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焰失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又嫵媚的女人,很難想象生得國色天香的女人性子卻是那般的……呃……隨和?平易近人?或者說大剌剌來的適合些?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她的眼楮閃亮亮的眨著,就算利用美色也在所不惜,沒辦法,她實在太缺人了!
快答應啊!快啊!這樣她才可以悠閑一點過日子!不必再當頭牛了,拜托!
也許,是上天真的听到她的祈禱了,這個漂亮的男人竟然點頭了……她眼楮沒花吧?他點頭了耶!哇,她好想大叫哦!
「好,我馬上上工,時薪五塊美金,可以嗎?」
「好,沒問題。」夏綠艷非常阿莎力的答應了,反正店里生意好,他又長得這般俊美,一定可以讓生意更好。
說著,她轉過身去拿東西,然後又很快的捧了一堆東西遞列他手上,「來,這里有圍裙、菜單、酒單及一些調酒的細項,你好好看看,有問題問我。店里很忙哦,你如果不適應要告訴我,就是不可以說走就走,讓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知道嗎?」
「好。」
斐焰真的很想笑,沒想到找工作這麼容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叫……」
「斐焰!」身後,竟有一個人代替他答了。
聞聲,斐焰的身子驀地一僵,緩緩地轉過身,果不期然,聲音的主人是童愛君--那個理當在澳門的女人,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真的是你?斐焰!」童愛君激動不已的沖上前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妳……認錯人了,我不叫斐焰。」斐焰冷冷的推開她,冷冷的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她,然後,他彎走進櫃台,穿起圍裙,打開老板給他的一堆東西翻看著,再也沒有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斐焰……為什麼?」童愛君覺得好受傷。他竟然不認她?她都已經找上門了,他竟然還裝作不認識她?「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要了嗎?沒關系,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妳要找的那個人。」
聞言,童愛君隔著吧台激動的朝他吼︰「你是!就是!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你可以否認一切,但你身上的味道我從來不曾忘記!我是那麼那麼的思念你啊,斐焰,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說走就走,把我一個人丟下?你知道這三年多來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嗎?你好狠心啊,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所以,你才可以這樣一聲不響的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來?是不是?」
幸福酒吧頓時從鬧哄哄的談話聲中安靜下來,每個客人都望向吧台,打量著這個深情又痴情,完全不顧旁人怎麼想而對著一個負心漢人吼大叫的女子,還有那個始終冷著臉、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的寡情男人。
「很抱歉,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也很同情妳為了找那個負心人而傷心了三年,但……那些都跟我無關,我現在連填飽肚子都有問題,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工作,請妳不要在這里妨礙我的工作。」
「斐焰,你……」
斐焰不再理會她,轉身面對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們的女人,「小妹妹,酒櫃上的酒有些缺了,我去補上,請問一下酒窖在哪里?」
彼盼兒一愣,腦筋有點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了一個方向,「你懂酒嗎?那個……如果弄錯了,我會很麻煩的。」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斐焰溫柔的朝她一笑,彎身鑽出吧台大跨步走了出去。
那俊美又勾魂攝魄的笑容讓顧盼兒的臉一下子紅得像隻果,傻愣愣的呆在一旁。
「回魂了,盼兒!」夏綠艷沒好氣的推推她,「還說妳喜歡風笑海,現在出現一個比風笑海還年輕俊美的男孩妳就受不了了,對不?我就說嘛,妳跟風笑海一定不是愛情,妳只是有戀父情節才會以為自己喜歡那個老男人……」
夏綠艷開始念,顧盼兒則在心里嘆息。
究竟要她說多少次才可以讓老板明白,她根本就沒喜歡笑海哥,笑海哥也沒喜歡上她呢?從頭到尾都是老板一個人自以為是,只是很傷她的耳朵耶。
不過,她現在沒空回嘴,因為她的眼楮很忙,忙跟著剛離開的斐焰身影跑,心思無法二用,還有,她看見剛剛那個女人也跟上去了……
門被開了又關上,叮叮當當的響著,也散去了眾人的注意力,大家恢復了交談,幸福酒吧又是一副鬧哄哄的景象。
季晴男套著拖鞋的白玉雙足有些慌急的踩在柏油路上,四處尋找著斐焰。不知道他究竟上哪兒去了?這樣一個被仇家追殺的人又能上哪兒去?她擔心著,迫切的想要找到他,可是,他究竟在哪兒呢?
今晚的風有點狂,吹亂了她的發,一段損壞的柏油路面摻雜著許多的細砂與石子,風一吹,打得她柔女敕的小腿直發疼,但她已經管不著這些,找完了行路燈照耀的馬路之後,她試著往偏僻一點的地方尋去。
也許,他受傷了?
也許,為了躲避追殺他的那群人,他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
都怪她,她該堅持不讓他出門的!
「他已經是個大男孩了,出個門有這麼好大驚小敝的嗎?」
她腦海里突然響起剛剛方浩凱對她說的話。
「他是誰?這麼晚了,他為什麼在這里?」
「他是……我的堂弟,媽媽要我照顧他,說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暫時住我這里。」
她說了謊。
自從斐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好像就一直在不斷的說謊,唉。
不過,當時的方浩凱非但沒有懷疑她,還突然伸手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里,俯身便吻住她的唇……
季晴男眨了眨眼,甩了甩頭,想把剛附所發生的一切從腦海中抹去,可是好難,因為她身上還沾有方浩凱身上的古龍水味,風一吹,還依稀可以聞到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方浩凱吻她的時候,她在想著斐焰的吻,方浩凱抱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抗拒著,無法不想到斐焰抱著她時的感覺……
就這樣,她激怒了方浩凱,他的吻更枉,動作甚為粗魯,他把她壓在地板上,用他的吻和他的手企圖佔有她,她努力抗拒,他卻甩了她巴掌,然後,她反甩他一巴掌,掙月兌他的箝制,沖出了自己的家門。
與其說她慌急著在找斐焰定因為擔心他,還不如說她下意識地渴望他的安撫與擁抱,渴望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是的,詭異至極,她竟覺得斐焰那個壞男人是個可靠的避風港,她怕他,卻又想要依靠他。
再也不能否認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了。
但,他人呢?
走著走著,季晴男走到了幸福酒吧的大門外,往里頭尋找熟悉的身影--沒有,他沒有在里頭,轉過身要走,卻看見不遠處的大樹底下,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正低頭吻著一個女人……
季晴男的臉色刷地發白,走了幾個鐘頭的腳在此刻突然發了軟,身子微微一晃,便往地上坐了下去。
細微的聲響卻依然引起了那兩個擁吻中男女的注意,斐焰的目光陡地移向她這一頭,那個女人也是。
「斐……」
「妳是誰?偷偷模模的躲在一邊看別人接吻似乎有點不大道德吧?」童愛君的眸子冷冷的掃向季晴男,為季晴男突然出現打擾她的好事甚感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