是成立,任何時候我都可以跟他賭,除非你把我關一輩子,否則,你最好現在就讓開!」元丹渠看出他眼中的想法,快一步的出口以冷言相激。

「元小姐說得沒錯,你最好趕快收拾包袱走人,現在中式帝國是我的了,如果你在這里鬧事,我會馬上請人轟你出去。」佐木君微笑的出言警告,眸中盡是逗弄挑釁之意。

「佐木君!」余克帆轉身,緊繃的身軀蘊藏著憤怒與蓄勢待發的怒火。

「怎麼,生氣了?還是你自己要下海跟我玩一場?賭注還是她,如何?敢不敢賭?」佐木君故意譏諷道。

他最終要的,不就是跟這個男人真正的賭一場?女人再美,找過就有了,他佐木君從來就不是執著的人。

見到佐木君臉上那似曾相識的笑容,余克帆有一剎那間的失神與恍惚,過往的記憶片片段段的浮上心頭,他的腦部開始覺得缺氧,全身的血液也似乎都倒流了,視覺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克?」元丹渠靠他最近,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她看見了,他冒著冷汗的手與身體也藉著彼此的緊靠傳遞到她身上,她擔心的伸出手觸踫他冰冷的面頰,卻被他無情的揮開。

「你非賭不可?」他將目光定在她美麗的臉上,嗓音略微嘶啞低沉的問道,他極力壓抑下自己的憤怒、火氣與那股遙遠而深沉的痛苦。

元丹渠點點頭,「我要幫你把中式帝國贏回來。」

「你贏不回來的,他的賭技在你之上。」

她別開眼,不想去看他此刻那似乎深情的雙眸,「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必須這麼做。」

余克帆終是沉了臉,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放棄了。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從今以後,你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了,就算你把中式帝國贏回來,我也不會要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克……」元丹渠傷心的喚他,卻喚不了他的回眸。

她自由了!現在的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佐木君起身走上前,將一條干淨的手帕遞到她面前,「你可以收回你的話,我一向不勉強女人。」

「除非你把中式帝國還給我。」她輕言。把他的手帕推回去,堅強的不讓浮在眼眶中的淚落下來。

「不可能。」他佐木君可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那就開始吧!」元丹渠走回座位上坐下,深吸了幾口氣好平復傷痛。

此刻的她最需要的就是鎮定與專注,半點心都分不得……

???

外頭的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潮幾乎把中式帝國給踩平,日本最大財團社長佐木君在一夜之間贏得中式帝國與美人的消息,令所有拉斯維加斯的賭客振興與欷吁,每個人莫不爭相目睹這個一夜之間讓世界顛覆的女人,而佐木君的賭技更是傳遍世界各地,賭神之稱呼之欲出。

「克……」

「廢話少說!」余克帆抽著煙,頭也不回地道。

藍少白不放心的又喚了聲,「克……」

「你閉嘴!」

「元丹渠被帶走了,你只會在這里抽煙?」黎文恩看不下去了,大跨步走過來一把便提起他的領子。

「不然我該如何?哭嗎?笑嗎?她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誰?」余克帆懶洋洋的瞅著他,一股氣卻在體內翻滾不已,愈滾愈大,已經到了快無法控制的地步。

「你混帳!」黎文恩低吼了聲,這回拳頭不再遲疑的朝余克帆臉上揮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余克帆沒有躲開,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讓他不由地一愕,舉在半空中的第二個拳頭久久未落下。

「不是要打嗎?動手啊!」余克帆嗤笑一聲,「不是要為你美麗卻愚蠢的青梅竹馬報仇?要報仇就快點,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超過了,你要下手可就沒機會了。」

「你找打嗎?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說著,黎文恩的拳頭又落下,不過這回拳頭是打在他小骯上。

余克帆被煙嗆得咳嗽兩聲,被打也不還手,「你只剩下二十秒。」

「二十秒就夠我把你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夠了。」藍少白上前擋駕,不得不說說真心話,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克的心情不會比你好過多少,你又何必這樣?更何況,克已經阻止過那女人,是那女人沒腦袋,你怪得了誰?」

「一切的禍端是因他而起,他就有責任!」

「禍端是你,不是我。」余克帆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聲音竟帶著濃濃的不悅,「要不是你愛上了敏兒,她又怎麼會拿她的身體跟我賭?」

「你說什麼?你這罪名也按得太奇怪了!我愛上敏兒跟她有什麼關系?」黎文恩不解的望著他。

「她愛你,你會不知道?」余克帆冷哼一聲,「你這大情聖未免也太會裝了吧!要不是受你要結婚的刺激,她也不會無聊到拿她自己跟我賭,我跟她也不會有任何關系,那今天的事也都不會發生,請問黎大公子,究竟你是禍端還是我是禍端?」

「她愛我?你在說什麼笑話?」黎文恩煩躁的走開,讓早晨的風吹走他滿心的浮動。

「你知道的,對不?」余克帆瞅著他的背影冷笑。

「我不知道。」不,該說是他不想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

「那又如何?」黎文恩轉過身來面對他,「她現在愛的是你,我不是瞎子,你也不應該是。」

「那又如何?」余克帆哂然一笑,「她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女人、一個過客,我跟她已經沒有關系了,從她決定違背我的話開始,我就決定不要再看見她。」

他寧可犧牲中式帝國來換她的平安,她卻寧可跟他從此一刀兩斷也決定要拿她自己的身體去跟佐木君賭一場局,只為贏回中式帝國。

這真是可笑呵,可笑……

第七章

佐木君優閑的躺在大約有五十來坪的寬大房內,手里端著只酒杯,隨意的搖晃著杯里的酒液,久久,才開了口。

「把衣服月兌了,我想看看你。」

元丹渠已洗好澡,身上穿著的是一襲佐木君為她所準備的粉紅色絲質睡袍,長度及膝,露出她一雙修長有致的腿。聞言,她極度不安的看著他,原以為他蘑菇許久是不打算踫她了,怎麼突然間又要她月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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