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誰愛誰 第6頁

「跟我走。」侯禹呈拉著她的手,將邱隻帶上他的座車。

前一刻,她還是張牙舞爪的老虎,後一刻,她就成了軟綿綿的小貓咪;她看似強悍能干的外表,只有侯禹呈知道,其實她比任何女人還要脆弱敏感。

他沒有發動車子,只是打開電源,將空調調至暖氣,為她暫時尋找一個可以發泄情緒的地方,也隔絕外頭的寒風颼颼,將她庇護在一個小小的天地里。

她亂無頭緒的氣惱著,眼淚卻不知何時溢出了眼眶,她強忍著,不想讓侯禹呈看見她沒用的一面。

「想哭就哭吧!別這麼好強,我不會取笑妳的。」

「為那種男人掉眼淚一點都不值得!」她將手背往眼尾一抹,想抹掉那代表可恥的淚水。

「是為妳自己,不是為那個男人,哭出來對妳有益處的。」他的話很溫和,帶著一絲的憐惜。

「別跟我這樣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呀!」她受不了他那種柔情的溫度。

「我是妳的男人,妳忘了嗎?」侯禹呈打趣的回答,不因為她話里的沖動而有所動氣。

每次都是這樣!她再如何對他惡言相向,他總是皮皮的笑著一張臉,怎麼樣都不會跟著她的情緒起舞。

「那只是拿你來當擋箭牌,你真以為你能當我的男人嗎?!我可高攀不起像你這種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人。」她收住淚水,牙齒踫著牙齒,狠狠的說。

「我知道,所以我嫉妒潘得勤,嫉妒他曾經和妳的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知道自己很壞,偏在這個節骨眼挑起她的傷心往事。

「別再提那個爛男人!你不懂嗎?我跟他的事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前就過去了,他那種人,長得一表人才,就只會欺騙女人的感情,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別把我扯進去,我不是天底下那些負心的男人,我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是多了一只眼楮?還是多長了一張嘴?自以為有錢又有一張好看的臉皮,好像每個女人都非巴著你們不放似的。」

「妳很討厭有錢又帥的男人?」他懂她的心情,故意挑撥她,只要能罵出來,她就能平復些。

她一雙美眸就這麼凝睇著他。「我只是不懂呀,功成名就真的比愛情來得重要嗎?」

記憶清晰的歷歷在目,痛苦又一波波的排山倒海而來,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跟侯禹呈討論這麼私人的問題;或許在遇見潘得勤之後,她正在為她累積的情緒找一個發泄的窗口吧。

「男人通常是事業第一、朋友第二、愛情第三。」他說的是實話,而她听得眼里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不過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我排名的秩序剛好顛倒過來。」

「愛情第一?朋友第二?事業第三?」她反諷的問著,語氣里有著濃濃的不相信。

他點點頭。「事業我有了,朋友我也有了,獨獨缺少愛情,妳說我能不把愛情擺第一嗎?」

「你會缺少愛情?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娃兒?」她壓根兒不信。

「那就看妳對愛情的定義是什麼了。我要的是天雷勾動地火的激情或者一見鐘情的刻苦銘心,所以到現在我還沒有遇見過。」他笑得意味深長。

不愧是狡猾的狐狸!她不相信他對愛情的論調,左耳听右耳出去,有些揶揄的說︰

「潘得勤在當上協理時還不滿足,他說他還要往上爬,一定要坐上明洋接班人的位置,他才覺得事業有成。而你現在不大不小,也只是個人事協理,難道你這樣就滿足了?」

「我不是潘得勤,妳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他淺笑著,「我不知道妳跟潘得勤的過去是怎麼一回事,我只知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妳該重新面對新感情,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的男人一個追求妳的機會。」這就是她只要一夜,而不想談戀愛的原因嗎?他看著她,在她的內心世界里,她要的究竟是什麼?

「你想知道潘得勤是怎麼樣的人嗎?」她恨透了那個負心的男人,不是她想在背地里說人長短,而是她壓根就不希望侯禹呈和他稱兄道弟,她就是想要讓侯禹呈知道那個偽君子的真面目。

「妳願意說,我就願意听。」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漸漸緩和的情緒。

車子里的溫度因為暖氣而漸漸暖和了起來。她沒看他,只是楞楞地望著前方的大面玻璃。回憶是美麗和痛苦的交織,她無法想,一想,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下來。

冰冷的十指交叉握著,原來她沒自己想象中的勇敢,以為能侃侃說出口的話,到最後她還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將她僵硬的身體拉進他懷里,柔柔的撫著她的長發,就像在拍撫小嬰兒般。此時他一點妄念都沒有,有的只是對她的不舍及心痛。

「別逞強了,好好的哭一場吧。」

她跟潘得勤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她和潘得勤的對話里,他也能猜出八分的實情來。只是她一向這麼好強的女人,卻在感情上跌了一大跤,難怪她會武裝自己成刺蝟。

這個看似大女人的小女人,在那激情的一夜過後,他就已經深深被她謎樣的感覺所迷惑。那美麗又直接的性情里,到底埋藏著什麼秘密?他想探索、想了解,他該怎樣讓她卸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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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集團有高科技的半導體產業、網絡通訊、信息服務;更在近年投入高級進口汽車代理的業務,預計立足台灣放眼大中華十三億人口的汽車市場大餅。

集團采取的管理方式是總管理處的模式,也就是所謂的一條鞭;即所有的子公司都由總管理處統一管理,以減少行政人力資源的重復成本。

侯禹呈掌管總管理處的人力資源部門,簡而言之,建隆集團的所有人事運作全由他負責。

可是這一次他卻踢到鐵板,乖乖的坐在總經理的辦公室里挨刮。

「禹呈呀!」高天勝語重心長的喊著。

「總經理。」侯禹呈恭敬的應著。

「听說你在新車發表會那天和營業處的一位女業務員在水之戀里待到天亮才回去。」高天勝問得很含蓄。

大公司的文化就是人多嘴雜,他早知道紙包不住火,卻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就傳到總經理耳里。

「沒錯,是有這一回事。」侯禹呈沒否認。

斑天勝撥撥發白的發,拿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微瞇著眼打量著他從小看到大的佷子。

「禹呈,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可是現在全公司上下傳得很難听,許董事長的人馬還特地來跟我告狀,你要不要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他該怎麼說?說出實情不就壞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建隆所建立的專業形象,也壞了邱隻的名聲?

「總經理,新車發表會那天,營業處的邱隻小姐為了招呼客戶,所以酒喝多了,我只好幫她在水之戀里訂了個房間讓她休息。我又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就在房間里陪著她。事情就這麼簡單,她是我們的員工,我這個人事主管有義務要照顧她。」

「哦?」高天勝莫測高深的看著他。「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個人事主管的工作還要包括整夜陪著喝醉酒的女同事?」

「我和邱隻本來就是舊識,她是定以底下的員工,之前見過幾次面,大家都有交情。況且這次的新車發表會,對定以來說是非常的重要,我總不能讓他的員工在發表會上出什麼差錯吧?」他說得條理分明、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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