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君心 第35頁

身上還依稀靶覺得到他撫模過、吻過自己的痕跡,唐敏輕輕的抱著自己,閉上眼,不一會眼角便溢出了淚,她趕緊伸手抹了去,卻愈抹愈多,直到听到自己哽咽的啜泣聲傳來,才發現自己竟哭得如此傷心。

像作了一場夢一樣,洛杉磯和台灣,似乎是天與地的距離,就像她和文恩兩人之間的遙遠。

昨夜,他還抱著她、吻著她,此刻,她卻連听他的聲音也難。

輕而緩的啜泣陡地變為沉痛的哭聲,她難過的趴伏在桌上任淚水肆意的奔流,柔弱的肩膀因哭泣而一聳一聳地,寂靜的夜,這樣濃重的哭聲訴盡了她的相思與苦楚。

「文恩、文恩、文恩……」她捂著臉痛哭,幽幽的呼喚疼痛到了心底。

「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想我。」

听到一聲熟悉而近在咫尺的聲音,唐敏有一剎那的恍惚,以為是自己因為思念而產生的幻覺,百到身子讓人從背後緊緊的擁住,鼻尖聞到那專屬于他的濃烈男性氣息。

「文恩?」唐敏倏地睜開眸子轉過身,見到了胡子未刮的黎文恩,與氤氳在他眸中的霧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所有的話都梗在喉間說不出來,「真的是你?」

「是我。」黎文恩微笑著,笑容中有著滄桑也有著疲憊與喜悅,他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俯身便吻去她的淚,吻上了她的肩。

四片唇瓣一接觸到彼此便再也離不開似的交纏著,混著堿澀的淚,他的舌抵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的搗入她的唇舌之間,一股失而復得的喜悅在他的胸臆間激蕩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流,他將她的身子拉入自己懷中,擁得更緊。

「你怎麼來了?」她終于找到一個空隙與時間問出她的疑惑與迷惑,被他吻得意亂清迷的當下,她邊問還邊不住地嬌喘著。

「因為知道你想我啊。」他定定的望住她,逗弄的取笑道,眸中卻充滿著最深、最深的柔情。

事實上是他想她,無法自拔的想她,一刻也無法再逗留的想她。他搭了最快的一班飛機跟她來到台灣,要不是中間轉車出了一些問題,他早到了,不過,現在到也好,如果不是此刻到來,他又如何知道她是如此的思念著自己?

唐敏望著他,淚水又溢出眼眶,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他千里迢迢來找她只是因為他知道地想他?這個認知讓她有點沮喪,但她還是慶幸,慶幸自己可以再見到他,感受到他有力而溫柔的雙手擁著自己。

這就是辛稫吧,就算片刻也好,她會永永遠遠的記住這一刻。

才要伸手撫觸她的臉,她臉頰上的浮腫突地映上他的眼簾,剎那間他又驚、又怒、又心疼,那分明是讓人打的一掌讓他的心整個掀起來。

「你的臉是給誰打的?」他輕輕地撫過她白皙柔女敕的頰畔,一雙眸子卻隱含著憤怒。

「是……我父親。」唐敏頭低了下去,不想再提及下午所發生的一切。

「他為什麼打你?」他眯起了眼,伸手執起她的下顎,讓她面對他。

「他……因為我做錯了事,所以打我,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想告訴他,一切都是因為他。

「你才剛回來,能做錯什麼事?」他又不是呆子,嘆口氣,他的唇印上她的額頭烙下一吻,「是因為我嗎?嗯?」

「不是的……」唐敏慌亂的別開眼,「真的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他們怪我……怪我……」

「怪你什麼?告訴我。」黎文恩心疼的捧著她被打得紅腫的小臉輕聲問著。

他們那幾個臭小子說得沒錯,報紙頭條登那麼大,敏兒的照片也上了報,他可以無所謂、可以不畏流言,可是敏兒在加拿大念書的未婚夫一定也看到了報紙,她會承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是可知的,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他不過是晚了幾個鐘頭,就讓她遭受到流言的波及。

「沒什麼。」她搖著頭。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麼呢?父親說得沒錯,他不會娶她,就算她愛他,他也來找她,那又如何?事情的結果還是一樣會回到原點,她跟他終是兩條永遠無法交會的平行線。

「是那個陳信宇,對嗎?若不是他多嘴,你父母親是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也許,還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黎文恩冷哼一聲,怒火在胸腔里翻滾。那該死的陳信宇!

「你知道他?」她有點意外,記得自己從投在他面前提過信宇的名字。

他淡淡一笑,「我不只知道他,還知道你所有的事。」

「所有……」她怔忡了,不明白。

「走吧,再不走就遲了。」黎文恩突然拉著她手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唐敏迷惑不已,有點不自主地跟著他走。

他頭也不回道︰「回洛杉磯。」

「你瘋了!」她停下腳步,吃驚不已的望著他。

「我沒瘋,我向你保證我現在再正常也不過,既沒喝酒也沒發燒,只是心跳得有點快。」黎文恩將她的心手擱在自己的胸口,「听到了嗎?是不是有點怏?嗯?」

「你……你還說你沒生病,沒生病心跳怎麼會這麼快?」唐敏被在掌心中狂跳的心跳給震懾住了,忙不迭伸出另一只手去模模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還是去看醫生得好,可是大半夜的去哪里找醫生呢?老天!」說著,她開始擔心起來。

他?生病?黎文恩啞然失笑的瞪著她,有點不知該拿她的不解風情如何是好。他的心是在為她狂跳啊,若真說是生病,患的也是相思,說來這病癥還來得又急又凶,令他難以承受哩!

「別急。」他拉住她的小手,未刮胡子的臉龐依然俊俏迷人,更增添一股成熟男子的滄桑味道,「我知道哪里有醫生,跟我走。」

「你知道哪里有醫生?」唐敏不敢相信,邊被他拖著走邊問道,「你住餅屏東嗎?」

「是啊。」黎文恩半哄半誘的拉著她往外走。「真的?什麼時候?」唐敏又具驚訝又是興奮。沒想到他還曾經跟她住在同一個城鄉。

「很小的時候。」黎文恩抱著她躍過了圍籬。

一部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不遠處的曬谷場中央,車內的人早已不耐煩的倚在車門旁看表,他微微一笑,朝空中比了一個OK的手勢,男人上了車,車子「咻」地一聲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

「很小的時候?」唐敏正要問問題,人已經被黎文恩塞進車里,關起車門。她愕然的看著前座開車的男子。這不正是文恩那三個朋友之一的藍少白嗎?他怎麼也來了?

「嗨,敏兒。」藍少白回頭給了她一個飛吻算是招呼。

「嗨……」唐敏還有點無法進入狀況,看著黎文恩,又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黑夜景物,終于還是開了口,「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們要回洛杉磯。」黎文恩將她拉進懷中。

「你……不行的!這樣莫名其妙離開,我父母會擔心的。」唐敏瞪大了眼,真的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這樣把她帶走,真是霸道得可惡呵!

「到洛杉磯再打電話給他們,別擔心,要不是時間有點趕,我是應該先拜見一下他們,只可惜快來不及了,只好先帶你走,別生我的氣,好嗎?」黎文恩低頭在她的唇瓣間啄了一記。

唐敏羞紅了臉,心慌慌地卻拿他無可奈何。事情真的有點荒唐,她不明白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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