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愈來愈享受的樂趣了。」他低沉一笑,大手不安分的探進她的裙擺,游移上她的大腿內側,扯下她的底褲,「你很有潛力,兒。」
經他這一說,白掙扎得厲害,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羞愧得直想將自己給藏起來,「放開我……」
「不放。」唐逸輕笑,吻上她羞紅的瞼與眉眼,「我可是愈來愈舍不得你了,怎麼可能放手?」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對她傾吐深情,可以蠱惑任何一個女人的心,但她不同,她知道他不愛她,她知道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還有白氏財團。「你從沒愛過任何—個女人?」
「不信我?」他笑,「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你的秘書呢?」
「只是伴。」他吻住她的唇,不想再听她說話。
是了,只是伴,和她一樣,白突然覺得胸口再度涌上一抹深沉的悲痛,像早上她沖出他的辦公室一樣,心被狠狠的撕開了。
靶受到懷中人兒的悲傷,唐逸停下了吻,輕輕的抬起眼看她,「傻瓜,你跟她是不同的。」他開口安撫她,竟開始不喜歡看她眼神中的疏離與哀傷。
她哀戚的問︰「是嗎?」她實在看不出有哪不同,不過不重要了,他是她的殺父仇人,就算她承認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愛上他、戀上他,她還是要替父親報仇,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唐逸不再說話了,發現自己竟在乎起她的情緒,這讓他大受震撼,他不要這樣的關系,他也不想去在乎任何一個人。
再度俯身給了她一個狂熱激情的吻,他的大手不再溫柔,整個人突然像把火在燒,熱焰灼身的想拉人一起同歸於盡般的瘋狂,他欺身挺進她的體內,狂野的律動在她的身上激蕩出驚濤駭浪。
白禁不住這甜蜜的折騰與沖擊,不由自主的將身子迎向他,隨著他的凶猛律動而發出陣陣低吟與吶喊……
*****
暗夜的冷家大宅靜謐而蕭瑟,冷子杰將座車開進冷家大宅的車庫停好,腳才一跨下就看見庭中坐著一個人影,他朝庭中走去,冷揚的眉宇間盡是疑竇。「你在等我?」
「是在等你,沒想到你這麼晚才回來。」冷爾謙捻熄了煙,微笑的看了暗夜中的他一眼。
「有事?」冷子杰將身子靠在庭中的一個石柱上,疲累浮上他的眉間。
「江薇還沒醒來?」冷爾謙將話題一轉,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
「醒了,我已經送她回家。」冷子杰微揚著眉,「你等我大半夜,不會就只是問這件事吧?」這一點都不像是爾謙的作風,他心想。
「當然不是。」冷爾謙挑了挑眉,見他始終沒問及白的事,只好自己無開口,「白跑了。」
「什麼?」冷子杰經冷爾謙這一提,才想起今天—早白神情落寞來找他的事,他皺了皺眉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已經交代你去替我照顧她,人怎麼會跑了?」
冷爾謙聳聳肩,「我帶她去吃飯,才聊沒兩句她就發瘋似的沖了出去。」
「你就讓她這樣沖出去而沒有攔住她?」冷子杰的眼神更沉了。
「沒有,我想她只是想去找唐逸,所以沒攔她,他們之間的事應該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處理,不是嗎?」
「白一個小女孩能處理什麼?」冷子杰不以為然的瞅著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大弟,外表上看來雖然是他比較冷漠寡言不易親近,但其實真正冷漠狠絕的人絕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弟爾謙,只不過爾謙的臉上常掛著笑,讓人以為爾謙很好相處罷了。
冷爾謙但笑不語,擺明了是不管他們之間的恩怨,「你常常早出晚歸,是為了躲開家人追問起白與你的事吧?好笑的是,爺爺好幾次都問起唐逸,卻連他搶你未婚妻一事理都不理,我想,他大有讓唐逸認祖歸宗的打算。」
「唐逸本是冷家子孫,認祖歸宗是應該的。」冷子杰沉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與思緒。
冷爾謙冷哼一聲,「就知道你也是這樣打算的,要不,又怎麼會讓冷氏資訊落入那小子手。」
冷子杰搖了搖頭,「不盡然如此,唐逸是有他的能耐,也許是我們幾個兄弟之間遺傳自爺爺血統中最多的一個。」
「你愛怎麼說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不過,我不會承認他在冷家的地位︰水遠不會,更不可能將冷家的一分一毫讓給他。」
「你對唐逸的成見很深。」
「是你對他有婦人之仁。」冷爾謙冷冷的道,「你可沒虧欠他什麼,就算冷家有虧欠他和唐雨珍,那也是上一輩的事,唐逸沒有理由要你為他們贖罪,他是存心要看你笑話,你不知道嗎?」
「他要怎麼做我不管。」
「但他卻連累了白,一個無辜的女孩,這樣你也能漠視不管嗎?就是因為你當初任由他胡來,白才會被他傷得這麼深,現在可好了,白文棠是唐逸殺的,白又怎麼可能會跟唐逸結婚?而弄得人盡皆知的現在,白的未來呢?她是沒有未來了,沒有人會娶她,除非是看在白氏財團的份上。」
冷爾謙很少說這麼多話,陰柔的他為人細心敏銳卻又極度內斂,不該說的他不說,從不逾越本分,但對於一些他看不過去的事,他還是會插手去管的。
冷子杰知道這件事他錯估了唐逸,才會把白拖下水,不過無論如何,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唐逸會是殺白文棠的那個人。「唐逸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白告訴我他早上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
「會有事嗎?」
「你說呢?」冷爾謙一笑,「除非他有通天的本事,否則罪證確鑿,他洗月兌不了罪嫌的。」
淡淡的憂慮襲上冷子杰的眉眼之間,他直起身往車庫走去。
「你要上哪去?」
「去找白。」
「你知道她在哪兒?」冷爾謙微笑著,盯著他的背影問。
「她只有兩個地方可去。」冷子杰暗忖,一個是她家,一個是唐逸住的地方,今天一早她會來找他,定是不想回她母親那了,想來想去,她只會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唐逸那。
*****
夜靜謐得只听得到兩人的呼息聲,白抓緊被單側首望向已經熟睡的唐逸,連在睡夢之中,他的手都還霸道的攬在她腰間,是不安全感使然,還是他那高傲的男性霸權使然?
望著他俊美剛毅的輪廓,白深深的為他著迷,睡夢中的他是如此的純真而無害,像是天使,他真的會是那個拿把刀殺她父親的凶手嗎?
輕輕的嘆息從白的口中逸出,淚也隨著她的眨眼而悄然滑落,她已經夠對不起父親了,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試圖勸服自己他是無辜的。
她輕輕的將他的手從她腰間挪開,見他依然睡得沉穩才小心翼翼、緩緩的溜下床,抓起晨褸穿上,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廳拿起自己的包包,將早已準備好的刀刃取出緊緊的握在手。
她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著,不一會,她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連手上緊握的刀刀都差一點從手中滑落。
深呼吸了好幾次,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放松、不要緊張,她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一次無法成功,她也沒有機會再近唐逸的身了,她一定得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讓他—刀喪命。
顫抖的步子緩緩的走回房間,她將刀子藏在身後一步一步的朝睡在大床上的唐逸走去,她的呼吸聲還是一樣均勻,顯示他依然在熟睡中,是個干載難逢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