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親親老婆,您教訓的是,我知道了,在你眼里,我是一無是處得很,不過為夫的真的沒那麼糟,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我那三個死黨,他們會告訴你關于我的一切--」
「謊言就不必听了,請你放開我,我們還得出去敬酒。」雖然她很懷疑這樣的她還能見人嗎?
「敬酒比我和你培養夫妻感情來得重要嗎?」
容嫣看著他,見他的眸子總是往她光果的上半身瞧,挫敗的想要尖叫,「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就像是個要糖吃的小孩?」
「如果你是那塊糖的話,是的。」他真巴不得把她吃進嘴里。
「喬恩斯!」
「你該叫我老公,或是夫君什麼的。」他不滿的抗議。
她冷冷的睨著他,「如果你想讓我喊你老公,就請你表現出是我老公的樣子,你這個模樣像是我弟弟,叫我怎麼叫得出口?
「我像你弟弟?」
「你本來就此我小兩歲,當弟弟不為過。」
「你很在意這個?」
「別告訴我你不在意。」
「我是不在意啊,我……」
「你不是說你才二十五歲,娶一個比你大兩歲的老婆情何以堪嗎?」容嫣沒好氣的打斷他,「這話可是我親耳听見的。」
「你跟蹤我?」這話真的有點耳熟呢。
「我才沒那麼無聊!你究竟放不放我下來?」
喬恩斯心不甘情不願的放她下來了,順手想替她把衣服給拉好,她卻一溜煙的跑開。
「請你出去。」她背對著他,再一次下逐客令。
「好,我現在就出去。」再見了,美背!喬恩斯戀戀不舍的看著她光果的背,打開新娘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容嫣的專屬化妝師走了進來。
「嗨,需要我幫忙嗎?」在喬恩斯的示意下,她已經知道剛剛這里發生了什麼事,自然而然的接手容嫣手上的工作--拉好新娘禮服。
「是他告訴你……要你進來的?」容嫣很是尷尬。
「嗯,他是個很體貼的男人。」化妝師笑了笑,看了她胸口的吻痕一眼,「只不過年輕人血氣方剛,對這種事的拿捏總是少了一點分寸,不過你別在意,這樣表示他對你很有興趣,是個好的開始。」
聞言,容嫣的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尷尬萬分,甚是不自在的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吭。
和一個半熟不熟的人談論這種私事可不是她所在行的,在商場上她可以呼風喚雨,偏偏一談起私事,她鐵定是躲進龜殼里的烏龜。
也許是家里的教育使然吧?她從不習慣將心事與人分享,就連一點點的脆弱都不敢表現出來,她的家族,是不會同情弱者的,尤其是個女人,不自立自強,根本不可能有地位,更何況繼承大業?
因為如此,她從小便堅強獨立、聰敏過人,這是因為她很早就知道這是個現實不已的世界,否則,父親也不會把代理總裁的位子給她,而不是她的弟弟容宣。
雖然,她還是有點意外接這個位子的人是自己--一個女兒家。
「好了,又是一個美麗的新娘子了,那些痕跡我已經用遮瑕筆替你遮掩住,你不必擔心。」化妝師在鏡子里頭左瞧又瞧之後,滿意的笑著道。
「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好了嗎?美麗的化妝師?」喬恩斯開了門,人像旋風般掃進,笑臉迎人,一出口便逗得化妝師芳心大悅。
「好了,我怎敢誤了你喬大少的時間。」化妝師將新娘推到他面前,「如何?我又還給你一個美若天仙的新娘子了吧?」
喬恩斯笑著,伸手去拉容嫣的手,「走吧,大家在等我們呢。」
被握著的手覺得溫熱,仿佛,還有一種力量傳遞過來……
他,會是她的幸福嗎?
新婚之夜,喬恩斯難得喝了好多的酒,一張臉粉女敕女敕的,讓看到的人都很想上前咬一口。
只不過,他啊,歸心似箭,一顆心全掛在新娘子身上,就怕她等久了會生氣,像他以前的媽一樣,一點小事就念他個七七四十九天。
「老婆,我來了。」門推開,坐在大床上的人兒像是被嚇了一跳的彈了起來,花容失色。
喬恩斯眉一挑,有些氣悶,他這副樣貌可是人見人愛,怎麼她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似的?
「你……喝了很多酒嗎?」容嫣皺著眉,聞到他一身的酒氣。
「嗯,我開心嘛。」
「是開心還是難過?」
「我娶了一個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怎麼會難過?」喬恩斯邊說邊扯下領帶,月兌下鞋子,解開了襯衫鈕扣。
容嫣別開眼,「我去替你放洗澡水。」
「好,你要陪我一起洗喔。」
容嫣的身子一僵,整個人頓在當場,「我不習慣--」
「好啊,你不陪我洗我也不洗,反正一天沒洗澡也沒關系,我現在只想抱著你睡--」
容嫣咬牙不語,但她的人還是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嘩啦啦的水聲傳進外頭的喬恩斯耳里,讓他的唇角不禁的浮起一抹笑。
「水放好了。」容嫣探出頭叫他,竟見他已一絲不掛的站在那里,她啊地輕叫出聲。
「怎麼了?浴室里有蟑螂還是老鼠?」他趕忙走進浴室,關心的抱住驚慌失措的她。
「你、你、你這個……」
「什麼?」他彎身將臉湊近她,「老鼠在我後面嗎?」
喔,氣死她了!他是故意的吧?故意沒穿衣服的嚇她。
「你快把衣服給穿上!」她真是受夠了。
「穿衣服?」喬恩斯莞爾,「可是老婆,我現在要洗澡耶,你是叫我穿著衣服洗澡嗎?中國內地流行這一套?」
是啊,他要洗澡,她豈有叫他把衣服穿上之理?
容嫣自覺理虧,忙不迭轉過身去閉上眼,「那你快進去。」
喬恩斯伸手從後頭抱住她,「你要陪我喔。」
「我現在不是在陪你了嗎?再唆,你就別洗好了,那今天你就睡沙發!」
「哇,原來我娶了一個母老虎啊。」他親了一下她的頸背,終于松開他的手走進浴白。
水溫剛好,不冷不熱,滿室的白霧卻醞釀著濃濃的。
他疲憊不已的轉了轉脖子,懶洋洋的躺進浴白里,讓水淹過肩頭,閉上眼,難得的沉靜。
他不說話,讓一旁的容嫣更是手腳不知往哪里擺,他是把她當侍女嗎?叫她進來陪,卻讓她一個人站在旁邊……
喔,老天,她在想什麼?難不成她希望他叫她一起共浴?算了,她寧可被他當成侍女,他最好永遠都忘記她的存在。
閑來無事,她悄悄的抬眼望向他,此刻的他看來有一份獨特的性感,濕漉漉微卷的發貼靠在他輪廓俊挺分明的臉上,安靜下來的他竟顯出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優雅的十分自我卻迷人。
他真的很年輕、很漂亮,皮膚好的得天獨厚,不必保養品,不必上健身房,他的身材也好的沒話說……
容嫣一看到此,驀地紅了臉,心跳無端加速,心虛又覺羞恥萬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喬恩斯終于睜開眼時,他才看見依然站在一旁的她。
「你還在這里啊,老婆?」前一秒鐘還顯得沉靜的面容陡地露出一抹甜笑,仿佛瞬間由一個成熟俊秀的大男人變成個可愛男娃。
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轉眼間的改變根本讓她來不及適應。
「呃……我可以出去了嗎?」極度的錯愕讓她根本忘了該生他無端叫她杵在一旁陪他的氣。
「既然你對我的身體那麼有興趣,就留下來,我不介意的。」他可沒錯過她那雙曾經盯著他猛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